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好軟啊。”


    看著鳳鸞仔細的替自己擦拭著腹部的血跡,隨後認認真真的重新上藥,之後再一點點的纏上繃帶,做完這一切後,鳳鸞將金正抱到了一旁的軟榻之上,又拿來一張狐狸毛毯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金正很是欣慰的看著鳳鸞做事比女人還要細致,隨即情不自禁的抓著了鳳鸞的玉手。


    “知道自己是病人就不要動。”


    鳳鸞拿開了金正抓住自己的手,隨即吩咐守在門外的婢女進來收拾收拾床鋪。


    看著幾名婢女進進出出,很快原本沾染血跡的床鋪很快收拾的幹幹淨淨。


    “你還要躺到床上,還是待在玉榻上。”


    坐在一旁的鳳鸞詢問著玉榻上不安分的金正。


    “呃~還是床上吧。”


    金正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重新躺回床上,倒不是床上比玉榻舒服多少,而是鳳鸞的貪念鳳鸞的懷抱。


    “你不要亂動,我來。”


    鳳鸞製止了金正亂動的手腳,隨即小心翼翼的再次將金正抱在懷裏,朝床位走去。


    “你鬆開我。”


    隻見鳳鸞抱著金正來到床邊,金正卻死死地摟著鳳鸞的脖子不撒手,鳳鸞也不好有太大的動作,隻能由著金正耍賴皮。


    “殿下,你放開,再不放開,我放手了。”


    見鳳鸞有些不高興了,金正隨即鬆開了手,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那殿下好好休息吧,屬下告辭了。”


    “哎,我……”


    見鳳鸞要走,金正立即起身要挽留鳳鸞,不曾想卻被鳳鸞轉身點住了穴位,以至於金正無法動彈。


    “鳳鸞,你竟敢這樣對我。”


    金正不悅的看著鳳鸞,居然趁機讓自己沒辦法行動。


    “殿下,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也是為了你好,誰叫你一直占我便宜。”


    鳳鸞說到後半句的聲音隻有自己才能聽見,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下金正不停的掙紮著。


    “哎!”


    掙紮了許久的金正隨即也就安靜了下來,回想起剛剛鳳鸞對自己的細心照顧,金正著實很是稀罕鳳鸞,心裏愈加的高興,就算自己被鳳鸞點住了穴位不能動彈,也心甘情願。


    “陸殤,他們都昏迷了一整天了,為何到現在都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自打昨晚金諾寒和花想流二人雙雙昏迷,默語就一直守在二人的身旁,期間陸殤也不停的為二人查看傷情。


    “默語,諾寒雖然被想流傷了,但是考慮到他之前的傷還未愈,如今又添新傷,可能要晚一點醒來,你不要擔心,至於想流,我著實也搞不明白。”


    陸殤向默語解釋著,目光卻看向了躺著的花想流,隻見花想流的眼睛重新被絲巾給蒙住了。


    “嗯~”


    突然昏迷中的花想流撓了撓自己的眼睛,就連蒙住眼睛的絲巾也被扯掉了。


    一旁守候著的默語和陸殤當即緊張的看著花想流,生怕花想流再次發狂,默語見此立即上前製止花想流的舉動,慌忙又將絲巾重新給花想流戴好。


    “默語,我沒事了,就是眼睛很不舒服。”


    花想流坐起身來,不停的揉著自己的眼睛。


    “眼睛怎麽了?”


    陸殤似乎注意到花想流眼睛的異常,隨即詢問著花想流。


    “就是特別的癢。”


    花想流邊說邊使勁地抓撓著自己的眼皮,試圖緩解症狀,但是來自眼睛內部的瘙癢,隻是抓撓著眼皮,就如同隔靴搔癢般越撓越癢。


    “別動,我看看。”


    陸殤抓住了花想流不停抓撓的手,謹慎的掀起花想流的眼皮看了看。


    “陸殤,想流怎麽樣了。”


    默語也很是關心的詢問著,隨即順著陸殤的目光,看向了花想流被掀開的眼睛。


    隻見花想流的眼睛一被陸殤掀開,猩紅的眼睛立刻不停的流血著。


    “想流,你感覺怎麽樣。”


    “呃~比剛才好多了。”


    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被陸殤掀開後,那種鑽心的癢頓時緩解了不少。


    “靈兒,快去準備浴桶,記得水要加滿。”


    陸殤隨即吩咐著自己的女兒準備用來沐浴的浴桶。


    “知道了,爹。”


    廚房裏忙活的靈兒回應著陸殤,隨即將大鍋裏加滿水,灶台下的柴火燒的旺旺的,很快一大鍋水就燒開了,之後靈兒便不停的提著滿是冒著熱氣的水朝著藥房走去,將早已準備好的浴桶灌滿了熱水。


    “爹~水準備好了。”


    隨著靈兒的一聲呼喊,陸殤當即讓默語將花想流帶到藥房,自己則準備用於泡澡的藥材去了。


    “想流,這些都是祛濕排毒的藥材,你進去泡著。”


    陸殤對著花想流說完,將熬好的藥材一股腦兒的倒進了浴桶中。


    “好。”


    花想流不疑有他,隨即當著二人的麵快速的剝光了自己,跳進了浴桶中,一頭紮進了水裏。


    溫熱的水中,濃濃的刺鼻的藥材味,迅速的占領了花想流的嗅覺,花想流緩緩的在水中睜開了猩紅的雙眼,自己猩紅的雙眼如同兩顆火紅的珠子般在水中忽閃忽閃的。


    “這麽久了,想流不會有什麽事吧。”


    默語看著浴桶裏遲遲沒有冒出水麵的花想流有些擔心的看向了一旁的陸殤。


    “別擔心,若是他自己感覺不適,會自己出來的,你看他安靜的模樣,就知道此刻他應該不會有事。”


    陸殤示意默語看向水裏的花想流。


    隻見此刻的花想流悠然自得的享受著水溫的環抱。


    “爹,默語叔叔,諾寒叔叔醒了。”


    靈兒歡快的來到藥房告訴了二人金諾寒蘇醒過來的事。


    默語當即快速的走出藥房朝著金諾寒的臥室走去。


    “哎,冤孽啊。”


    陸殤止不住的搖頭看著默語離去的身影,通過這幾天的相處,陸殤發現了金諾寒和默語以及花想流三人之間的微妙關係,隨即也就打消了自己對金諾寒那種不言而喻的情感。


    “爹,你為什麽這麽說?”


    靈兒好奇的看向了自己的父親陸殤,卻不知為何他會如此的感慨。


    “你還小,不懂,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陸殤撫摸著靈兒的腦袋,隨即看向了依舊沉在水底的花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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