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兄!少主!”醫死人不償命與龍兒齊齊尖叫,可是他們被愛常、欲常纏住,根本睱施予援手,隻能默然心歎。


    “哼!想引動天地玄力來相助!天機,你休想得逞!”怒常狂笑的大吼,隨即身體周身激射岔怒金剛般的怒光,全力一蹬,整個人就如一座奔飛的泰山,急穿入雲端,怒氣暴漲狂鼓,周身怒光再盛,宛如恨意十足的金烏火鳥,握住另一把碎地錐,高俯衝,勢如破竹的擊碎丁一的所有卦力防禦。


    嘣!丁一還沒有納聚完全的天地玄力被衝的支離破碎,卦訣隨之反噬,體內的護心元氣頓時被衝的四分五裂,身體被生生逼擠到地麵下的七八米處,全身的筋脈痛的不斷抽搐顫抖,再反抗回還的力量,眼皮變的越來越重,越來越迷離,似乎看到了遠方的父母正在招手。


    “天機!你死定了!”怒常再一次得逞,心裏認定是勝券在握,身體暴騰起,催動金元氣,吸回兩柄碎地錐,以泰山壓頂的狂悍氣勢,襲向丁一。


    丁一眼睜睜的看著怒常即將殺來的致命攻擊,意念想動,卻力不從心,隻能這麽躺在那,像案板上任人刀宰的魚肉,腦海裏閃起很不甘的念頭,想著也許苦煉卦術至今依舊沒能解開關乎身世的相卦,也許這一切都是命。


    “丁兄!少主!”龍兒與醫死人不償命再也不顧是否還在激鬥,扭身就化動身法急飛到丁一身邊,齊齊激起這個時刻所能暴的最強防禦武技,渾圓的白色元氣光球與灰暗的劍氣鋒芒瞬間揉合成玄妙的防禦體係,擊擋淩天壓來的怒元常。


    轟!龍兒與醫死人不償命被衝的一同沒入地麵,幸好即使展開防禦,才沒有被擊成重傷,然而剛剛倉促間暴的強度元氣,已經突破了身體可以承受的極限,元氣在瞬間暴泄出後,身體變的極度虛脫,連呼吸也變的異常吃力。


    怒常也沒能討得到好果子吃,被震的暴跌百米之外,身上的肌肉像沸水中的氣泡不斷向上鼓起,鼻孔裏不斷冒出鮮血,他吃痛的撐向地麵,運氣緩了緩丹田後,又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已反抗之力的丁一等人旁邊。


    這時,欲常與愛常也閃了過來,欲常將金剛杵嘣的砸向地麵,冷冷的瞪喝道:“哼!天機!上次你差點要了我的命!這次我必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說著話時,欲常立即就暴杵欲**,一圈圈的杵影不斷扭結成一體,轉眼化出濤天巨柱,向丁一等人砸去。


    “少主,今生不能盡我護主責任,來生我一定要再追隨你的左右,至死不渝!”龍兒深深的歎了口氣,神色相當誠懇的望向丁一道。


    醫死人不償命眉頭連續扭了幾下,麵容顯得有些奇怪,嘴唇張好幾次,好像是有話要說,卻總開不了口。


    丁一臉色變的相當疑惑,不禁問道:“死人兄,你那表情看著怎麽那麽奇怪?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醫死人不償命眼睛默默的閉上,沉默了片刻後,又睜了開來,終於鼓起勇氣道:“嗯,丁兄,其實我是……”


    “死人兄,先不要說抉別的話,也許我們今日不會死!”丁一耳膜飛跳動,捕捉到連怒常等人都沒有捕捉到的聲音。


    唆!唆!唆!忽然,半空中閃下宏大非凡的佛法梵雲,玄妙至極的菩提印法從天落下,化成排山倒海的巨倒,摧枯拉朽的轟飛運杵的欲常、怒常和愛常。


    他們三人驚的齊齊抬頭望向空中,看到上麵化飛來一個身披袈裟的佛光滿溢和尚,麵色就像碰到索命閻羅般陡然大變,尖呼道:“菩提神印!”


    隨即,欲常的神色再次縮變,全身黝黑的皮膚變的毫光色,氣息變的極度暗淡,黑熊般的眼珠子上再次看不到一絲生氣,他不斷咽著唾沫,結結巴巴道:“大……大師兄……”


    “黑金剛!你害死師父,又殺死龍虎羅漢兩師弟,今日我不將你抓回西佛寺問罪,我日後將以何麵目麵對極樂世界的佛祖佛宗!”和尚聲音亮如洪鍾,身體穩如泰飛的騰落地麵,化動佛法梵雲不費多少力量就製住了欲常全身要穴。


    “二哥,了塵是衝七弟而來的,我們快逃!”愛常回過神來後,拉過還在怔的怒常,起身就要飛去。


    “五妹,我們七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今日七弟有難,我們怎麽能為了保命而離去?我要救七弟!”怒常倔傲道。


    “二哥,了塵的菩提神印功法了得,他自離開西佛寺後,因不願過問世間俗事而沒有被乾坤老人列入乾坤榜中,可他的修為絕不會在乾坤榜第五名之下!你這樣去救五弟,是雞蛋碰石頭,必死疑!我們快離開這裏!”愛常再次拉動怒常,不管他願不願走,蚌蚌夾往他脖子上一夾,就強行揪著逃離。


    和尚見怒常與愛常離去,也沒有追去的意思,他轉身看化動剛柔並濟的玄妙佛法梵雲,瞬間吸起大坑下的丁一、龍兒和醫死人不償命,拿出幾滴甘霖,滲入他們的經脈,又化動佛法摧動,助他們恢複了不少元氣。


    龍兒睜了睜眼,瞪視和尚吃驚道:“了塵禪師!是你!”


    “嗯!”了塵禪師淡然答道。


    “多謝了塵禪師!”此時,丁一和醫死人不償命也漸漸能可站起,隨即向了塵禪師彎腰行了謝禮。


    “救人本是佛門道義,兩位不必言謝!”了塵禪師平靜道。


    “了塵禪師,你剛才為何不追怒常和愛常?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龍兒露出童真的臉龐,很不解的問道。


    了塵禪師揚了揚袈裟,輕輕道:“我今日隻為我師弟而來,其他的人就暫時給他們一條生路!”


    “你師弟?了塵禪師,你不是甘霖寺的住持嗎?怎麽你又成了從西佛寺逃出來的欲常的師兄了?”龍兒疑惑道。


    “你們受了重傷,不如到西佛寺歇息歇息,到時再祥細的告知你們!”了塵禪師袖口一揮,瞬間卷起再反抗能力的欲常。


    龍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身看向了丁一。此時,丁一心裏暗想著:“不殺欲常就法完成生死門的任務,也就常踏入生死門核心,麵見門主,提出要求釋放羅刹女俠。不如跟去,等時機成熟了再殺欲常!”心裏暗自盤算一番,丁一環過枯木拐杖,向了塵禪師行禮道:“如此,就多謝了塵禪師了!”


    恍恍蕩蕩的山霧林雲間,重巒起伏的峻嶺峭壁你我相咬,彼此交接,相應成趣,白如冰川,堅似精剛的峭壁上,奇異比的生長著蜿蜒匍匐的不少曼陀蘿,上麵綻開的花朵像一個個美妙的動情少女在笑靨如花的伸展纖細的腰枝,花蕊間不時釋放招蜂引蝶的香密閨氣。


    一陣微微的徐風緩緩吹來,蕩動那些枝條來回搖擺,半空中團團垛垛的雲霧也似乎受到了招引,忍不住的揮下柔和如清泉的雲手,一點一點的流散來自天地間的靈蘊氣息,漸漸匯攏成絲狀的飄香之氣,融合到花瓣正中。


    花瓣得了靈蘊氣息的滋潤,光華變的更加豔麗,中心的蕊兒形如含苞待放的處子,又羞又赧的眨動蕊心,看到飛來的蜂蝶時,都會羞答答的縮回半個頭去,旁邊的花瓣兒像遮羞的雲紗迅向中間收去,似乎想擋住那些蜂蝶兒。


    蜂蝶為尋蜜而來,自然不會就此罷休,它們不斷振動薄薄的雙翼,試圖衝破那些花瓣,深入到花蕊之中,連續衝了幾次,卻徒勞功,反倒是雙翼的振動激起空氣傳蕩極淺極淺的聲波,此時,從遠處飛來的丁一耳膜猛然震動,手中環動的枯木拐杖,眉頭微微凝緊,幻化腳下踏動的卦氣盤雲,喃聲道:“奇怪,這裏雲雲霧霧的連路都看不清,怎麽還會有采蜜的蜂蝶在這裏飛行?”


    “丁施主,你不必奇怪,此處是非常之地,霧蒙中的世界不是真正的世界,需要凝入自然,打開心眼,才能看到真正的世界!”卷纏著欲常的了塵禪師淡然的擺過袈裟道。


    “凝入自然?”丁一聞聽此言,本能意誌自的變化,意念貫注到意識中,第七識迅被激,眼前慢慢感到一片熟悉而又奇異的世界。


    雲霧依舊在那裏纏纏繞繞,仿似走石飛沙後沒有落定塵埃的天地,但是空氣中總會彌散揮一些些不同尋常的氣息,丁一微微吸了吸鼻子時,一陣撲鼻的異香迅沒入鼻孔,直達心脾,大腦的意識變的有些奇怪。


    丁一條件反射的晃了晃大腦,左手扶住太陽穴,運轉卦勁氣息,想要掃去腦中的奇怪意識,可這種意識就像如影隨形的人影,根本不能揮去,就在這時,他看到那些重山峻嶺中慢慢騰射出一道道不可思議的異光,重重疊疊的似乎相當邪惡,仔細感覺時又好像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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