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累了的二人,坐在了沙灘上,靜靜地看著海天相接處漸漸消失的夕陽,如火的晚霞灑滿了天空,二人的身影也被漸漸拉的長長的。


    溫熱的海風中夾雜著若雨秀發上沁人心脾的花香,花想流微微轉頭深深的嗅著來自若雨身上的淡淡的脂粉味,很好聞,很讓人迷戀。


    轉眼天空漸漸的昏暗了下來,氣溫也開始降低了。


    “想流,我們回去吧。”


    “嗯”


    為了給若雨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花想流又帶著若雨趁著天邊最後一絲餘光,重新飛到了萬丈高空之中,隻是回去的路上,因為天黑的緣故,二人也就沒有可以的躲避底下的人群,就這樣快速的朝竹林方向飛著。


    一路上為了不讓若雨受凍著涼,花想流索性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了若雨的身上。


    深夜,披星戴月的二人才趕了回來。


    “若雨,夜深了,你好好休息。”


    “嗯”


    花想流告別了若雨,打算回自己的竹林,卻不想半路殺出了幾個禁衛軍。


    “給我拿下。”


    一個尖細的男音從一旁走了出來,指著花想流說道。


    “幹嘛啊,大晚上都不睡覺,抓我幹嘛。”


    花想流一看眼前說話之人就是太後玉慧身旁伺候的太監林德,心知不妙。


    “少廢話,太後要見你。”


    林德伸出蘭花指指著花想流說道,隻見花想流就這樣被禁衛軍拖著帶回來玉華宮。


    “太後,老奴將花想流抓回來了。”


    林德輕手輕腳的來到玉華宮,看著坐在玉榻上打盹的太後玉慧。


    “哪兒呢?”


    一聽花想流抓住了,玉慧隨即來了精神。


    “帶進來。”


    隨著林德一聲令下,兩名禁衛軍押著花想流走了進來,對著花想流的膝蓋彎處就是一腳蹬,花想流當即被踹的跪趴在地上。


    “花想流,你知道我為什麽抓你嗎?”


    玉慧說完,喝了一口侍女遞過來的茶水,緩和一下精神狀態。


    “不知道。”


    花想流雖然心裏明白這太後玉慧為何抓自己,想必一定是今天自己和若雨私下約會之事惹怒了她,但是嘴上卻佯裝不知情,這倒不是花想流有意裝糊塗,實在是太後的手段太狠辣,回想起第一次見太後玉慧就被她無緣無故的暴打了一頓,想來還心有餘悸。


    “不知道,來人啊,給我打到他知道為止。”


    “別別,我說還不行嘛。”


    見玉慧又要打自己,花想流當下認慫,好男不跟女鬥。


    “哼,不給你點顏色,你不知道厲害,說。”


    “啟稟太後,我是和公主去約會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帶公主出宮,來人啊,給我打。”


    “哎,太後,我這不是說了嗎,怎麽不說要打,說了還要打,你也太沒道理了吧,況且我和若雨是真心相愛的,我們……”


    “閉嘴,你算什麽東西,堂堂一國公主又豈會嫁給你一個什麽都不是的賤民。”


    “那太後要怎麽樣才能讓公主嫁給我。”


    見太後玉慧止不住的唾罵自己,花想流強忍著內心的衝動麵上依然心平氣和的說著話。


    “想都別想,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今天你也別想出我這玉華宮。”


    太後玉慧說完,指揮著禁衛軍將花想流再次反手押解著。


    “太後,這不大好吧,你不放我出去,要是被人傳出去,深夜太後公然將一年輕俊年招到自己的寑殿,恐怕有損太後的名譽吧。”


    “大膽,花想流你敢如此戲弄太後,來人啊掌嘴。”


    一旁的林德看到花想流口不擇言,對著太後出言不遜,立馬叫禁衛軍伺候花想流。


    隻聽啪啪啪的聲音從花想流的臉上傳來,不一會兒,花想流的臉就腫成了豬頭。


    “既然如此,那就放我出去。”


    花想流依舊不甘示弱的據理力爭,要知道眼前的太後是個完全不講理的人沒辦法,花想流隻能忍著,誰叫她是若雨的娘親,瀟遙的妻子。


    “花想流,思玥你還記得嗎?”


    “記得。”


    沒想到太後玉慧話鋒一轉,隨即說到思玥的身上。


    “思玥死的好慘,我哥也因為自己女兒思玥的死,變得瘋魔了,我今天就要為思玥討回公道。”


    “太後,說話要講理,思玥並非我殺的,為何要將過錯推到我身上。”


    關於思玥的事,花想流也從瀟楓雪哪裏得知了情況,知道思玥是被龍翼殺死的。


    “就算不是你殺,也因為你而死,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一想到如今自己的哥哥嫂子因為喪女之痛,整日以淚洗麵,太後玉慧就一肚子的怨氣。


    “不是我說,死者為大,既然太後這麽說,我可要為自己也為若雨討回一個公道,想當初若雨就是被思玥殺死的,還奪走了我的靈珠,害的我魂飛魄散,要不是我,若雨的命早就被思玥害死了,太後這些事你知道嗎,我和若雨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見太後玉慧信誓旦旦的把思玥之死歸結到自己身上,花想流可不幹了,這輩子他最討厭別人冤枉他,他從來都沒有心存害人之心。


    “什麽亂七八糟,給我押下去。”


    看著花想流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堆,玉慧很是費解,也不想和花想流繼續扯皮,隨即讓人把花想流押下去。


    “放手,太後,其實你心知肚明,你隻不過想找一個出氣筒,一個替罪羔羊,不過你錯了,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裏。”


    花想流奮力的掙脫了禁衛軍的束縛,對著高高在上的太後玉慧說道,他也不想和玉慧理論,眼前的女人隻想發泄自己的情緒,他花想流可不想浪費時間陪她玩。


    “你……”


    見花想流說中了自己的痛處,玉慧盡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麵對花想流的挑釁。


    看著氣勢洶洶的花想流完全不是當初的那個任人拿捏的毛頭小子,太後玉慧一下子從氣勢上軟了下來。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走了,至於若雨,我會努力成為配得上她的男人。”


    花想流撂下這句,在眾人的目光下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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