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真人一臉嚴肅的對杜玄說道。


    杜玄聞言點了點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對杜玄說道:“好的師傅,這個我曉得,不會依靠這靈酒來修煉的。”


    “張玄,你將這個也拿著吧。”待杜玄將天一真人給的小儲物袋收了起來,掌門真人隨即又給杜玄給了一個小小的玉板。


    他看著杜玄說道:“你出門在外,清風派也沒有什麽江湖名聲可以給你作為後盾,這這個玉板在江湖靈行之中存著一些靈石,你可以在任何地方支取它們,就全是對你的一點幫助吧,出門在外,畢竟沒錢可是不行的。”掌門真人笑著說道。


    杜玄見此也是不客氣,對著掌門真人道了一聲謝隨後便將玉板收回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他自然知道這次出去不知道得花費多少,雖然他自己有所準備,但是他並不在意靈石再多一點的。


    隨著杜玄將玉板收回儲物戒指,一時之間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他們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似乎該說的話已經都說了,但是又覺得又千萬句話還要說,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良久,杜玄終於忍耐不住,他將桌子上掌門倒給他的已經涼了的那杯茶端起來一飲而盡,隨即他站起身來笑著對掌門真人和天一真人說道:“掌門,師傅,我要出發了,早點出去,便是多一點希望。”


    掌門真人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什麽。而天一真人卻微微歎息一聲,隨即他看著杜玄問道:“徒兒,你會去給清靈那丫頭道一聲別吧?”


    杜玄聞言微微一怔,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猶豫,隨即對天一真人微微搖了搖頭,隨即他輕笑一聲,對天一真人說道:“離別徒增傷感,我還是不去打擾小師姐了,免得讓她傷心,你知道的,女人最是多愁善感了。”


    說罷,杜玄轉身向著外麵走去,天一真人望著杜玄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卻還是沒有開口,隻是沉沉的歎息一聲,搖了搖頭繼續坐在了掌門真人對麵喝起了茶。


    “清靈這丫頭是對張玄有一點心思吧。”掌門真人為天一真人倒滿了茶輕聲說道。


    天一真人看著茶杯中還沒有平息的漣漪,臉色漸漸恢複正常,隨後他點了點頭,對掌門真人說道:“是啊,張玄這小子不知道哪裏好了,清靈這丫頭就那麽喜歡他,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張玄根本不是咱們這個地方待的人。”


    “可是我還是盡量的給清靈那丫頭試著挽留下來,但是這次張玄中了血鼠之毒,我也沒有什麽方法可以留他下來了,唉,隻是苦了清靈這丫頭了。”


    掌門真人將杯中茶深深的嘬了一口,隨後愜意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看著有些憂鬱的天一真人,嗤笑了一聲,隨即對天一真人說道:“他們自然有他們的緣分,無緣畢竟就是無緣,你擔心這個幹什麽。來,喝茶,可別將我的茶給浪費了,這個東西可一點不比你的的好酒便宜。”


    天一真人聞言歎息一聲,卻是不再去想這些事情。


    杜玄從掌門真人那裏出來,隨後想了想再次來到了天一殿,他腳下悠悠來到清靈的住所的遠處,隻見清靈的小院的子的門還半開著,隻是裏麵卻沒有聲音傳來,想來清靈因為今天經曆的事情太疲憊,休息去了吧。


    杜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有些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和清靈道別,雖然他隻是一股流水,但是無疑,他的離開依然會傷害到清靈。


    “小師姐,我隻是你的一個過客罷了,時間久了,你會忘了我的,忘了我吧。”杜玄看著遠處的小院子,喃喃說道。


    隨後,杜玄轉身向著山門走去,但是走了兩步,他又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小院子一眼,隨後快步跑到小院的附近,采了兩朵幽藍色的花朵,他將一朵花放在儲物戒指之中,而另外一朵則拿在手裏,來到他自己住的地方。


    簡單的將自己的衣服收拾起來,隨後杜玄將那朵剛剛折的幽藍色花朵放在桌子上,隨後他微微一猶豫,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把匕首,隨後手中的匕首飛快的在桌子上刻畫了一個笑臉,然後又在笑臉的旁邊刻下一句話——要開心哦!


    杜玄嘴角微微上揚,隨後他看著眼前桌子上的的笑臉和幽藍色花朵,近來一段時間的在清風派的一切在他的腦海中如同萬花筒一般飛快的閃過,隨即杜玄歎息一聲,“小師姐,祝你幸福了!”


    說罷,杜玄臉上的所有的表情瞬間消失,變得冷漠了起來,他的眸子就像是兩顆死星一般,閃動這冰冷和漠然,沒有之前的溫柔。


    隨後,杜玄徑直離開了清風派,對於清風派來說,在這個比賽的重要的人日子裏,根本沒有人在意到杜玄的離開,杜玄幾乎沒有一絲波瀾的就下了山,離開了清風派。


    杜玄離開清風派,隨即徑直向著泰安城行去,雖然他清楚的知道血鼠一旦咬了人以後會立刻遁行到千裏之外,但是杜玄還是抱有一絲奢望,萬一在泰安城不隻咬他的那一隻血鼠呢,萬一是有一窩呢?


    這樣想著,杜玄徑直向著泰安城走去,但是,他的內心此刻突然有些荒蕪,有些茫然,血鼠這東西就算是他以前,也知道這個東西極其的不好找,有多少的人因為血鼠這個東西縱然有三年零兩個月的時間。


    但是就是找不到另外一隻血鼠來做解藥,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麽的具有諷刺意義,你不知道什麽運氣能夠被稀有的血鼠咬了一口,但是卻是又不知道是多糟糕的運氣,在三年零兩個月的時間,縱然是發動自己所有的能力,關係,卻終究還是連血鼠的一根毛都再也找不到了。


    杜玄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他現在隻有一年多一點點點的時間,這讓他根本不知道怎麽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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