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別急。”


    見王昊情緒激動,花想流立馬將還處於昏迷的柳卿九弄醒。


    “呃~”


    此時醒過來的柳卿九撫摸著自己被花想流打的生疼的脖子,不停的搖晃著腦袋,好緩解一下疼痛。


    “你~”


    回過神來的柳卿九一見到麵前的王昊,隨即站起身來,掉頭就走。


    “呃~呃~”


    床上激動的王昊眼裏噙著淚,激動的看著即將離去的兒子柳卿九幹著急。


    “卿九,就算你殺了我也沒關係,求求你別走,你爹他好想你。”


    楚清畫撲騰一聲跪倒在柳卿九的腳下,用自己嬌弱的身軀攔在了柳卿九的麵前。


    “來吧!你爹都這樣了,你就一點不想他嗎,倘若你就這樣爹死了,你連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難道你就不後悔嗎。”


    來到柳卿九身後的花想流小心翼翼的拉起了柳卿九的手,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手裏。


    “不要讓自己的人生留下太多遺憾。”


    見柳卿九沒有過激的情緒,花想流拉起柳卿九的手,將他帶到了床邊坐好,隨即又將王昊的手拿起來,讓二人的手緊緊相握。


    這一刻二人都等了太久的時間了,隨即父子二人泣不成聲,相擁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離。


    那邊花想流將楚清畫扶起,隨後二人離開了房間,留給父子二人獨處的空間。


    “謝謝你,要不是你,他們父子二人恐怕真的永不相見了。”


    庭院的石桌上,楚清畫給花想流倒了一杯茶,真誠的向花想流道謝著。


    “不必客氣,這父子之間那裏有什麽深仇大恨,說開了就好。”


    花想流接過楚清畫手裏的茶水喝了起來。


    “都怨我,要不是我,他們一家人也不會分崩離析。”


    “你和柳卿九的爹之間是……?”


    “我們是真愛,任何人都不能拆散我們。”


    一說到楚清畫和王昊之間的事,楚清畫就有些激動,甚至有些抵觸情緒。


    “我相信你們是真愛,畢竟喜歡一個人在於喜歡本身,不分男女。”


    “你也這樣認為嗎,我們對於感情的觀念簡直不謀而合。”


    見花想流對於自己有龍陽之好之事非但沒有像世俗之人那樣鄙夷,反而與自己的看法一樣,楚清畫當即激動的握緊了花想流的手,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壓抑多年的楚清畫總算找到了知音。


    “呃~嗬嗬。”


    花想流隻能尷尬的笑了笑。


    “你很勇敢,但是為了這份特殊的愛付出了不少代價吧,值得嗎。”


    “我願意,就算被人嘲笑,辱罵,我也心甘情願。”


    說到他們之間的感情,楚清畫露出堅定的神色,眼裏滿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


    “哎,這好歹是當朝士大夫府邸,這麽連一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看著眼前愛情至上的楚清畫,花想流也不好說什麽,隨即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注意到偌大的府邸既然一個下人都沒有。


    “打從老爺癱瘓了,也就沒了經濟來源,緊緊靠每月補貼的俸銀不足以為此開銷,索性我就將所有人都辭退了,將錢財用來給老爺治病,就連剛剛的那些轎夫也是我花錢雇來的,出門在外,決不能給我家老爺丟了臉麵。”


    楚清畫歎了口氣,瘦弱的身體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爹~”


    這時房間裏突然傳出柳卿九淒厲的叫喊聲。


    “老爺~”


    一聽到柳卿九的叫聲,楚清畫連忙慌張的爬起來朝著房間裏跑去,隨即跪倒在王昊的身旁不停的搖晃著王昊的身體。


    “爹~”


    柳卿九抱著自己的父親不停的哭喊著,也沒有理會身旁的楚清畫。


    “老爺~”


    這時柳卿九的母親聞訊趕來了,就看見早已死去的丈夫王昊,放聲大哭起來。


    一家人如今陰陽兩隔,太多的遺憾衝刺著母子二人的內心。


    往後的母子二人雖然失去了丈夫和父親,好歹還能彼此做伴,而楚清畫該何去何從呢,被世人所不能容,再加上他與王昊之間的感情,想必唯一的選擇就隻是結束自己的生命了吧。


    “都走開,我看看。”


    花想流實在不忍心看到楚清畫的下場,隨即將哭泣的三人拉開了床邊。


    花想流學著大夫的模樣,一本正經的替王昊號脈,又試探了一下王昊的脈搏,發現還有一絲氣息,隨即花想流將王昊平躺著放在床上,來到桌上倒了一杯茶,又趁人不注意,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滴到了茶水裏。


    快速的做完這一切的花想流,隨即端著茶杯來到床邊。


    “柳卿九,把你父親的嘴掰開。”


    “嗯。”


    看著花想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柳卿九隨即照著花想流的吩咐,打開了自己父親的嘴巴。


    隻見花想流小心翼翼的將一整杯茶水慢慢地喂給了王昊。


    “都退下。”


    花想流一把拉起王昊坐好,自己也翻身上床,隨即盤腿坐好,雙掌緊貼王昊的背部,將自己的內力輸送到王昊的體內。


    “娘,我們離床邊遠一點。”


    見花想流閉上了眼睛,傾盡全力解救自己的父親,柳卿九連忙拉開自己的母親,以免打擾花想流運功。


    地上的楚清畫也連忙站起身來,後退著。


    不一會兒,隻見花想流的額頭上滿是汗水,緊閉著的雙眼也不時地聳動著,眉頭緊鎖,模樣有些狼狽。


    為了讓自己的血液能夠快速的滲透到王昊身體的每個角落,花想流隻能不停的運功,將王昊的筋絡給打通,再加上之前王昊因為癱瘓,一直臥床不起,又因為現在的醫術不是很高明,王昊的身體多處都已經壞死了,花想流隻能一點點的幫他修複著。


    隨著花想流體內的內力慢慢地消耗,這時體內的伏魂珠也蠢蠢欲動著,陰屍冥王的魂魄也感受到了花想流內力的消退,隨即不停的衝撞著伏魂珠,試圖借機從伏魂珠裏逃出來。


    “不好。”


    眼看著體內被困伏魂珠的陰屍冥王不停的橫衝直撞,花想流心知不妙,隨即加快了為王昊治愈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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