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淩這句話,無意是大逆不道。當場責問一位皇帝,的確夠膽大的。


    可葉飛聽在耳朵裏,絲毫不奇怪,作為這裏的地頭蛇自己不會怕自己。


    “本王乃大商帝國第一任異姓王,封號冰。同兼帝國黑旗軍最高統帥。”


    “異姓王?黑旗軍最高統帥?”


    全場一陣嘩然,無論是看熱鬧的,還是寒淩,此刻真正清楚,這個王爺不僅是身份高貴,同時乃軍中出身,實力高強。


    能夠擔任一支軍隊的元帥,這不僅要獨特的才能,更重要的,還要有絕強的實力。沒有實力怎麽可能壓服一支大軍。


    “原來是冰王爺殿下,有失遠迎,還恕罪。”寒淩收斂了情緒冷冷淡笑道:“王爺乃千金之軀,在雪陽城這種小地方,實在容納不了王爺的高貴之身。像我們雪陽城內這等小事,小民還是奉勸王爺一聲,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的話,免得惹禍上身。”


    要挾,赤裸裸的要挾。


    一個小小家族的家主,用這種口吻當眾要挾一個王爺。簡直是大逆不道,要是換做一般的人一定大稱反賊之類的話。


    聽聞此言,整個大堂陷入一片寂寞。無論是觀眾還是莫萬愁都暗擦冷汗。


    若不是葉飛叫楊成等人不要亂說話,聽從吩咐,他們毫不猶豫早拿著刀子衝了過去。王爺何等厲害,何等威風,天下無敵。怎是一個小小地方的家主可以羞辱的。


    “哈哈!”


    後堂內,葉飛傳來了淡淡的笑聲。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內。


    “雪陽城乃本王的封地,本王的去留,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家族前來插嘴。”葉飛冷冷的道。別說是留在這裏,就算把這裏的人全殺光了,那又如何?


    “哼!你如果不離去,信不信我寒家讓你有來無回。”寒吉兒脫離了紅煙的手,手裏抽出了匕首指著後堂的方向大喝道。


    “吉兒,別胡鬧。”寒淩嗬斥一聲,紅煙趕緊抱住了兒子。這種場合,哪是一個小孩子可以插嘴的。


    “王爺,小民可沒有驅趕王爺之意,隻是小民提醒王爺一聲。像我們雪陽城這等邊遠小城,什麽小偷小摸,江洋大盜之類的可不少,若是傷到了王爺的千金之軀可不好。”寒淩冷冷要挾道。既然你不識相,那隻有武力來要挾。


    整個雪陽城都是他說的算,何需,在乎一個小小王爺。


    “這就有勞寒家主勞心了。”葉飛輕哼一聲道:“莫城主,廢話也說了這麽多了。該審案了。”


    “是……是王爺。”


    莫萬愁擦了擦冷汗,手拿起拍案朝著桌子上一拍。整個公堂陷入了安靜中。


    寒淩冷眼看著公堂,沒有絲毫焦急,要是鬥不過一個王爺,那他這個雪陽城土皇帝也就白當了。


    “台下喬氏夫婦,快快把冤情報來。”莫萬愁臉色通紅的喝道。


    正哭泣的喬氏夫婦,一聽此話,立即來起了精神,邊哭邊鬧道:“大人,你可要為小民做主啊?我兒才二十一歲,就被寒家這個小畜生給殺了,你可要為小民做主啊?”


    喬含生伸出手來顫抖指著寒淩旁邊的小孩。他喬家一向不露山水不喜歡爭鬥,可是現在唯一的兒子都死了,喬含生徹底放出了底線與寒家一搏。


    可是他這麽一說,無論是寒淩還是寒吉兒,都冷冷笑了一生。


    莫萬愁怒了怒眉,朝著寒吉兒看來,道:“寒吉兒,是不是你殺了喬家少爺喬滾達?”


    可是……出忽人預料的事情發生了,一向很虎的寒吉兒這個時候,忽然躲到了他母親的身後,露出了水汪汪的眼珠子,竊竊懼怕的道:“娘親,吉兒怕怕……”


    莫萬愁怔住了,還是小孩啊?可以裝單純,這個小子的名氣雪陽城誰不知道,據說,這個小子在兩歲的時候,他那個父親就帶他殺牛殺羊,三歲就把人捆起來叫他拿刀子去捅死人。這樣一個小孩,也會單純。


    “大人,我兒才四歲,這麽小的年齡怎麽可能殺死一名二十幾歲的青年,這……這一定是有人冤枉的?”紅煙抱著兒子,故意身軀顫抖,恐懼的看向了公堂之上。


    葉飛繼續坐在公堂後麵,邊笑著,邊吃著茶水,這個紅煙的演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都差點被她給害死,更何況是在一個昏庸的城主麵前。而且這個城主膽小怕事,一向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


    “你胡說八道,我們雪陽城內。有誰不知你家這個小畜生,三歲的時候就開始殺人?在客棧內,那麽多雙眼睛看到了。你們還想抵賴?”喬含生敞開喉嚨舉起手來對著紅煙怒喝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不知跟哪個野漢子生來的雜種,四處殺人惹禍。今日我喬含生就是死,也要拉著你們含家下水。”


    “你……你說誰婊子?”紅煙大聲尖叫,知道她是妓女出生的人並不少,但是她唯一忌憚的就是這個身份,每當別人提起,她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殺了他。


    今日,這個老不死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給她任何臉麵來羞辱她,紅煙完全的怒了。


    “我的錯嗎?哼!當年你還是寒老家主的五房的時候,不就是跟寒淩偷情,被寒家庶子的妻子微微看到,才殺人滅口。之後陷害給寒家庶子。想斬草除根?嘿嘿!你們的手段的確夠狠,但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喬含生怒吼了出來,“之後,你們又一次偷情被寒威那個老糊塗看到,最後為了除掉這個患害。不惜把寒威給殺了。哈哈!這些你們兩隱瞞的很好,但是牆永遠堵不住風。”


    “夠了。”


    寒淩氣的臉色發青,全身不住的顫抖,臉色陰晴不定,紙自然包不住火。但是在他在的時候,雪陽城誰敢提起此事,唯有死路一條,眼前這個老家夥,已經死了一半了。


    “喬含生,你說了一大堆。你可有證據證明我兒子殺了你兒子?以及當年我寒家那些事的證據?”寒淩冷冷笑道。


    “你要證據是吧?這些都是證據?”喬含生伸出手來,指向了旁邊周子衫等十餘人。


    “哦?”


    寒淩絲毫不驚的轉過頭去,冷笑的看著周子衫等人,麵對寒陵目光轉來,周子衫自覺的低下了腦袋。


    “啪啦!啪啦!”


    這時,寒淩輕輕拍了拍手掌。


    在外麵圍觀群眾,自動的散開,一共不下十名寒家武者行走了出來,而在武者中,卻站著一個個人。


    “父親……”


    周子衫一怔,立即愕然看了過去,在那武者群中,周家家主周餘正被武者架在中間,嘴裏塞著一塊木頭。


    “啊!娘……”


    “父親,救我……嗚……”


    “女兒……我的孩子……”


    在武者群中,架住的統統都是那些作證的人親人,此刻看到親人落到了寒家手裏,一個個大驚失色。


    “你們真的看到了是我兒子殺了喬滾達?”寒淩亮出了招牌,淡淡對著周子衫等人說道。


    “沒有,我們沒有!我們什麽都沒看到,我們隻不過是剛好路上,被那些穿黑鎧甲的人抓來了,寒老爺,我求求你,不要殺害我的家人,我求求你了。”


    由一人跪下哀求,其他的人包括了周子衫等人一起跪下哀求。


    “哈哈!說實話就對了,我寒某人是明白事理的人,怎麽會傷害你們的家人呢?”寒淩哈哈大笑的轉身,原本作證的十幾人,此刻立即朝著公堂外奔去,那些武者紛紛放開了他們的家人。


    喬含生怔住了,莫萬愁怔住了。葉飛也怔住了。


    這就是寒家的手段,在公堂上要挾證人,向王爺以及城主示威。


    不過,出人預料,葉飛笑了。寒淩越是這樣,葉飛越是開心。


    葉飛回雪陽城目的是什麽?替妻子微微,乃至母親平反,讓她們成為人上之人,讓寒家人徹底付出代價,讓整個寒家連亙拔除。


    “你……你……”喬含生臉色漲紅,手顫抖的指著寒淩,嘴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睛一瞪,直挺挺的倒了下來。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太小看寒家的勢力了,那些聲張正義,此刻煙消雲散。


    “老頭子……老頭子,你可不能死啊?老頭子……”喬老夫人大聲哭泣。


    這種赤裸裸的要挾,寒淩給了全城人一個下馬威,那就是順我者猖,逆我者亡。


    此刻別說是一個作證的,連看熱鬧的也走遠了。


    “城主大人,事情已經擺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兒子,您說該怎麽辦吧!”寒淩轉過了目光落到了莫萬愁的身上。


    莫萬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誰都知道喬滾達是寒吉兒殺的,但偏偏無人作證,而且自己身後站著一個王爺,幫了寒淩,就得罪了王爺,幫了王爺。得罪了寒淩。


    “王爺,您看……”莫萬愁為難的轉到身後,膽怯的問道。


    “此事,改日在議。另外好好安頓喬家夫婦。”葉飛淡淡的說道,不見憤怒,也不見高興,依舊如之前那樣很平淡。


    “是,王爺!”莫萬愁鬆了口氣,這毫無疑問是他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來人啊!退堂。”莫萬愁站起身來,威風道。


    寒淩冷笑的瞥了莫萬愁以及後堂一眼,帶著家人揚長而去。


    那囂張霸道的大笑聲肆無忌憚的傳來。


    “寒陵啊寒淩?你還是和四年前一樣的愚蠢!”葉飛淡淡的笑了笑,“不過……你為我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殺了寒威。”


    對於寒威,葉飛對他的恨並不比寒淩要少。可是終究還是父子,讓葉飛親手去殺他,他下不了手,可寒淩避免了他的尷尬。


    公堂退去,喬老夫妻已經喬滾達的屍體都送回了喬家。葉飛並沒有多做停留,直接朝著他所居住的院落中行走了去,現在,他還不宜在外人麵前露麵,就是莫萬愁麵前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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