芷汀蘭笑道,“我以為你喜歡星曜,沒想到他在你眼裏這麽多餘啊?”


    見長安不知該怎麽解釋,說了句‘都是朋友’就把話題岔過去,一起喝酒擲骰子,講故事,可以說是肆無忌憚所有段子都敢說,芷汀蘭聽的捂臉害羞道,“你們說的這是什麽呀?”


    小瘋子道,“對生活的加工和濃縮啊!”


    見長安指著芷汀蘭打趣道,“大雨中百鬼夜行,有人混在其中,比鬼還高興。”


    眾人大笑,唯獨芷汀蘭不解其意道,“什麽意思?”


    小瘋子道,“意思就是,我們是鬼你是混入其中的人啊,不用深究就是字麵意思。”


    芷汀蘭從未聽過這些關於鬼怪的東西,頓時有些害怕,道,“你們別講這些鬼魂什麽的,我害怕,晚上一個人回家坐電梯...”


    見長安拉著她的手,醉的東倒西歪滿身酒氣大舌頭安慰道,“怕什麽?你以為那些鬼是服務生啊,專門等著給你開電梯?人家也很忙的好嗎?”


    翟倩道,“就是,有些人做了壞事怕鬼知道,做了好事呢又生怕鬼不知道,你說鬼容易嗎?這年頭人才是最可怕的,鬼是最單純的。”


    溫萍喝得已經有些醉了,攬著趙鳴的肩站都站不穩,豪氣衝天道,“萬物皆下品,唯有喝酒高,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各位請舉杯,共敬溫酒仙!”


    芷汀蘭聽話的跟著舉杯道,“她是不是喝醉了?”


    “行為不像但是說話確實醉了!”翟倩說完再一看見長安居然舉杯跪在地上,朝溫萍磕頭,捂臉痛呼道,“那位不清楚,不過這位拜仙的是真醉了。”


    小瘋子和芷汀蘭手忙腳亂攙著見長安一起出來,趙鳴和陳建還是負責斷後,叫來車,小瘋子看著見長安對芷汀蘭道,“汀蘭小姐,您怎麽回去?長安我幫她叫出租車?”


    芷汀蘭道,“沒關係,你們先走,我叫車過來接,順便把長安送回家。”


    “那好,麻煩您了,我們先走了。”


    芷汀蘭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兩輛車已經緩緩停在麵前,車門打開魏星曜下來,過來從芷汀蘭手裏接過見長安道,“你回家,我送她回去。”


    “...你不送我回去?”芷汀蘭看著靠在魏星曜懷裏的見長安,又看看魏星曜才明白過來道,“你是特意來接她的?”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不一樣嗎?”魏星曜雙手抱住站都站不穩的見長安,對司機道,“送汀蘭回去!”


    “是,少爺!”


    芷汀蘭看著魏星曜,剛才的喜悅一下子變成了氣憤和不甘,冷眼盯著見長安良久才轉身離去。


    “拜見溫酒仙!酒仙威武,一統江湖,號令天下,莫敢不從!”見長安嘴裏念叨著,雙手緊緊摟住魏星曜的腰,像個無骨動物幾乎是掛在他的身上。


    “天天玩一些小聰明,小把戲,就是用來對付我的嗎?”魏星曜低頭看著見長安,俯身在她額頭親了又親,彎腰抱起來放進車裏,一路開回莊園。


    管家傭人看到魏星曜第一次抱著一個女人回來,都不敢上前說話,魏星曜把見長安抱回自己房間放在沙發上,對傭人喊道,“去,找件睡衣給她換上,把臉洗幹淨。”


    傭人忙上前幫見長安換衣服,洗漱,見長安本來睡著了,卻被突如其來的水激的跳起來,迷迷糊糊的邊往出跑邊喊,“救命啊,有人要淹死我...”


    魏星曜從書房出來就看到見長安穿著自己寬大的睡衣,滿臉是水,頭發散亂,閉著眼睛邊跑邊喊,上前抱住她道,“怎麽了,怎麽了?”


    傭人從後麵追上來道,“對不起,少爺,我們正在為小姐洗臉,沒想到她突然受到驚嚇...”


    “下去吧,笨手笨腳的!”魏星曜用袖子把見長安臉上的水擦幹淨,非常溫柔地道,“別怕,沒事了。”


    見長安本身就沒醒,慌亂中抱住魏星曜不撒手,像個做了噩夢的孩子尋求一個溫暖的懷抱。


    魏星曜隻好抱著她,把她放回床上,可脖子還被她摟著,隻要低頭見長安身體的香味便無孔不入,她寬大的睡衣下若隱若現的雪白的肌膚,無不對他這個正常男人有著致命的誘惑。


    “不見,你最好現在鬆手,不然我不敢保證會對你做什麽事!”魏星曜強行把頭扭到一邊,可見長安不僅沒聽到警告反而更加用力的收緊雙手,魏星曜的臉幾乎緊貼見長安光滑的鎖骨上,她身上不知是洗發水的味道還是身體乳的香味特別好聞,嘴巴和鼻子零距離接觸到這塊一呼一吸間都有起伏的地方,令他血脈暴漲,身體某個部位快要炸開,呼吸急促,雙手撐在見長安身體兩側,可他手上的力量在逐漸消失,身體慢慢下沉,臉從鎖骨處移開,停在她的嘴巴處,安靜乖巧的模樣,吹彈可破的皮膚,嬰兒般嘟著的紅潤有光澤的嘴唇...


    魏星曜小聲叫了句:不見。對方沒有反應,越靠越近,最終欺身上來,慌張的吻住那張讓人垂涎欲滴的嘴巴,輾轉吮吸,忍不住上下其手,沉溺其中,當他的手伸進睡衣裏麵觸碰到她炙熱的皮膚時,突然停下來,理智回歸,激情退去,渾身是汗撐著身體俯視著身下的人,暗問自己:這是你想要的嗎?一夜激情之後呢?怎麽麵對她?


    魏星曜翻身下床,給見長安蓋好被子,衝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連打好幾個噴嚏,回到書房傭人送來藥,道,“少爺,您今晚在哪裏休息?”


    “我睡客房,讓你們把東西搬過去都準備好了嗎?”


    傭人道,“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少爺可以隨時入住!”


    魏星曜點點頭,回去睡之前又去看了一眼見長安,給她蓋好被子,留了一盞昏暗的燈,才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魏星曜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剛打開門見長安伸手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臉上,怒吼道,“魏星曜,你這個大色狼!”


    魏星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打懵了,一手揉眼睛一手捂臉,看著氣急敗壞的見長安,這一幕好像在哪出現過,神情遲緩驚愕道,“你打我幹什麽?”


    “我還想打死你,魏星曜你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帶我來你家?你昨晚到底對我做什麽了?”見長安指著自己身上的睡衣,氣急敗壞道,“我身上的睡衣是怎麽回事?”


    魏星曜仰天長歎,無語凝噎,半天才道,“你用腦子想想好嗎?睡衣當然是我讓傭人換的,難道你以為是我換的不成?我帶你回我家,是因為你昨天喝醉了,餘菲菲又沒在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折騰,所以帶你回我家,你看清楚了,我昨晚沒和你睡一張床,我在客房睡的,你可以去問我家傭人!”


    “...真的嗎?”見長安側身看了一眼魏星曜身後的床,一時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麽,臉上紅紅白白,衝魏星曜嗬嗬一笑,伸手想要檢查他臉上的傷,結果魏星曜捂臉後退一步道,“拜托你下次動手前能不能先問清楚?我這是被你第幾次下毒手了?”


    傭人聽到動靜上來看到魏星曜的臉時,驚呼道,“少爺,您的臉?”


    魏星曜的臉上出現清晰的五根手指印,見長安一臉罪孽深重的從傭人手裏接過煮熟的雞蛋,走到他跟前好聲好氣,笑著道,“用雞蛋揉一揉能消腫!”


    魏星曜乖乖把臉遞上去,道,“輕點啊!”見長安忙點點頭,邊給他敷臉邊小聲道,“那個,你能不能向你家傭人聲明一下,就說你臉上的巴掌不是我打的...”


    魏星曜眼睛一瞪道,“那是誰打的?我做夢自己抽自己?”


    “那你也別說是我打的啊?萬一金楨導演知道我對你動手,他肯定會生氣的,你看我的畫稿還沒完結,而且他一直對我的懶散又諸多微詞,天天郵件批評我,如果讓他知道,我居然在百忙之中多思進取,改掉懶散的惡習不是為了畫漫畫而是為了打你,那我不就死定了嗎?求你了,咱倆是兄弟是朋友啊,為朋友兩肋插刀,不是應該的嗎?”


    魏星曜被見長安搖的頭暈眼花,投降道,“別搖了,我可以不告訴金叔叔你打我的事情,但是你也要保證以後不對我動手,我長這麽大除了我父母還沒人敢動我,你自己數數,你打我多少次了?”


    見長安抓不住重點,道,“你父母也打你嗎?”


    “...嗯,打啊!”


    見長安小嘴一撇,把雞蛋往他手裏一塞坐下道,“所謂棍棒底下出孝子,你也不是多乖的孩子嘛,肯定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類型。”


    對家裏的事魏星曜也不想多加解釋,笑道,“那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裏去,看你打人的動作這麽熟練,平時肯定也經常和人動手吧?”


    見長安道,“那倒未必,主要是打你次數太多,練出來的。在別人跟前我可是很淑女的,知書達理,端莊文靜。”


    “噗...你也真敢說!”魏星曜捂著臉,看到見長安穿著自己寬大的睡衣,披頭散發,素麵朝天的坐在自己麵前和他吵吵鬧鬧無拘無束的樣子,像吃了一顆甜棗,心裏美滋滋的又不敢太表現出來,故意找話題道,“你剛才說畫稿,現在進度如何啊,什麽時候能完結?金叔叔和你們出版社的合同簽了嗎?”


    見長安支著下巴道,“等完結還早呢?正因為還早所以就沒和出版社簽合同,最起碼等到大部分完成了再說簽合同的事。”


    魏星曜又道,“咱們拍的電視劇已經播出了,你有看嗎?”


    見長安眼裏一閃而過的痛楚,搖搖頭道,“每天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了,哪裏有時間看電視,我想你是比較關注的吧,畢竟是你投資的,你還要靠它掙錢呢?”


    “靠一部電視劇能掙什麽錢?不過就是玩玩而已!”


    見長安突然好奇心大漲,問道,“你為什麽會看上我寫的小說呢?網上並沒有多大的反響,也沒幾個鐵粉,用菲菲的話來說,就是沒有一點水花的本子,你怎麽就看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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