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


    聽到徐長樂的回答後,胡繼禮臉上明顯閃過了一絲詫異。


    他似乎完全沒料到徐長樂會如此硬氣,甚至連最起碼虛與委蛇都沒有,上來就跟他唱起了對台戲。


    難道這小子就不怕自己一氣之下,聯合外事堂直接將他趕出太玄洞天嗎?


    “年輕人,你應該知道我對你並沒有任何惡意,為什麽就不能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呢?若是你對鐵牛那孩子還有什麽意見的話,老夫完全可以出麵讓他向你賠禮道歉,並保證這小子絕對不敢有絲毫怨言,不知你意下如何?”


    說真的,如果徐長樂不是穿越者,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雜役弟子的話,說不定他還真就被胡繼禮的誠意給打動了。


    人嘛,也不要太好高騖遠了,現實一點才能活得更久更滋潤。


    即使他不願以入贅的方式加入胡家村,至少也可以跟胡繼禮好好談談其他條件嘛,反正胡繼禮手上有他的把柄,也不至於一下子就把他給逼進了死胡同。


    可惜這隻是胡繼禮一廂情願的想法。


    徐長樂五歲時進山,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了。


    作為一名有誌氣的穿越者,他顯然不會允許自己被困在這個小小的雜役堂裏。


    他有更加遠大的目標,也有更加廣闊的視野。


    胡繼禮看到的是比雜役堂更高一級的內事堂、四大堂,他看到的卻是比太玄洞天更大、更遼闊的花花世界。


    內事堂考核隻是一個小小的契機。


    哪怕沒有金手指,徐長樂藏了二十年的鋒芒,也會在此刻毫無保留的綻放出來。


    當然了,綻放歸綻放,徐長樂可不是那種‘一朝得誌便猖狂’的鐵憨憨,所以他現在的冷漠本身就是一種應對策略。


    先以略帶抵觸的情緒全盤否定對方的提議,等到對方以為自己年少氣盛,做事考慮難免不太周全後,這才將話鋒一轉,語氣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冷漠:“承蒙堂主掛念,其實小子倒也不是那種不識抬舉之人,隻是……”


    “隻是什麽?”


    說到這裏,徐長樂臉上先是擺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直到胡繼禮忍不住開口詢問後,他這才一臉嚴肅的回答道:“隻是小子早與他人情投意合,如今又豈能為了一段所謂的前程,便做了那不知廉恥的負心漢?!”


    聽到徐長樂這麽一說,胡繼禮頓時恍然大悟。


    敢情這小子並不抵觸胡家村的招攬,隻是礙於他心裏已經有人了,所以才無法接受入贅的方式?


    ……


    小孩子才講對錯,成年人隻看利弊。


    其實早在胡繼禮出現之前,徐長樂就已經考慮過自己的跟腳問題了。


    他的來曆確實有問題。


    不過這個問題可大可小,其中關鍵就在於他現有的實力。


    倘若他還是當初那個小小的雜役弟子,那麽甚至都不需要胡繼禮出麵,隨便來個長老就可以把他趕出太玄洞天了。


    可如果他的實力達到了一定程度,比如成為四大堂記名弟子、又或者是十二峰正式弟子,那麽胡繼禮還敢來威脅他嗎?


    正所謂屁股決定腦袋。


    今天來了個胡繼禮,明天說不定就能來個張繼禮、王繼禮,所以徐長樂現在最應該做的並不是殺人滅口,而是——‘拖’。


    拖到自己六神裝出山,當初那些無法解決的問題自然就不再是問題了。


    總之一句話:猥瑣發育,別浪!


    那麽問題來了……


    敵人都要推上高地了,徐長樂怎麽才能保證自己可以平安發育呢?


    站在胡繼禮的角度上來看,自然是越早收服他越好,所以徐長樂koi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擋箭牌。


    諸如提莫、魯班這類能夠瞬間吸引敵人大部分注意力的特殊存在,從而讓敵人沉浸於虐泉的快感,而他自己則趁機鑽進野區猥瑣發育。


    因此,在闡明自己已經心有所屬,無法接受胡繼禮的入贅提議後,徐長樂並沒有給胡繼禮太多的思考時間,直接就把自己心中的擋箭牌給推了出來:“實不相瞞……我與玲兒早已立下了白首之約,待我成為棲霞峰正式弟子之時,便是我鋪十裏紅妝、迎玲兒下山之日!”


    “棲霞峰?”


    作為雜役堂副堂主,胡繼禮對‘棲霞峰’這三個字顯然格外敏感。


    他實在沒有料到徐長樂居然能和棲霞峰扯上關係,於是便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玲兒是誰?”


    問得好!


    徐長樂隻差沒有跳起來為胡繼禮鼓掌了。


    年輕人嘛,談戀愛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把戀人掛在嘴邊,所以他聽到胡繼禮的嘀咕後,便立刻從懷裏掏出了那枚刻有‘棲霞’二字的令牌,然後捧著令牌一臉深情的說道:“還望堂主明鑒,絕非小子不識抬舉……隻是玲兒待我一片真心,我又豈能辜負於她?您可知道她為我付出了多少嗎?!”


    說到這裏,徐長樂忽然語氣一變,整個人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


    “她為了我……竟去求大師姐開恩,破例賜下了這枚通行令牌!”


    “若非大師姐有明月入懷,玲兒如此放肆的舉動,又豈能輕易逃過責罰?!”


    胡繼禮對這些破事完全不感興趣,隻是礙於徐長樂的狀態,所以他才沒有立刻出言打斷。


    他這邊還在思考著如何把徐長樂牢牢掌控在手上,徐長樂那邊卻是已經對著空氣完成了一出極為精彩的深情告白。


    “等等……”


    “你剛才說什麽?!”


    “大師姐?!”


    “棲霞峰虞青翎?!”


    一連三個驚歎號後,胡繼禮總算明白玲兒是誰了。


    而為了讓胡繼禮深信不疑,徐長樂更是直接掏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大殺器——青玉笛。


    此笛由虞青翎親手煉製,故笛身刻有‘青翎’二字。


    “大師姐有感於玲兒深情,賜下令牌的同時,還賞了一件法寶,權當我二人的定情信物……堂主請看,便是此物了……”


    胡繼禮這下是真的被震住了。


    敢情……


    自己這是在和虞青翎搶人?!


    虞青翎是誰?


    棲霞峰大師姐!


    他區區一個雜役堂副堂主,難道還想跟棲霞峰首席掰掰腕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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