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雨彤皺了皺眉頭,將信將疑的跨動腳步,腳剛一接近玉道,那擋在前麵的玉牆頓時像水一樣的化開,腳陷入到了玉牆中。華雨彤驚的慌忙抬起腿,想要縮回來,可這一慌卻踏出了另一隻腳,這腳也陷進了玉牆裏。


    丁一透地玉道看去,華雨彤的大半個身子都陷在了玉牆裏,隻留下點滴的身影可以從玉道的狹縫中看到,眼珠子速速環轉,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雨彤,不用怕,我想是你體內的神髓玉蓮與這玉牆有相通之處,就如糖可以融到水裏一般,你盡管往前走就是了。”


    華雨彤回頭想退回,卻玉牆已經堵住,根本法退回,隻得踏步向前走去,這一走又在玉牆中踏出了一步,於是越走越順,不覺間走到了玉道的另一頭。“丁大哥,真的可以耶!我現在走回去帶你過來。”


    華雨彤又走了回去,然後走向玉道,她在前邊開路,丁一在後邊跟上,很快就走到了玉道的另一頭。“這神髓玉蓮真是神奇,竟然可以在玉中開道。”


    “我是玉中王者嘛,這些玉自然得聽我的,要為我讓路。”這時,神髓玉蓮很得意的閃動卦語,向丁一表示他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對了,神髓玉蓮,你現在跟了雨彤,每次說話都要以卦語與我溝通,那萬一我不在身邊了,你碰到了緊急情況,那該怎麽和雨彤交流?”丁一疑惑道。


    “這不是我不想,隻因當年天玄子曾在此處修煉,我天天聽其卦語,不知不覺的就學會了卦語。後來我通了卦語後,便與天玄子交流,可是我在一次天玄子演卦時意中說錯了話,天玄子就罰我自此之後隻能用卦語與人溝通,直到遇到新的寄生之主時,才可摒棄卦語,再學人話。”神髓玉蓮以卦語表達了自個的委屈。


    “原來如此。那你現在已經跟了新的寄生之主,為什麽不用人話與雨彤溝通?”丁一奇道。


    神髓玉蓮又以卦語道:“我現在剛跟了主人,雖然我可以摒棄卦語,但是我從未學過人話,所以要與主人用人話交流,還需要一段時間。”


    “是這樣的話,那也還可以,隻要加上一些時r便可了。”丁一安慰道。隨後,他又轉身看了看龍兒,打量了一番後道:“龍兒,你現在的氣息感應起來時強時弱,不過並不是因為你的氣息太弱,而是因為你吸納了大量的外來靈氣,還沒有完全控製所致。你可還記得,你所吸的是什麽外來靈氣?”


    龍兒低頭想了想道:“少主,具體的我也記不大清了,不過我想應該是這裏的玉*洞裏藏的一把奇兵所致。”說著話時,龍兒指向了玉牆上還留下的奇兵印痕,這奇兵上麵浮動一隻麒麟,兵刃上環化一顆極鋒利的龍牙。“我在落到這裏後,就感到這奇兵突然穿到我的身體,然後我就昏了過去。等到我醒來時,奇兵已經融化到我的體內,轉化成劍息,而玉牆上就隻留下了這麽一個奇兵印痕。”


    “哦?”丁一皺了皺眉,上前撫摸那奇兵印痕,第八感自然散發,yn陽氣息迅速透入,片刻後,慢慢上回手,歪了歪嘴道:“這奇兵所殘留的氣息是天下第一鑄兵世家的《兵髓玄經》,看來是天下第一鑄兵世家的前輩高人在此留下的。”


    “天下第一鑄兵世家?不對呀,丁大哥,兵髓玄經是一種極神奧的鑄兵玄術,不是天下第一鑄兵世家的嫡係子孫根本法納吸其氣的,龍兒怎麽能吸這種奇兵的氣息?”見識廣博的華雨彤疑惑道。


    “雨彤姐姐,少主,不管這麽多了。現在獨孤城已經被殺,還是趕快把極門的殘黨誅殺,解去婁蘭的危機,好去藥塚取得玄女天顏丹救紫萱姐姐。”龍兒道。


    “嗯?”華雨彤眉頭皺了一下,神se顯得有些不悅。龍兒看著,愣了一愣,隨後立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忙補上一句道:“更要緊的是,好快點讓女王賜婚,讓雨彤姐姐成為少主夫人。”


    “這還差不多。”華雨彤也是當仁不讓。之後,華雨彤在前邊開路,衝開玉牆,丁一和龍兒緊其後,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走到了地麵。


    來到地麵後,已經過了半個月了,這半個月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獨孤城死後,極門分崩離析,其他飽受欺壓的門派、家族紛紛報複,一時之間,極門慘遭清洗,蒼雲、飛蒙、婁蘭三國君主趁機奪回極門所控製的城池,蒼雲重掌羽林城、絕殺城、飛蒙重掌熊城、鶴城,婁蘭重掌金沙城、鐵壁城、銀甲城、銅鎧城,各國都有所得,便有了默契,戰火停息,各郡主重整國內,肅清亂臣賊子。


    倒是婁蘭國內,因多國為極門所控,如今雖然收回,卻為各自城主重新掌守,婁蘭女王有心要肅清亂臣賊子,又擔心剛剛飽受戰亂,戰將犧牲極多,若是再行斬殺,婁蘭必定是有城將,到時邊境將可守,婁蘭岌岌可危,於是便采取懷柔政策,寬宏為本,隻要重新宣誓效忠,便既往不咎。如此一來,婁蘭也極快恢複穩定。


    丁一抬頭看了看所在的地方時,正是飛蒙的鷹城和豹城的交界處,就隨意先了豹城進去休息。到客棧不久,秦不閑就從派出的探子裏得到消息,於是就趕了進來,一見麵就行大禮道:“丁兄弟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秦長老,你怎麽在這裏?”丁一奇道。


    秦不閑笑道:“丁兄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才讓我們婁蘭免於大難。女王履行諾言,頒下聖旨,為你和少主人賜婚。對了,我們藥王據紫萱姑娘所中之毒算,她現在該是火毒就要複發之時,特地讓我帶來玄女天顏丹,讓你快點去救人。”


    “什麽……萱兒的火毒要複發?”丁一驚道。


    秦不閑點了點頭道:“沒錯。其實藥王在兩年前受了名大師所托,曾便給你和紫萱姑娘療過傷,不過那時由於藥力所限,法給紫萱姑娘根治。”


    “原來是我師父所托,難怪藥王會得知我受了重傷,還及時趕來為我治療。那就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帶上玄女天顏丹去給萱兒治療。”丁一忙道。


    “少主,等一下,萱兒姐姐來了飛蒙後,就和我們失去了聯係,如今我們不知道她在哪裏,又如何去給她治療?”龍兒問道。


    “是哦,你看我一著急就把這事給忘了。”丁一輕拍了一下腦門。“可現在我們到哪裏去找萱兒?”


    “丁兄弟,我們藥王早就替你打聽好了紫萱姑娘的下落,這裏便是她現在的落腳點。”秦不閑說完後,遞上了一張字條。


    “蒙都!”丁一看了字條後,便與龍兒、華雨彤趕往了蒙都。


    宏大的都城處在廣闊邊的草原之上,綠油油的草兒遍地生長,成群成群的羊馬正在低頭靜靜的吃草,許多牧民或是揮動鞭子趕著羊群,或是恬淡自得的席地而坐,撫摸坐在旁邊的女人與孩子,眼睛看著那些牲畜。


    一片好不和諧的景像。羊群延綿數十裏,時不時發出咩咩之聲,傳徹雲霄,讓人好不愉悅。太平盛世也不過如此。在這些羊群的盡頭,可以看到一座拔地聳立的城池,這城池以草原特有的昆倫火岩建成,牆厚達十來米,牆高更是近百米,不比蒼雲國的都城雲京遜se幾分。


    忽然,草原刮起足以撕裂人骨的怪風,嘶嘶的聲音令每個人都心驚膽顫,那些羊馬一聲長嘶,拔腿便逃去。一時之間,羊群馬群變的混亂不堪,羊馬相互衝撞,相互踐踏,不時有羊馬倒下。


    怪風吹過,空中依舊是萬裏雲,但是草原底下卻是黑氣湧動,妖水四濺。不到一刻鍾的功夫,怪風掠過的三裏範圍內,所有羊馬都被變的漆黑比,全身僵硬如石,又脆似陶瓷,風力隻是再吹了一下,頓時就崩碎成數碎片。


    “我的羊……我的馬……”牧民慘呼尖叫,附近巡邏的飛蒙士兵發現了這裏的情況,迅速趕了過來。近三百名騎著驍勇善戰的踏火騎的士兵衝了過來,急問牧民是怎麽回事,可是事情還沒有怎麽弄清,那怪風詭異的從地底下像噴泉般亂噴一通,被碰及的士兵連反應都還沒有怎麽反應,刹那間就被風刃撕的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怪風繼續肆虐,羊馬死傷越來越多,牧民更是慘呼,然而在這一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有眼睜睜的看著羊馬一匹匹的死去。“女兒……不要跑過去……”這時,一個牧民的女兒因擔心一匹心愛的白馬,不顧怪風的強勁,掙脫其父親的懷抱,迅速衝了出去。


    女兒的父親想要去救已經來之不及,又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女兒遭怪風掠殺的厄運,立即抓起身邊的防身武器,向著怪風大吼道:“你們這些妖魔,有種的就給我現出真身,每次都是裝神弄鬼的算是什麽好漢!”


    “嘿嘿!你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前幾次有紫萱那個臭婆娘來助你們,現在她火毒暴發,看他還如何救你們!小妖們,快吃了他!”怪風中響起極刺耳的怪叫,隨後怪風中竄出十來個麵目猙獰的小妖,晃著血跡斑斑的利爪,瘋狂撕向那牧民。


    “啊……”牧民的心被掏出捏碎,其他五髒六腑也是一點不剩的被小妖揪出,一口吞到肚裏。牧民手裏的武器還在晃蕩,可是氣息已經隨著胸口流盡的血液而散去,臉se慘白,眼睛力的閉上,手指慢慢鬆開,武器當啷的掉到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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