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想容,你和奶奶去哪裏了。”


    這幾天花想流因為不放心奶奶和妹妹,所以每晚不到九點就回來了。這天晚上,阿流拖著疲憊的身體進了家門,卻沒有看見妹妹和奶奶的身影,不免著急,於是給妹妹想容打了個電話。


    “哥,我和奶奶在外麵逛街,現在就要回去了。”


    想容挽著奶奶的胳膊,高興的對著阿流說著。


    “哥,沒吃飯吧,菜在桌子上,還熱乎著,你快吃吧,對了,今天的菜都是奶奶做的哦。”


    “啊……”


    阿流回頭看到奶奶做的一桌子豐富的菜,百感交集。


    “快點吃吧!”


    電話那頭想容說完就掛了電話。


    阿流坐在飯桌上陷入了沉思。


    “難道自己真的誤會活閻王了,那天他拿著刀,難道不是想殺奶奶,對了,他手上不停的流血,難道……”


    阿流突然想起之前的事。


    “記得第一次看到活閻王手上受傷是在酒店裏,那時自己剛出車禍,傷了肋骨,後來從酒店出來傷就完全好了,自己當時還納悶呢,現在想想,難不成活閻王的血真的可以救人。”


    “哥,我們回來了。”


    想容的一聲話語打破了阿流的沉思。


    阿流回頭一看,這麽多年一直很少出門的奶奶,還是頭一次如此精神的站在自己麵前,無比欣慰的阿流,眼裏噙著淚。


    “奶奶”


    阿流上前一把抱住了奶奶,失聲痛哭起來。


    “奶奶以後會好好活著,好好照顧你和想容的。”


    奶奶無比愧疚的看著阿流和想容。


    “乖,快點吃飯吧!”


    奶奶說完,阿流扶著奶奶一起坐下。


    飯桌上一家人好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夜晚


    阿流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在想著活閻王的事。


    “也不知道活閻王這幾天怎麽樣了,我那天也太衝動了,不問清楚就責怪他,我想他現在一定很難過吧,也不知道他傷口怎麽樣了。”


    阿流陷入了苦悶。


    “要不明天去看看他吧,也許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見我了吧,他如此費盡心機的接近我,無非因為我是雷寧將軍轉世,想要我的魂魄罷了。”


    阿流轉念一想。


    “要不是活閻王,奶奶也不會好起來。”


    阿流越想越煩躁不安。


    酒店裏


    “殿下,你醒了。”


    默語緊握著金諾寒的手,寸步不離的守著金諾寒。見人醒了立馬放開緊握著的手,以免失了身份。


    床上的金諾寒咽了咽幹涸的喉嚨,麵色蒼白的看著默語。


    默語連忙扶起金諾寒,利落的拿起一杯水遞了過去。


    一杯水下去的金諾寒整個人舒緩了許多。


    “殿下,你為何傷的如此重。”


    默語關切的問道。


    “雷寧將軍”


    大病初愈的金諾寒簡短的說了四個字。


    “你是說那個花想流傷的你,難道雷寧真的覺醒了。他為何要重傷你。”


    默語說道此處,氣憤的一拳砸在旁邊的牆上。心想‘就算是雷寧又怎麽樣,敢傷我殿下,我和你沒完。’


    “誤會而已,隻是意外。”


    默語見金諾寒不想說,也不過多詢問。


    “你好好休息,我還得去警局一趟。”


    默語說完溫柔的替金諾寒蓋好被子。


    “嗯”


    金諾寒應了一聲,隨即閉上眼睛。


    等到默語離開後,金諾寒立馬起身打坐,慢慢調理氣息,雖然這幾天默語為他輸了不少內力,但是要想快點好起來,必須加緊調理。


    一直到下午,默語才回來。


    “諾寒,我買了些你愛吃的。”


    默語說完拎著食物來到房間。


    此時金諾寒躺在沙發上,大病初愈的他呈現出別樣的病態美。


    “小語,你回來啦,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吧?”


    金諾寒輕起貝齒,隨意的問了句。


    “嗯”


    默語放下手中的食物,挨著金諾寒坐下。


    突然金諾寒一手握拳抵住薄唇,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隨即一絲血流出了他的嘴角。


    “諾寒你,是不是強行運功了。”


    默語嘴上說著,身體立馬坐好,一股內力通過他的手掌傳入了金諾寒體內,立馬壓製住翻騰的氣血。


    “諾寒,你傷的重,又失血過多,切莫操之過急,好好養著。”


    默語真的拿他的殿下沒辦法,從小到大他都這麽要強。


    幾日之後


    默語把跟了自己這麽多年的十幾個兄弟都召集到廢舊廠裏,打算吃一頓散夥飯,同行的還有金諾寒這個大哥大。


    “廢舊廠,這地方還真難找,要不是給的錢多,我都不想送。”


    阿流一邊抱怨一邊跟著手機導航來到廢舊廠。


    “金諾寒,金諾寒,快遞,哎,你們誰是金諾寒啊,麻煩簽收一下。”


    阿流來的廢舊廠就被眼前的人群嚇住了。隻見十幾個身穿黑衣的人正聚在一張大桌子上喝酒,個個凶神惡煞,著實不好惹。


    阿流慌慌張張的說完,這十幾個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理他。


    看著四野荒蕪,就眼前這一群人,搞不好自己小命就要交代在這,阿流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於是提高了嗓門。


    “你們到底誰是金諾寒,麻煩快點簽收。”


    這時二樓下來了兩個人。


    十幾個黑衣人見二人,連忙恭敬的站了起來。


    阿流一看原來是活閻王和那個叫啥來著,一時想不起來的阿流再次見到活閻王不免心生愧疚。幾天不見的活閻王消瘦了不少。


    “我就是金諾寒”


    金諾寒說完,上前拿起了花想流手裏的筆,再簽收單上隨筆一揮,金諾寒三個字如龍飛鳳舞般躍然於紙上。


    “你就是金諾寒?”


    認識了此人這麽久,一直不知道人家叫什麽名字,就這麽一直活閻王,活閻王的叫著,再加上此人現在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阿流一想到之前誤會了他,真想找個洞鑽進去,太尷尬了。


    “喂,哪位?”


    一旁的默語接了個電話。


    “咱們都是老相識了,這麽聽不出我的聲音了。”


    電話那頭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說,我掛了”


    默語正要掛電話。


    “別呀,我是王靚啊,我可是喜歡你很久了。”


    王靚嬌滴滴的說著。


    “什麽事,說”


    “默語啊,你還是這樣的絕情啊。”


    聽著電話那頭的男人依舊冷冰冰的態度,王靚就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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