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流一邊走著一邊哼著歌,自己怎麽也想不到居然和瀟家兩兄弟的父親結拜,而且和自己結拜的居然是太上皇,這讓花想流無比的自豪。


    皇宮的走廊裏,雖然有燭火的照亮,也隻是勉強能看清腳下的路,抱著烏金的花想流一路走來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自己,可是回頭又不見人影,花想流頓時心裏突突突亂跳,隨即加快了腳步。


    “烏金啊,你發現後麵有人嗎?”


    花想流緊張的語無倫次,抱著烏金的手也不聽使喚的哆嗦著。


    “沒有啊。”


    懷裏的烏金這個身體被花想流給抖飛了起來。


    “難不成有鬼不成,以前看電視上麵都說這種深宮大院經常有冤死的鬼魂,一到晚上就出來嚇人。”


    花想流越是怎麽想著心裏越是害怕,越發覺得這條去淩霄殿的路特別的長。


    “唉,你不也是鬼魂嗎,你還怕個球啊。”


    烏金看著被嚇的麵色蒼白的花想流,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和嘲笑的嘴臉。


    “我最起碼是會喘氣的活鬼,後麵那個悄無聲息的是死鬼,我倆能一樣嗎。”


    花想流害怕極了,幾乎是一路跑著的。


    “花想流……”


    突然一個陰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完了,完了,我不聽我不聽。”


    花想流丟掉了懷裏的烏金,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喵的”


    摔在地上的烏金大叫著,示意花想流回頭看。


    隻見來人一步步快速的移動到花想流的身邊,隨即一掌劈暈了驚恐萬狀的花想流。


    “唉,傻鬼,這是人啊,被嚇成這樣,這下好了,被扛走了吧。”


    眼看著花想流被眼前的黑衣人打暈扛走,烏金卻不能開口提示花想流,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這個活鬼沒事。


    “諾寒,你怎麽樣了,還撐得住嗎?”


    皇宮別苑裏的一間廂房,此時的玄靈國太子金諾寒安慰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這是金諾寒的侍衛默語來到了床邊,詢問著床上之人的身體狀況。


    “我好多了,小語你不用擔心。”


    金諾寒說完就坐起身來,靠在了軟枕上。


    “看,我把花想流給帶來了。”


    默語說著一指不遠處的躺椅上,此刻的花想流正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麵。


    “你怎麽真的把他帶來了。”


    金諾寒鄒起眉頭,微怒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一心隻為自己的朋友。


    隨即金諾寒和默語二人來到了客廳的桌子上坐著。


    “諾寒,你的傷耽誤不得,天師說過隻有這花想流的血可以救你,如今此人就這眼前何不就地取血。”


    “還是等他醒了再說吧。”


    金諾寒一直對花想流倍感愧疚。


    “怎麽了,你受傷了。”


    不知何時醒過來的花想流正揉著被默語劈的生疼的肩膀走向了談話的二人身旁,尋了個凳子就坐了下來。


    “你,什麽時候醒的。”


    默語直愣愣的看著花想流走到了桌旁坐下。


    “什麽時候醒的,嗬嗬,我壓根就沒有被你打昏,隻是裝裝樣子而已,想看看究竟是什麽人襲擊我。”


    花想流得意的說道。


    “我的力道我清楚,為何你會沒有被我打暈呢。”


    默語很是奇怪的看著花想流。


    “你還真以為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啊,就這麽一打就昏了,電視上都是騙人的。不過你這力道確實可以,我的肩膀現在還疼著呢。”


    花想流扯皮的回應著,隨即又說道:


    “活閻王,你傷哪兒了,要我血的話盡快,否則啊,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的長久。”


    花想流不以為意的說著。


    “你怎麽了?”


    金諾寒不明白花想流的意思。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這個身體恐怕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到時候我的魂魄恐怕就回散了吧。”


    “對了,這麽長時間你到底去哪裏了?”


    金諾寒打從回到青龍大陸就一直暗地裏打探著花想流的去處,奈何一無所獲,原以為當初遇見的聶川河是花想流,當時心中還竊喜萬分。


    “喏”


    花想流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雕刻著龍的玉牌,丟到了金諾寒的麵前。


    “諾寒,這不是你隨身攜帶的玉牌嗎?怎麽會在他身上。”


    默語一眼就認出了玉牌的主人。


    “難道你是當初的那個舍命在戰場上救我的聶川河。”


    金諾寒一見玉牌就想起來當初的那個被自己妹妹金玉屏百般欺辱的聶川河。


    “好說,好說,可不就是我嘛,要不是我啊,誰會救你。”


    花想流對著金諾寒一抱拳,客套之中帶了點戲謔。


    “那你為何又會變成花想流的容貌。”


    金諾寒好奇的打量著花想流。


    “此事說來話長,還是先擔心擔心你的小命吧,要血是吧,好。”


    花想流說著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朝著自己的手腕就割了下去,血滴滴在了桌上的茶杯裏。


    不一會兒一小茶杯就滿了。


    “這麽多夠了吧。”


    “不知道,得看諾寒的身體狀況。”


    默語端起了一杯血遞給了金諾寒。


    “對了,活閻王你到底怎麽了,看著麵色憔悴的很。”


    花想流一邊說著一邊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腕。


    “心疼之症。”


    金諾寒簡短的回答著,隨即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哎,我記得以前你好像沒有這種病,怎麽現在就這樣了。”


    “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找你,諾寒也不至於這樣。”


    默語一想到金諾寒飽受病痛的折磨就把花想流給記恨上了。


    “我說,這位,你可要講道理,要不是你們,我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嗎,要不是因為你們,我現在還和我奶奶和妹妹活在和平年代,過安穩的日子,也不至於到這個鬼地方顛沛流離。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們一統天下的野心,關我什麽事,我還有理沒處說呢。”


    花想流越說越氣。


    “你……不可理喻。”


    默語被花想流戳中了心事,居然無言以對。


    “呃……”


    二人爭吵之間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金諾寒的狀況,此時金諾寒正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心口,額頭上滿是冷汗。


    “你怎麽了,諾寒。”


    默語說著,連忙給金諾寒號脈。


    “他怎麽樣了。”


    一旁的花想流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血居然救不了金諾寒,反而讓他病情加重,不免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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