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卻和顏歡笑道:“羅刹女俠,這龍虎鬥和鳳吞龍是塞外一條龍的招牌菜,味道還真是不錯!嗯……”說著,丁一津津有味的嚼起來,嘴巴來回的動作,可是越嚼味道好像越不對,隨即,舌頭仔細的轉了圈,感受嘴裏嚼動的菜。


    此時,丁一眼睛掃過桌上剛剛端來的菜色,瞪視方才因匆忙要堵住半麵羅刹的嘴而沒有細看的鳳吞龍,隻見占據了大半個桌子的大盤子上,放了幾隻小雞仔,雞仔上勾了不少處理過的蚯蚓,麵色不由得微緊道:“嗯?這龍怎麽看起來這麽小,像條蚯蚓……”


    “蚯蚓……撲……撲……小二……小二……”丁一猛然醒悟過來,嚷聲便叫喚一通,手裏的筷子順勢啪到了桌案上。


    正看峰岩道長以手相算命看的入神的店小二迅回過神來,忙低頭哈笑道:“客官,你要的龍虎鬥和鳳吞龍都已經上來了,剩下的八仙過海馬上就給你端來,你……”


    “小二,你先別忙。你給我說說,這鳳吞龍怎麽成了小雞吃蚯蚓了?”丁一迅打斷店二小的話道。


    店小二哦的一聲,恍然大悟道:“客官,小店的鳳吞龍的鳳就是雞,龍就是蚯蚓!這鳳吞龍自然就是小雞吃蚯蚓了!”


    “嗯?小雞吃蚯蚓?”丁一疑惑地問。


    店小二應道:“沒錯,就是小雞吃蚯蚓!這鳳吞龍是當地的大官富商非常喜歡吃的一道菜,不過,這小雞和蚯蚓可不是一般的小雞和蚯蚓。就拿小雞來說,這小雞的老娘在生它的之前是吃雪參、鹿茸、何烏長大的,又每日喂以豹血、鶴涎、仙蓮粉佐身,在下蛋時,還夜夜補入特製的魚翅沫、地稔根汁。蛋出來後,放到蠶絲錦棉下孵化,直到破殼而出。之後,又喂耗牛粉、百年雞血草、六耳獮猴肉等,等到要殺時,讓它餓空,排盡肚裏的所有,才能熨煮。


    當然,這蚯蚓也是用相當特別的方法養出來的。蚯蚓被稱作地龍,在養的時候,專門喂枸榿、枝子、檔參、龜沫等,待長大到手指大小時,便取下來,放到雪水裏浸泡,滌洗掉身上的所有泥漬,之後才與小雞仔一起熨煮。


    不過,這中間還有一個相當重要的過程,就是小雞仔在排盡所有後,肚子空空,見到最愛的蚯蚓後就會瘋狂的吞食,結果到被熨煮時還沒來得及消化,這樣就成了真正的鳳吞龍了!”


    丁一略略愣了愣神才道:“搞了半天,你們是用小雞仔作鳳,蚯蚓作龍,再讓小雞吃蚯蚓,所以叫做鳳吞龍!”


    “就是這樣!”店小二答道。丁一有點語的歎了口氣,不禁轉眼望向半麵羅刹,隻見她也是有些傻眼。此時,店小二聽到了聲‘八仙過海’好了的聲音,迅奔去端了過來,放到了桌案上道:“這就是八仙過海,你們揭開蓋子就可以吃了!”


    有了剛才的經驗,丁一和半麵羅刹對眼前的八仙過海還真是有點懷疑,同時望向店小二道:“小二,你這八仙過海用的是什麽材料?是什麽做法?”


    店小二彎腰,指向盛著八仙過海的砂煲道:“兩位,這八仙過海是我們小店的最有名的菜之一,這材料和做法自然是很獨特了,不過為了保密,我這裏就不便透露了。你們還是揭開蓋子吃!”


    丁一和半麵羅刹相互望了望,同時伸手抓向了蓋子,擰起來時,裏麵頓時噴起極深的水霧蒸汽,宛似雲山仙境,神色變的有些期待,遂拚命的吸動鼻子想嗅嗅裏麵的香味,麵容便漸漸滯住,現隻有淡淡的小蝦香味,而沒有其他。


    丁一眉頭凝了凝,低頭望向整個砂煲,雙眼頓時瞪的比牛眼還大,愣愣的怔在那裏,半麵羅刹見狀後,麵色微蹙,也低頭看向砂煲,美眸也一樣怔住。好半天後,丁一這邊有點不知如何是好地道:“小二,你們這八仙過海隻有八隻蝦米在上麵,能算什麽八仙過海嗎?”


    “嗯?這是八鮮過海呀!你們看,這堡裏的湯用的是非常上等的美味海鮮小米蝦做成的,這八條海鮮小米蝦浮在水麵上,就是八仙過海了!”店小二解釋道。


    “啊……你說的八仙過海不是鐵拐李、藍采和他們八仙,而是八隻海鮮小米蝦的八鮮過海!”丁一和半麵羅刹徹底語。


    店小二卻司空見慣的陪笑道:“兩位客官,凡是到我們本店第一次吃八鮮過海的人都是你們這種反應!這道菜也因為完全乎常人的想象而相當出名!兩位,請慢用,我要去開開眼界,看看峰岩道長用手相卜算那女人的命運了。”


    丁一和半麵羅刹對看了眼後,奈的夾起砂煲裏的八條海鮮小米蝦,的嚼動幾口,咽到了肚裏,隨後抬頭望向正在卜算的峰岩道長。


    峰岩道長環過女人的手掌,慢慢挽起她的袖子,攀岩到她的玉臂上,貪婪的撫摸著,嘴上還故弄玄虛道:“我這看手相算命術是向卦術冠絕天下的天機所學的,他不同於一般人的隻看手掌裏的手相,還要通過親密的接觸手臂來感知人的內心,看到更深更玄奧的天機!”


    半麵羅刹刷地望向丁一,似乎在問他“你什麽時候教了這麽個徒弟!”,丁一忙搖頭表示沒有。


    “嗯!”女人毫設防的點頭認同,雙眼流轉極度信任的目光,身體輕輕向前傾去,胸前的三分******再露兩分,美妙迷人的深深溝壑呼蕩**,她嗲嗲的道:“峰岩道長,我夫君戍守邊疆多年,前兩年還有信來,這兩年卻未見半封,我托了很多人打聽消息,總是功而返,不知你可否從我手相看出我夫君的安危來?”


    峰岩道長眯動雙眼,貪婪的凝視女人的胸脯,微微舔動嘴唇,右手輕輕柔柔的滑過女人光澤的手皓腕,故意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昂了昂頭,用眼睛餘光瞥動女人的掌紋道:“按理來說,看手相看的是相主的命運,是法看到他的親人的命運的。不過,我的看相術傳自於所不曉的天機,所以能夠一通百通,透過一個人的相就能夠看到他的親人的命運。”


    “峰岩道長道行高深,相術敵,就算天機不傳授,你也一樣能以相斷命,卜人一生!”塞外一條龍的老板忙逢迎的奉承道。


    “嗯……”峰岩道長故意拉長聲音的擺手,隨即淺淺笑道:“我峰岩雖然自問相術敵,但是天機是當今卦界的大宗師,又曾指點過我,就算我相術再如何了得,也不能做此忘師背義之事!”


    “峰岩道長真不愧是得道真人,相術敵,人還這麽謙遜,真是我輩的最佳楷模!你們說是不是……”塞外一條龍的老板再次奉承道。


    “是……是……是……”此時,店內的許多人都在拚命的點頭附喝,望向峰岩道長的神色變的更加恭敬。而半麵羅刹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紫色元氣正在體內勃勃湧動,隨時都有可能暴。


    “我看夫人手中的生命線從虎口上方劃過掌心,貫穿到整個手腕,是福祿長壽的大富大貴相。來,夫人,你再看這裏!”峰岩道長說著,手指故意劃拉過女人的皓腕,摸向玉掌的正中心,指向大拇指和食指間的一條線。


    女人傾身上前,瞪目望去,胸脯自然的低下三分,峰岩的雙眼溜溜直轉的凝視包住肉脂團的衣蕾,咽動唾沫的環住細嫩誘人的球麵。


    “峰岩道長,我夫君在外戍邊多年,我一直孤守在家,靠著祖上積下的些許金銀過活著,日子也算是享福享祿了。隻是你所指的這條線又是什麽意思?”女人渾然不知的虔誠問道。


    “哦……”峰岩道長這時才回過神來,手指有些忙亂的指向女的手掌,了嘴道:“夫人,你看,在大拇指和食間之間的這條線叫做智慧線,你手上的這條沒有什麽島紋、鏈紋,都是圓滑連接,這說明你很有賢慧淑德,是女人中的巾幗豪傑。”


    “峰岩道長真不愧是相術神斷,陳夫人在我們靈鈞鎮是出了名的緊慧淑德、持家有道,是人人稱讚的賢妻良母。”旁邊有人忙不迭的解釋道。


    “峰岩道長,你斷了我的福祿壽,又斷了我的智德品,那現在可否告知我夫君的命運如何?”陳夫人眨動雙眼,期待的問道。


    峰岩道長拉起陳夫人的玉手,翻過側麵,仔細的看著她的小指下邊的手掌邊緣,眼睛餘光卻不斷貼過手背瞪視她那迷人的胸脯、滴魂的嘴唇,片刻後,嘴角泛起不易察覺的怪笑,淡道:“夫人,你看小指下邊的掌邊紋路,開始是一條,中間卻出現分叉,後邊又斷掉,最後才重新連在一起……唉,這相不吉利呀……”


    “不吉利?峰岩道長,你的意思是我夫君會有不測?”陳夫人焦急的站起身追問,峰岩道長肯定的點了點頭,她心神一愣,呆了片刻後,迅從身上取出另一代銀兩,啪嗒的塞給峰岩道長:“峰岩道長,卜卦算命之人向來都能卜問吉凶,又能替人趨吉避凶的,那你能不能替我夫君化去災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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