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那個花想流已經回玄靈國了。”


    玄武國後宮玉華宮,太後寑殿,太監總管林德將花想流一幹人等離開玄武國的事告訴了太後玉慧。


    “那你就按計劃行事,務必讓花想流知道我的厲害。”


    玉慧一拍身旁的桌子,憤恨不已,雖說自己的侄女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金龍所殺,就連遺體都被焚屍滅跡,這一切都是因為花想流的出現,才造成了自己家不可磨滅的傷痛,玉慧將所有的怨恨都記在了花想流頭上。


    “我已經派禁衛軍喬裝打扮秘密前去玄靈國了,隻是這花想流不好對付,要想傷他,恐怕絕非易事。”


    林德道出了自己的為難之處,畢竟這花想流表麵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實際上卻是扮豬吃老虎。


    “我知道,不過我另外有計策,林德,你將花想流是異世之人的事大白於天下,這樣就會有很多人找他麻煩,到時候我們的人就渾水摸魚,伺機而動。”


    想當初玉慧可是親眼目睹花想流消失在眼前,如今盡然活生生的回來了,起初她還以為花想流是詐屍,為了搞清楚事情始末,她派人秘密打探有關花想流的事,才知道花想流是異世之人,所有隻有把花想流的事告知天下,花想流自會成為眾矢之的。


    “太後高明,到時候他花想流可就插翅難逃。”


    林德借機恭維著玉慧,隨即下去辦事了。


    “父王,想流去哪裏了。”


    一天都沒有花想流消息的若雨徑直來到後花園找到自己的父王瀟遙,詢問著花想流的去處。


    “想流他一大早就回玄靈國了,怎麽你找他有事嗎?”


    瀟遙對於自己的女兒若雨和花想流交往的事,全當不知道,自顧自地喝著小酒,欣賞著波光粼粼的池水。


    “啊,沒事,我隻是問問而已,那想流說過什麽時候回來嗎。”


    介於女兒家的羞澀,若雨沒有表態,說出自己和花想流之間的事。


    “他沒說,聽他說他要回家照顧自己的母親,想必短時間是不會回來的吧。”


    “是嗎?那女兒不打擾父王了,我要去母後那邊有點事。”


    “去吧。”


    看著若雨垂頭喪氣的模樣,瀟遙很是心疼,要知道這花想流乃是異世之人,不死不滅之身,若雨跟他是沒有好結果的,瀟遙這樣想著,隨即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母後,兒臣拜見母後。”


    輾轉若雨來到玉華宮,對著自己的母後行跪拜之禮。


    “若雨,起來吧,今天我們去看看你舅舅舅母。”


    一提起自己的哥哥,玉慧就很是傷感,自從思玥過世,自己的哥哥就魔怔了,好在經過太醫的醫治好轉了過來,所以玉慧打算帶著自己的女兒去看望看望。


    “母後這大晚上的還去舅舅家啊,要不明天早上去就是了。”


    看著此時的天色已晚,若雨擔心夜出不安全。


    “剛剛你舅舅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你舅母病倒了,所以我得過去看看。”


    “母後,你是說舅母病倒了,嚴重嗎?”


    一聽自己的舅母突然病倒了,若雨慌張的詢問著病情是否嚴重。


    “我也不清楚,得去看看才知道。”


    說話間,二人已經坐在了驕子裏,隨著驕子的顛簸,二人朝著國舅府方向去了。


    玄靈國梧桐鎮聶川河家。


    “大娘,別傷心了,川河也不希望你為他哭壞了身體。”


    夜幕降臨,寒風瑟瑟,破舊的茅草屋裏燭火搖曳,一名老婦人正抱著一個骨灰罐傷心不已,身旁的孩童也在不停的抽泣著,這一老一小正是過世的聶川河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弟。


    一旁的秦仁不停的安慰著聶母。


    那邊花想流悄無聲息的在他熟悉的廚房忙活著幾人的晚餐,烏金則待在一旁仨孩子身旁,靜靜地看著傷心不已的聶母和小樹。


    不一會兒,花想流就忙活了一桌子的菜,隨即來到屋子裏招呼仨孩子進廚房,花想流則徑直來到坐在桌子上的聶母身旁,小心翼翼的說道:


    “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是我的錯。”


    花想流很是愧疚的低下頭,向聶川河的母親表示自己的歉意。


    “你是想流啊,好孩子,不怪你,都是我家川河命苦。”


    聶母看了一眼花想流,適才秦仁已經將花想流魂附聶川河的事告知了聶母,聶母雖有疑惑,可是回想起來又釋然了,想當初秦仁將聶川河就回來後,聶川河整個人就變了,如今看來當初的那個聶川河根本就不是聶川河,聶母這樣想著,心中越發的傷感。


    “川河的娘親,人死不能複生,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此時的花想流不敢奢求再叫一聲聶母為娘親。


    “哎,我不傷心,這一切都是我家川河的命。”


    聶母摸了把眼淚,看著一旁還年幼的小兒子小樹,隨即打起精神,將懷裏的骨灰罐放在了桌子上。


    “小樹餓了吧,去廚房吃飯吧。”


    花想流摸了摸小樹的腦袋,將他牽起來,隨即又說道:


    “小樹你知道嗎,那隻胖胖的黑貓就是當初的黑貓烏金啊,雖然胖了點,但是是他沒錯,還有啊,我告訴你,烏金可以開口說話的。”


    “真的嗎?”


    小樹擦幹了眼淚,驚奇的看著花想流,難以置信。


    “真的,快去吧。”


    “嗯”


    小樹點了點頭於是快速的朝廚房跑去。


    “仁哥你也去吃飯吧,我有話要和川河的母親說。”


    “好”


    花想流支開了秦仁,隨即坐在了聶母的身旁,看著依舊哽咽的聶母。


    “我還能叫你娘親嗎。”


    花想流小心翼翼的抓著聶母的手,誠懇的希望聶母能夠接受自己。


    “好孩子,你能夠叫我一聲娘,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聶母撫摸著花想流的臉頰,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人。


    “謝謝,娘親。”


    一聽聶母認可了自己,花想流激動的抓著聶母的手,傷心的落淚了。


    “想流啊,別傷心,娘親也不哭了啊。”


    “嗯。”


    花想流點了點頭,原本雪白的絲巾滲出了血淚,又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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