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從表麵上看,這血色蠻獸並沒有受什麽體外傷。剛才自己飛刀擲出去,傷到了血色蠻獸的頭顱,其實也不算是傷。


    最多就是幹擾了血色蠻獸的速度而已。


    “三師兄,你攻左,我攻右!”那位板著臉的白寒俊,好像對付這血色蠻獸格外有一招似的,立刻向丁一刀說道。


    “好,沒問題!”丁一刀點頭,持刀轉到了血色蠻獸的左方。


    丁一刀和白寒俊一左一右,分別攻擊這血色蠻獸的兩側。


    這麽一來,血色蠻獸果然壓力大增。


    葉飛看出來了,像血色蠻獸這種蠻獸,戰鬥時最不怕的,就是正麵的較量,不管對陣的武者實力比自己強上多少,隻要是麵對麵地攻殺,血色蠻獸是不怕的。


    而如果是側麵進攻,不攻它的頭或嘴,而是攻擊它的兩腰,血色蠻獸立刻就顧不上了。


    這麽一顧不上,自然是破綻百出,白寒俊和丁一刀把握住機會,就可以給血色蠻獸重創。


    “白師弟,你這個打法還真是奏效!這血色蠻獸立刻大感壓力了!”丁一刀不禁興奮地說道。


    “嗯!”


    白寒俊卻隻是點一點頭,仍然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出招!”


    白寒俊突然大叫一聲,和丁一刀突然一刀一劍,向血色蠻獸的頭尾發動攻擊。白寒俊攻頭部,丁一刀攻的尾部。


    嗷!


    血色蠻獸慘叫一聲,躲過了白寒俊頭部的攻擊,尾部卻被丁一刀擊中了,一聲大吼之下,立刻扭動身軀,發瘋似的回擊。


    葉飛觀察到,這血色蠻獸確實很厲害,它的頭部和尾部的攻擊力,幾乎是一樣強大的。頭部有嘴,有血盆大口。


    而尾部有又長,又粗,而且非常靈活的尾巴,可不要小看這尾巴,它經過成百上千次的戰鬥之後,極其靈活,甚至已經可以不受大腦的控製,獨自為戰。


    就算大腦顧不上尾巴,尾巴也可以自主作戰。


    而這尾巴,不管是絞殺之力,還是抽擊之力,或者是掃蕩之力,都是十分可怕的。


    尾巴輕輕一掃,幾棵兩人合抱不過來的大樹,立刻被連根抽飛,這是何其可怕的攻擊力?


    “給我死!”


    那白寒俊突然像爆發了似的,手上的長劍一抖,一個巨大的劍花挽了起來,然後將這劍花向血色蠻獸的頭上抽去。


    血色蠻獸的頭部,顯然比尾部更加需要防禦和保護,血色蠻獸化解了這一招,尾巴再次向丁一刀抽擊而去。


    丁一刀實力最強,是煉體期四重的實力。


    這血色蠻獸倒是一點者不傻,知道自己要想渡過此劫,必須是先斬殺丁一刀,然後才可以再殺死白寒俊。


    至於葉飛的存在,這血色蠻獸估計完全沒有看在眼裏,早把葉飛給忽略了一百次了。


    葉飛也樂得被忽略,如果反過來,這血色蠻獸把自己當成一個潛在的勁敵的話,這反而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


    “三師兄,這血色蠻獸像是要發狂了,我們必須速戰速決!我還是攻頭,你攻尾!”


    白寒俊向丁一刀大聲說道。


    “好,沒問題!”


    丁一刀答應得十分爽快。


    “嗯?”


    一聽白寒俊這話,葉飛心裏倒是泛起了尋思。


    如果沒見過這血色蠻獸的戰鬥方式的話,聽白寒俊這麽說,都會以為白寒俊是奮不顧身,以自己煉體期三重的實力,居然敢去攻擊血色蠻獸的頭部,那不是拚上小命的節奏麽?


    但是,看到這血色蠻獸的打法之後,葉飛很懷疑這白寒俊,安的是什麽心。


    血色蠻獸的頭部,固然比它的尾部更受保護,但血色蠻獸頭部防禦強,也沒把白寒俊這煉體期三重的武者看在心裏。


    而丁一刀就不同了,他煉體期四重的實力,對血色蠻獸的威脅,要比白寒俊大的多。


    而他攻擊血色蠻獸的尾部,又像是血色蠻獸背上的芒刺似的,簡直讓血色蠻獸不除不快。


    這樣一來,雖然是白寒俊對付血色蠻獸的頭部,血色蠻獸的反擊,卻一定是反擊在攻擊自己尾部的丁一刀身上。


    “這小子果然很狡猾!表麵上顯得自己奮不顧身似的,實際上卻是在坑丁一刀!”葉飛心裏想道,“丁一刀雖然實力強,但是,心計方麵顯然不如這白寒俊。估計白寒俊還會坑他!”


    葉飛看透了這一點,還想出聲提醒丁一刀的,但隻是想了一想,立刻便打消此念了。


    人家師兄弟之間的事兒,就算白寒俊真對丁一刀有不好之意,那也輪不到自己這個外人插嘴。


    也許,自己想錯了,這種攻擊法,正是人家師兄弟早有默契的一種戰法呢?


    那樣的話,自己不是好心說了壞話?


    而眼下,正如葉飛所想的這樣,這白寒俊攻擊血色蠻獸的頭部,並沒有奏效,甚至沒有讓血色蠻獸極力反擊。


    反倒是丁一刀在尾部的攻擊,讓血色蠻獸十分瘋狂的樣子。


    如果丁一刀重傷了血色蠻獸的尾巴,那不啻於砍斷血色蠻獸的一支巨腳,對血色蠻獸的傷害是非常大的。


    “孽畜焉敢如此!”


    丁一刀對葉飛雖然表現得比較友好,和氣,但是打殺起這血色蠻獸來,卻是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一聲暴喝之後,麵對橫掃而來的血色蠻獸之尾,丁一刀出刀如電,一刀揮出去,刀芒的去勢,比尾巴的掃來之勢更快!


    嘩!


    下一刻,鮮血如湧泉般潑灑出來,整個空間之內,騰起了一片血蒙蒙的霧氣。


    血色蠻獸那如巨蟒一般的尾巴,被丁一刀這一刀砍中,刀芒直接連根切斷。


    斷掉的巨大尾巴,足有三丈多長,掉在地上之後,一頭不停地噴灑著鮮血,還像受傷的大蟒一樣左扭右動的,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哢!


    一聲脆響,一棵十分粗壯的大樹,被這斷尾的扭曲之力抽斷了。


    斷掉的尾巴,竟也具有抽擊大樹之力!


    “三師兄,這一刀砍得太好了!”


    一片血霧之中,白寒俊怔了一怔,甚至都不敢相信,丁一刀這刀法這麽狂暴,一刀就切下了血色蠻獸的尾巴。


    嗷!


    受傷的血色蠻獸狂吼一聲,遠遠近近的樹木一齊抖動,吼聲像浪潮一般推送而出,如同風雨大作。


    這條巨大的尾巴,是血色蠻獸堪比四肢的重要肢體,如今被丁一刀砍斷,血色蠻獸幾乎是必死無疑了。


    受了重傷的血色蠻獸,自然別無選擇,在死之前,能傷一個就傷一個,能滅一個就滅一個。


    葉飛倒是聰明得很,立刻後退好幾丈遠,保持在安全距離,這血色蠻獸發起狂來,可不管自己是弱小到可以忽略的存在,還是怎麽的,見武者就殺。


    “丁師兄,咱們一鼓作氣,擊殺這血色蠻獸,就大功告成了!”白寒俊發出興奮的說道。


    “沒錯!”


    丁一刀話不太多,但是招式卻是實打實的。


    以葉飛這低級的實力,也不難看得出,其實白寒俊隻會喊口號,並沒有真正出多少力。而丁一刀雖然沒有怎麽吆喝,可一刀一式都是真格的。


    吼!


    白寒俊話音方落,那血色蠻獸就張開血盆大口,向它吼了過來。


    現在,血色蠻獸是轉變戰略了。


    之前是主攻丁一刀,想先把實力橫強的丁一刀解決,就算不能再解決白寒俊,起碼也可以逃離這裏,撿回一條小命。


    而現在,血色蠻獸也不作生還之想了,就算現在逃得性命,斷掉的尾巴也會嚴重影響它的生存,這種殘廢的蠻獸,有時候連野獸都不如。


    所以,血色蠻獸是寧願多殺一個,也要報自己這斷尾之仇。


    而在血色蠻獸看來,最該殺的,並不是葉飛這個旁觀者,而是白寒俊。


    “啊?”


    麵對白寒俊的垂死一擊,白寒俊驚得叫出了聲來。


    血色蠻獸的血盆大口,平時就已經夠大的了,足有門板那麽大,可以放上一張八仙桌。而現在將血盆大口撐到極限,這是要生生嚼碎白寒俊的意思。


    血盆大口,竟比平時張開的程度大出了一倍!


    上下高近兩丈,左右寬近三丈,有兩三個門板那麽大!


    如果白寒俊被血色蠻獸咬住的話,估計都不夠血色蠻獸嚼的,一下就咬成齏粉了。


    “白師弟,小心!”


    顯然,丁一刀也沒有想到,這血色蠻獸臨死時的攻擊,竟是這麽可怕,可以改變自己的血盆大口。


    白寒俊驚駭之際,一下騰空躍開。


    哢的一聲響,兩棵巨大的樹木,就像細木棍一樣,被血色蠻獸咬中之後,非常爽脆地斷成了兩截。


    白寒俊躲到了大樹後麵,但這顯然不是辦法。


    哢!


    哢!


    哢!


    又是三棵大樹,被血色蠻獸的血盆大口開墾出來,白寒俊就像被貓追擊的老鼠一般,血色蠻獸的巨牙,已經挑起了白寒俊的褲管。


    哧啦一聲響。


    幸好白寒俊的褲子質量並不好,被血色蠻獸那尖而長的巨牙一挑,居然挑破了。而白寒俊也摔落出去,算是撿了一條小命。


    丁一刀想過去支援白寒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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