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杜玄打斷道:“國師這個位置得是實力超群,資曆雄厚,那麽這第一條我就已經是不符合了g。


    第二,經此秦魂一事,皇室對於國師這位置呢,早是已有了撤銷的打算,倘若不是那秦魂還是個威脅,皇帝也絕不會說要把這國師的位置如此爽快的給我,我本來就厭煩這種俗世的麻煩,所以想了想還是推辭了好,這樣的話第一也好讓皇帝就此借坡下驢撤了這個位子,第二,我也落得個清閑和一個大人情。”


    白天光這一行人倒是都覺得杜玄過於灑脫了,紛紛都在歎息這下可惜了。


    夜無雙接著說道:“各位,接下來我想與城主大人單獨的有要事相商,煩請諸位暫且回避一下,感謝各位了。”


    聽到這話的眾人也是紛紛表示理解,便挨個挨個的向杜玄二人告別,而杜玄看著眼前這個大仇得報,但是不僅沒有意氣風發反而更加憔悴的皇室大長老也是心裏一酸,輕聲的問道:


    “夜大長老,您沒事吧,您這些年為皇室為平民的所作所為我也有所耳聞,您這麽些年以來也算是有了結果,怎麽現在還是這個樣子?”


    夜無雙苦澀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對著杜玄說道:“想我之前一直都被這股仇恨所占據了全部生活,雖然我也經常遊走帝國各個地方以尋求心靈的安定,但是這數十年來卻是仍然無法擺脫仇恨,,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在秦家秘武閣那兒有著可能我這一生都沒辦法報仇的人,他秦家就如同一座高山,令人高山仰止。”


    “此前這麽些年以來,我一直在尋找殺死秦東的辦法,但我自身資質不佳,而且機遇也不夠,所以我隻能不斷地等待著機會,不斷地磨礪自己。”夜大長老滿臉苦澀的說出這句話。


    “我明白的,仇恨能夠讓人更加的堅韌,但是又有誰知道,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崩斷,而且那日日夜夜的看不到結局的折磨,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下來的。”杜玄身有所感的點了點頭,也是緩緩地說道。


    “是啊,所以到了後來,直到那天我親手將秦東虐殺在我手下,不斷地發泄著這麽些年以來的仇恨,在那一瞬間,我瞬間覺得一切都空了起來,不僅我心中放下了負擔,渾身仿佛也是無力起來,但是過後呢,無盡的迷茫卻又填補了我的一切。”


    “但是,就在剛才,我醒過來的時候,見到有著這麽多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在圍著我,關切的看著我,在那一瞬間我又突然覺得,之前的我被仇恨所支配的太久了,也被這股憤怒所抑製的太深了,自己不斷地強調著報仇,但是卻沒想過,我為了我的家人蒙蔽自己,但是又有多少人因為我而擔憂不止呢,所以啊,珍惜現在,珍惜這一切!”


    杜玄笑道:“見到大長老想得如此通透,晚輩也總算是放心了,剛才來的時候,還在琢磨著怎麽說服您呢,現在看來,卻是沒那個必要了。”


    夜無雙和善的在他肩上拍了幾下,欣慰地大聲說道:“杜玄,你真的很不錯,想當初我在你這般年級的時候,可是差之甚遠啊,而你現在這麽年輕,便已經是如此境界,還坐擁一座城池,還是世襲的,杜玄,倘若你現在是真的想創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門派,到那個時候,我這把老骨頭一定會傾盡全力幫助你!”


    “大長老……”杜玄見他說得如此的決絕鄭重,也似乎是剛才被白天光一行人成功地說服,看著大長老那一雙殷切期盼的眼神,搞得現在自己都有一種負罪感,想到自己的境遇,也是感歎異常。


    夜無雙此時卻是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杜玄啊,你現在早已經超越我了,又是城主又是世襲的位置,這一聲‘大長老’就免了罷,不然也免得有些人惡意的說你,雖說你現在實力強勁,但是你也知道,人言可畏啊,我是擔心給你惹麻煩啊。”


    “我這一生最為敬重的便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者,如果因為自己的實力提升了,便對您如此不尊重,未來傳了出去,旁人又該會如何看待我。”


    夜無雙欣慰的笑了笑,也不與他爭辯這個,說道:“誒,對了,杜玄我見你用劍時所持之劍甚為了得,劍技也是淩厲至極,莫非你對於劍道也有所涉及?”


    “唉,大長老您有所不知,劍這一境界太過於磅礴深邃,我也隻是仗著神劍本身之鋒銳以及劍法之品階,若是論自己對劍道的感悟,想必還是差了許多的。”


    聽到這句話,隻見夜無雙突然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本書,直接扔給杜玄,說道:“這本書乃是我在遊曆大陸時所見所悟,雖說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劍技,但是也有我的畢生心得,我覺得應該對你有所幫助,你就拿去看看吧。”


    “大長老,您這是……”杜玄一臉錯愕地接過劍譜,隻見其上麵寫著“蕩魔劍法”三個字。


    “這其實就是秦東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劍譜,這本呢也是我親手所錄,但是其原本那一本是祖宗傳下來的,裏麵和我這本最大的區別就是在那本裏有我妻子給我寫的注解,那大概就是我妻子最後的遺留了吧。”


    聽到這句話,杜玄突然奇怪地問道:“像秦東這樣的人物也得要絞盡腦汁的要得到這本劍譜?想必這本劍技是非常強悍的了,隻是,大長老,我那天見你誅殺秦東之時,並不是使用的劍技啊,這又是為何啊?”


    夜無雙聽到這句話,眼神中露出掙紮,緩緩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眼神之中閃爍過一絲遺憾,接著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我曾經拜在秦東門下,但是他為了得到這本劍技逐漸的給我喂毒藥,導致我經脈堵塞,並不能修行劍技。”


    “秦家秘武閣的人,難不成都是這般冷血殘暴之人?”杜玄皺了皺眉頭,帶著憤怒的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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