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嘣!仿似鐵戟砸中玻璃,金剛杵的強悍氣勁迫的沙舍的冰力迅破碎,迸射出許多宛如銀針利箭的冰刺反襲沙舍。


    沙舍全力進攻,務求一招斃敵,卻不料一招不成反被製,攻擊先機喪失,防守時間也沒了空檔,條件反射的強力抽回流沙劍,劍脊通通通的擋住數十枚冰刺,隻是冰刺數量如暴雨飛花,抵了三分仍有七分,哧哧哧的鋼針穿破紙膜的沉響,半枚不落的全部紮入胸口、小腹的每一處要害,身體急飛暴跌,轟的墜落地麵,整個人宛如血淋淋的刺蝟。


    “沙舍!殺赦!哈……哈……你老爺沙通天還真自大,自己取名通天,還讓你也做什麽殺赦!今天人沒殺著,反倒被我殺了!我看你以後就改叫沙如屎算了!哈……哈……嗯?”忽然,欲常笑聲嘎然止住,神色警覺的瞥向梅院門口,眉頭凝住,暗道:“外麵還有高人!”欲常急心招退後,閃到院門側麵,正好躲過院外來人的視線。


    “沙舍,你濫殺辜,就讓我虎羅漢為剛剛怪死的儒士雅人報仇!”此時,尾隨追來的虎羅漢看到沙舍墜地,雙手阿彌陀佛的合十,身上褪色的僧袍突然朝外鼓脹,雄渾的金色元氣震蕩出猶如猛虎勇彪的虎形氣旋,神虎擺尾的狂掃急蕩,捶擊沙舍的腰肋。


    “師弟!招下留人!”龍羅漢騰空穿來,潛龍衝淵的飛躍鵬飛,褪色的僧袍迅綻放奪目閃耀的金光,仿似悍龍駕霧的龍形氣旋貼地卷來,恰到好處的擋在虎羅漢正前方,隨即身體落到地麵。


    虎羅漢聞聲驟然收招,氣旋回蕩周身,小半刻才漸漸斂去氣勁,麵色卻悶悶鬱鬱的屯積怒慍之氣,粗聲莽氣的吼道:“師兄,沙舍向來心狠手辣,剛剛為了過關,還一下殺了幾十條人命!這人留著有何用!”


    沙舍麵色沉厲的斜視虎羅漢,咬牙暗恨道:“哼!龍虎羅漢,你們少在那邊一唱一喝的來紅臉黑臉!我沙舍是不可能領你們情的!”


    虎羅漢怒氣衝腦,慍意更盛,殺氣騰胸道:“師兄,你聽聽,這不知好歹的狗東西還口出狂言,我不殺了他,難以泄心頭之恨!”虎羅漢手掌盤動虎形氣旋,力量暴漲,急攻沙舍的天靈蓋。


    龍羅漢大氣的環力一掃,手臂邊的長搭袖口帶起一陣小風,攔住虎羅漢,和聲勸道:“師弟,得饒人處且饒人,沙舍已被打成重傷,命不久矣!我們揚善除惡,卻從不屠殺將死之人,不能破了原則!”


    “是!師兄,我聽你的!”虎羅漢很不情願的答道,眼神冷冷橫視沙舍道:“哼!狗東西,這次算你走運!下次可就沒那麽好了!”


    沙舍沒有作聲,卻眼含殺氣的盯視虎羅漢,暗想:“我沙舍出道幾年,如日中天,直逼乾坤榜第二十名,從未受過此等恥辱,我一定要殺他們兩個禿驢雪恥!”


    閃躲到院門側麵的欲常看到龍虎羅漢,雙眼頓時暴射仇恨的怒意,原先警覺高人的意識隨即放下,騰空怒罵道:“哼!不屠殺將死之人!大病貓!大病蛇!你們兩個揚善除惡自以為是的所謂善人俠僧,少在我這邊假仁假義!你不殺他,我要殺他!”


    欲常從半空落下,粗如銅柱的金剛杵仿似巨棍敲鍾的砸向地麵,咚咚咚的出沉響,金剛杵觸及到的八米之內,紛紛吱裂,剛剛從後麵衝進來的儒士雅人被震的雙腿麻疼,腳裸不由自主的脫臼,皮肉暴破,鮮血直流。


    龍虎羅漢循聲齊齊望去,眼簾裏剛剛映入欲常的身影時,神色陡然大變,餘光瞥見地上碎爛的少女肉塊時,光溜的頭頂生生抽*動突起半寸,壓胸的膨動怒氣不湧自來,眸子中暴穿橫射一道道淩厲的可以摧裂玉石的憤恨氣勁,臉部肌肉仿似收攏的魚網極糾結成一體,咬牙切齒的同時怒喝:“黑金剛!你殘害師父,更四處做惡,現在還害死這麽多辜少女!我們苦苦追殺你幾十年,卻一直不能如願,今日老天總算開了眼,本想來巫山館搗毀害民的毒瘤的,反倒意外碰到你,就讓我們殺了你,清理門戶,替師父報仇!”


    欲常手臂和胸口的結塊肌肉上下連連跳動,扭動濃厚的眉毛,仰頭狂聲冷笑道:“哼!大病貓!大病蛇!當年若不是你們兩個告密,說我四處奸殺擄虐少女,我又怎麽會被師父趕出西佛寺,更在一怒之下下手殘害他!師父的死要怪就隻能怪你們!”


    沙舍一聽,眼球滴溜溜的亂轉,嘴角浮起怪異的陰笑,右手握住流沙劍,暗自忖度:“早就聽聞欲常之前是西佛寺的弟子,因不守清規被逐,後來還一怒之下殺了師父!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現在欲常與龍虎羅漢惡鬥必然有場惡鬥,等他們三敗俱傷時,我定要殺了他們雪恨報仇!”


    “哼!黑金剛!你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師弟,一起上!”龍羅漢大怒,僧袍鼓脹,虎羅漢同時催動丹田維穀,金光元氣從身上砰然釋入,兩人相輔相成的急狂舞,佛力氣流雄渾鋪泄,詭異莫測的旋轉變化,一龍一虎糾結盤旋,騰空而起,又蓋天砸下,整個空間都被震的動蕩搖晃,靠的比較近的儒士雅人被震的身體顫抖,口吐白沫,兩眼翻白而死,略有些修的拚命運轉元氣抵抗,雙腳卻被強行逼壓的朝後邊滑地吱吱的擦飛拖去,身上的綸巾儒服仿佛受到萬斤巨力撕拉般,嘶嘶嘶的碎成片片布條沫屑。


    此時,丁一已經踏入梅院,輕輕柔柔的搖動折扇,凝目掃視,瞧見地上四處橫亙的少女碎乳、斷陰、爛肉,胸裏猛受震顫,搖動折扇的度不由得放慢幾分,抬頭望向欲常時,身上的肌肉似乎受到強勁的壓力逼迫般,砰砰砰的連續跳動,暗道:“好高的修為,竟逼的我肌肉跳動!不知龍虎羅漢能不能對付得了!”


    欲常左手緊緊握拳,敲鑼打鼓般咚咚咚的狂敲紐結如蚯蚓的肌肉,胸口的心窩處突然極下凹,化成沙丘模樣,小腹朝後急縮,直到快要貼到背部的脊梁骨時才停下,此時,一股股詭異非常的氣息似黑地深淵的吞人黑蟒般邪怪的暴竄衝起,崩的心窩似噴泉般上突,哧哧咧咧的射出重重黑邪旋勁,尤如有生命般,瞬間匯凝到金剛杵中。


    欲常右手攥住金剛杵的正中心,按順時針方向,高旋轉,每劃過指縫大小的角度時,帶過的弧線軌跡便離奇萬分的結疊成氣息陰邪、麵目猙獰的杵影,如同牽拉結網般團團圍住龍虎羅漢,不到半刻,又殺氣騰騰的化成鑽心黑刃穿插在龍虎羅漢全身各處要害。


    同時,金剛杵高旋轉卷成一圈圈有形有質的黑幽氣旋,吸旋起地麵的塊塊碎石,宛如下山獠牙凶獸,瘋狂撲射龍羅漢,切刮的空氣嘣嘣作響。


    “這氣勁又詭異又強勁,龍虎羅漢怕討不到什麽好果子吃!”丁一暗想,右手凝住青竹折扇,盤動的卦勁氣旋從丹田維穀環環轉轉的撲向四肢百骸,自動滲透到身體表層,結成肉眼不可見的物狀卦膜防禦氣罩。


    啊!旁邊還剩下的儒士雅人根本經不住這種強悍詭異的氣勁,身體頓時被射成肉篩子、血刺蝟,如同斷根的枯樹,嘭的倒向地麵,略微抽搐幾下,便斷了氣息。


    沙舍則拚力的躲到一根雕刻春意十足的美女露春圖的漆色巨柱邊,兩眼半刻不停的注視院內的戰況,右手握動流沙劍,隨時準備攻擊,而意識卻在忙之不迭的拚命凝聚元氣,調息療傷。


    嘣!嘣!嘣!龍虎氣旋被震的四散分裂,瞬間潰碎,龍虎羅漢急斜墜,側腰連同纏著僧袍砸到地麵,骨骼吱吱的碎裂,麵色仿佛被刷了白沫粉灰般,轉眼變的煞白煞白,兩手用力撐著想要支起身體,力量卻根本不濟,身體隻微微撐起半個大拇指高,又跌砸到地麵。


    欲常得意大笑的飄下,粗如銅柱的金剛杵當的錘向地麵,嘴角歪動的冷道:“龍羅漢?虎羅漢?哼!哼!我看我叫的一點都沒錯,你們隻不過是大病貓、大病蛇而己!乾坤榜上前十名都至少在地靈武師修為,第十七名到第十一名也都是修為相差不多,隻是沒有達到地靈武師極限的地靈武師強者,真不你們兩個連地靈武師都算不上的人,怎麽還會在乾坤榜上排名第十八名!”


    “哼!黑金剛,我們師兄弟憑著組合的相輔相成攻擊力,堪比一個地靈武師,今日技不如人,殺不了你,我們話可說!你別忘了,還有大師兄,他的菩提神印得到師父真傳,實力遠遠過於你!遲早有一天,大師兄會殺了你,為西佛寺清理門戶,為師父報仇的!”虎羅漢厲聲冷喝,嘴唇像泉眼般汩汩湧出鮮血。


    欲常麵色一沉,似乎對虎羅漢口中的大師兄頗為忌憚,片刻後,又收起懼意,搖頭冷笑道:“哼!哼!大病貓,你不用再唬我了!大師兄被師父逼的西佛寺,他是不可能再過問師父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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