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放下筷子,第一個舉雙手讚同,“我同意,姐姐說搖滾,就搖滾。我明天就去拜師。”


    他對搖滾也很喜歡,但這些年發展也未往那方麵走。


    沐微一提醒,他頓時有種想要去對感覺。


    乾啡倒是唱過很多搖滾,不過都是模仿別人。


    “我又沒說立即做。”沐微瞪了牧塵一眼,道“你現在還是以自己的事業中心為主。”


    牧塵連連點頭,管它什麽三七二十一。


    隻要跟姐姐在一起,哪怕讓他上刀山都可以。


    真是懷念那時候他還是個二百五的時候,姐姐對他多好。


    每天上學接送他,還送他上醫院。


    吃了一會兒,沐微見乾啡又不說話道“你的鋼琴應該能過9級,這一年你沒少努力。對音樂的理解也更深了,我覺得你可以開始創作了。”


    乾啡之前給《畫江山》配片尾曲,曲子也隻是火了一段時間後,就消聲滅跡。


    他後來又寫了兩首歌,市場反響都不太好。


    所以,他明白差距以後,就轉型學音樂。把重心放在學習上,就很少再創作。


    沐微這樣一說,他還真有這種想法。


    “我試試!”乾啡道。


    “這樣,你寫詞,我幫你編曲。”沐微夾了塊燙好的羊肉道“這樣,我想看看你的風格,再給你配曲。”


    乾啡挑眉“這樣也可以?”


    “怎麽不可以?”牧塵從熱乎乎的火鍋煙霧中抬起頭道“姐姐的音樂造詣非常高,隻要你出歌詞,她配的曲,百分之百火。我有好幾首大火的歌,都是姐姐給編的曲子。”


    沐微點頭,“你要相信我,我的曲子,能更好地展示你的嗓音,讓你變得更優秀。”


    韓啡低頭,長發被挽成了丸子頭,薄薄的霧氣在房間裏散開,外麵的雪嗖嗖落下。


    他和牧塵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風格。


    牧塵是屬於陽光型,笑的時候眼裏有星星。


    而乾啡屬於暗黑係,不愛笑,就算是笑的時候,表情壓抑著濃濃的散不開的薄霧,讓人有種看不透他的感覺。


    這跟每個人的經曆有關。


    乾啡受的苦,遠比牧塵要多。


    她遇到牧塵的時候,他隻是墮落,因為父母的疏忽,他成了熊孩子。


    但他的父母沒有苛責他,該學的,該有的,都給了他。


    他隻是心靈空寂,沒有人生目標。


    而乾啡,他帶著妹妹,經曆過夢想的掙紮。


    他想要好,可最終世界都在與他做對。


    他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站在最黑暗的角落,看過這時間最卑微的醜態。


    他的心境跟沐微完全不一樣。


    所以,牧塵能成為陽光的向標,站在舞台上發光發熱,粉絲們喜歡他的幹淨,喜歡他的純善,喜歡他陽光的笑。


    太多生活在社會底層掙紮的人,需要他這種陽光來照亮前方的路。


    太多生活在逆境中的人,把他當成生活的目標在追逐。


    所以,他的貢獻值,比任何一個人都多。


    分開後。


    沐微開車回家。


    牧塵和乾啡一起往學校走去。


    兩人肩並著肩,都默默地一言不發。


    突然牧塵高興地跳起來,摟著韓啡的肩膀道“姐姐終於要跟我們一起組建樂隊了。我以後終於能看到她了。”


    韓啡低垂著眉眼,盯著牧塵道“你很開心?”


    “我當然開心啦。這個世界上,隻有姐姐才是我心目中的唯一。除了她和音樂,剩下的人都不重要。”


    乾啡覺得有意思,順口問了一句,“那你覺得,她比父母哪個重要?”


    牧塵被問的一愣。


    “我爸媽嗎?我對他們來說沒有事業重要,他們和我的偶像比,似乎也沒有偶像重要。”牧塵話落,鄭重地點頭,“我還是覺得姐姐比較重要。”


    乾啡嗤笑,完全不理解牧塵的這種心思。


    在他心裏,沐微永遠也不會比親情重要。


    “我等會兒回家一趟,晚上查寢記得幫我喊到。”乾啡拍了下牧塵的肩膀。


    牧塵朝他做了個ok的手勢。


    兩人分開後,乾啡打車回家。


    乾啡家比較偏僻,不在市區,房子是租的,兩房一廳,剛好夠兄妹兩住。


    小家不大,多在溫馨。


    乾凝十二歲,從小兄妹相依為命,她也比其它孩子更懂事。


    初一的孩子,已經回做飯回收拾家,會自己寫作業,晚上敢獨自一個人睡。


    她心裏清楚,想要活下去,這些事情,她必須敢做。


    在生活的毒打下,在懦弱的人也學會了堅強。


    乾啡推開門,見乾凝在趴在窗邊的小桌子上寫作業。


    “哥!你回來了!”乾凝個頭不高,甚至是瘦小,看起來弱不禁風。


    乾啡換了鞋,溫和地揉了揉她的頭,見她隻穿著單層的外套,道“快要期末考試了,多穿點兒別感冒了。”


    “沒關係家裏不冷,我作業快寫完了。等會兒,我給你做飯吃。”乾凝道。


    “不用了,哥吃過了。這是給你買的奶茶。”乾啡把手提的袋子遞給乾凝。


    乾凝立即笑眯眯道“謝謝哥哥!不過下次別再亂花錢了。白開水又暖和又養生。”


    乾啡笑了笑道“好,趕緊去寫作業。”


    見乾凝抱著熱乎乎的奶茶趴在桌子邊,把奶茶放在手邊上,右手捂著。


    他隻覺得莫名的心酸。


    沒有父母,兩人能長這麽大都不容易。


    以前他工資少,生活拮據,妹妹也跟著瘦了不少苦。


    現在他雖然有投資,但也不能花太多公司的錢。


    他出的歌,賺了點兒錢,妹妹想留著買個房子,生活還是向以前一樣,能省就省。


    他推開自己的臥室,他在這裏住了七年。


    房間裏收拾的幹幹淨淨,架子上的書擺放整齊,吉他擦的幹幹淨淨掛在牆上。


    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


    他從書櫃上抽出一本老舊的筆記本。


    裏麵寫了很多歌詞。


    曾經經曆過一次戀愛,失敗,彷徨,掙紮!


    他寫了不下二十首歌詞,可最終一篇都沒編出曲子。


    他曾經無數個日夜恨自己為什麽不再多努力裏一點,多學點兒音樂,就能把自己的心聲唱出去。


    沐微回到家,剛洗完澡,手機叮咚一陣響。


    她點開信息看一眼,是乾啡發給她的歌詞。


    應該是發了有一會兒,一共12首歌詞。


    沐微一邊擦頭發一邊翻開,看完後,回了個ok的手勢。


    之後,她放下手機,專心擦頭發。


    年長了一歲,沐微盯著鏡子裏的自己,五官輪廓長開,下巴也尖了不少。


    但她依舊年輕,現在依舊是她最美的樣子。


    裴政推開門,就見老婆圍著浴巾,露出雪白的香肩。


    她半幹的長發披在肩頭,黑白相襯,顯得她皮膚白如凝脂。


    美!


    他站在她身後,低頭把自己的臉和她放在一起。


    男人成熟穩重,濃眉下,大眼睛格外明亮,長長的睫毛每一次眨動,好像都在邀請人去上麵蕩秋千。


    裴政的皮膚很白,不似沐微那樣苗條,而是很陽光的緊繃感,第一個給人的感覺,很結實。


    遠看,纖細苗條,近看寬肩窄腰,胸膛更是寬厚堅硬。


    “我老婆真漂亮!”裴政低頭輕輕地層樓下沐微的耳朵尖。


    沐微頓時渾身一顫,嫣紅頓時爬滿她雪白的肌膚,顯得非常明顯。


    快要睡覺的時候,沐微去了琴房。


    裴政穿著睡衣,坐在一邊翻看她手中打印出來的歌詞。


    “你在給誰作曲?”裴政問。


    沐微寫了一段音符,試著彈了一遍,覺得有問題,又拿著筆塗塗改改。


    見裴政說話,她頭也未抬道“一個任務對象!”


    “誰?”裴政豁然抬起頭,每次


    (本章未完)


    聽到任務對象,他整個人就進入戒備狀態,像是忽然發現危險的獅子。


    “乾啡!”沐微盯著歌詞,看了好一會兒,覺得這首歌得有配樂。


    她有從一邊的架子上拿下蕭,嚐試著想吹。


    裴政卻突然拉她,還得她直接混到他懷裏,兩人都跌坐在地上。


    “你每天真忙。”裴政手指勾著老婆的下巴,語氣酸的像是打翻了二十年的成年老醋。


    沐微就知道他酸了,主動吻了他,等兩人氣喘籲籲,她抬起頭從他懷裏站起來道“別鬧,任務對象我隻能哄著,惹不起,和性命相關。”


    裴政挑眉道“怎麽和性命相關?”


    “如果他們死了,我得死。如果他們不能逆襲,我就沒完成任務,就活不長。”沐微關於重生的事情,並未對裴政細說。


    係統的事情他知道的,但也未多問。


    沐微現在說出,他聽的心頭一沉,站起身看向沐微道“這的這麽嚴重?”


    “所以,這是個秘密。如果哪天,你不想我活了,把他們隨便哪個殺了,我可能就跟著終結。”沐微的語氣風輕雲淡。


    裴政卻聽的心口發涼,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道“這種話哪能隨便說!這件事除了我之外,你以後千萬別再提。”


    事關生死。


    他能保護她一個人,也保護不了十人百人。


    萬一被有心人聽到了,沐微就真的危險了。


    “以表示我對你的信任,同時也告訴你,任務對象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沐微拿著蕭走到鋼琴邊。


    蕭的聲音很容易把人帶入一種很奇妙的境界。


    裴政背靠著窗,雪花落在窗台上,隨即就化掉了。


    屋裏暖氣開的足,沐微隻穿了一身簡單的白色睡裙,長發披在肩頭,她吹著蕭,音樂的旋律像極了外麵紛紛落下的雪花。


    音樂忽然噶然而至,女人低頭認真的寫寫畫畫。


    他忽然不敢再去直視她,好像再多看幾眼,她就要想雪花一樣融掉。


    裴政麵對著窗,心裏細細密密地疼。


    不知道是被她的態度和語氣刺痛了,還是為她的遭遇無奈心疼了。


    她不相信感情,她覺得男人隨時都會背叛。


    她留在他身邊,乖巧又安靜地當個好妻子,好媽媽。


    他仍然感覺到她心裏有一層隔閡,不深,但也很難破開。


    這段感情,他先追的,她沒拒絕,但也沒再更深的走下去。


    就好像,兩人攜手走在一條通往遠方的路。


    她不會放手,但她也不會死牽著他的手。


    他甚至懷疑,自己稍微一鬆手,她能飛走了。


    裴政依著窗台,一直等著沐微,直到深夜,沐微怕吵到大家,放下手中的筆。


    她一抬頭,見裴政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看書。


    他在等她。


    “怎麽不提前去睡,你白天還有工作。”沐微走上前站在裴政麵前。


    裴政放下書,站起來一把抱住她道“等你一起,沒有你我睡不著。”


    說著,他將她公主一般包在懷裏往房間走去。


    夜深,窗外的雪停了,銀裝素裹的世界,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


    早晨,沐微以為天會晴,沒想到到處暗沉沉的一片,看樣子還要下。


    車庫,沐微上車前對裴政道“如果今天還下了大雪,我就在學校邊找個酒店住下。晚上就不回來了。”


    裴政點頭,“行,如果決定要住下,就給我發個信息。”


    第二天,上小提琴課。


    來聽課的人,明顯比昨天多了一倍。


    老師圍在最中間,而學生們都被擠到後麵去了。


    但音樂響起的瞬間,絲毫不影響同學們感受音樂的升華。


    課上,大家也積極問出問題,一天下來,沐微除了吃飯都在說話。


    下課後,她累的不行。


    牧塵連忙端上來一個保溫杯,遞給沐微道“姐姐,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水。你放心喝,杯子是我新買的。”


    沐微看著他笑著說了聲“謝謝”。


    喝了點兒水,果然嗓子舒服多了。


    因為下課了,聽課的老師和同學都走了。


    沐微讓乾啡留下,是為了他的那首詞。


    等人都走了,乾啡把音樂教室的門給關上。


    沐微從筆記本裏掏出一疊修修改改的音符,交給乾啡道“這個曲子我寫的差不多了,不過還要你親自看一下。有幾處,我覺得詞如果再改一下,意境會更美。上麵我都給你畫了圈圈,你再斟酌下。”


    乾啡拿著曲子,臉上滿是不可置信,“這是你昨晚寫的?”


    “嗯!把詞改好,曲子我彈給你聽,樂器到時候就選鋼琴蕭和古琴和音,如果你能唱好,十五天內可以製作好。v的拍攝,我會找團隊給你最快做出來。”沐微道。


    現在她手下的娛樂公司已經發展成熟,音樂製作人,以及錄音棚隨時可以用。


    乾啡快速翻過曲譜,找到沐微圈出來的詞。


    開始他還不懂沐微所說這處不恰當是為什麽。


    但當他聽了她的曲,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連忙拿起筆,對沐微道“這詞的確不恰當,我改改。”


    改改再配合他獨特渾厚的嗓音,這簡直就是神作。


    樂曲最終容易撼動心靈,再配上生動地歌詞和聲音,能給人不一樣情感體驗。


    沐微再學校教課期間,又給乾啡配了一首曲。


    等她教課結束,乾啡的第一首詞已經改好了,並且他已經在練習著唱。


    沐微讓夏連城提前準備好一切工作。


    鍾離早就想在沐微麵前露臉,奈何小丫頭太忙,所以這次古琴配樂,他毫不猶豫毛遂自薦地來了。


    蕭由沐微親自配,吉他讓韓啡自己上手。


    音樂響起的瞬間,一首悲情的曲子直接把人帶入失戀的傷感中。


    經過幾次磨合,三四遍就把曲子配好了。


    乾啡立即聽著曲子,轉去了錄音棚。


    鍾離走到沐微身邊,笑眯眯道“上次你給我的那個幾個譜子,我都彈得差不多了。總感覺哪裏還有問題,要不趁著現在我彈給你聽聽。”


    沐微點頭,兩人很少遇到。


    老人家也不容易,沐微就坐下來聽他彈奏,並且指導出他彈奏的問題所在。


    一整天,就這麽過去了。


    韓啡對自己要求很高,錄音這幾天,他都一直吃水煮白菜,清淡的很,為的就是保護嗓子。


    錄音,遇到一點兒問題,他都會反複錄好幾遍,一直到滿意為止。


    沐微和鍾老站在錄音室外麵,聽著歌聲,鍾老豎起大拇指,道“這小子,不火都天理難容。”


    沐微笑了笑,道“鍾老先生都來捧場,他在不努力火起來。真是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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