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bjjq,戰略指揮部。


    “幺貳捌洞號已經靠近目標點”


    “距離防空識別區還有多遠”


    “大概三公裏的距離”


    “原地待命吧”


    “收到!”


    指揮部內,孔曲緊盯大屏幕上不斷更新的情報,下達著一條又一條指令。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孔曲已經為身上的軍裝奉獻了幾乎一輩子,從年輕到年邁,從不諳世事到身兼要職,從在戰場上保衛國家到在辦公室內守護國家,如果按照世俗的眼光看來,這個老人拚盡了無數的歲月,隻換下了無數的傷疤和滿身的舊疾。


    但不曾真切地守護過這個國家,是不可能體會到守護這個國家所能帶來的榮耀,對於孔曲來說,不論是在越戰的戰場上,還是在維安部中身居要職,當那個生己養己的國家需要依靠自己,需要自己挺身而出時,那種油然而生的責任和生死無懼的慷慨對於每一個軍人來說,都是無上的榮耀。


    “匯報一下梅傑那邊的情況”


    “是,一組支援任務已經完成,並且所有人員正在向計劃地點移動,並未遇到任何阻礙。梅組長的情報采集任務還在繼續,而且已經隻身深入敵方腹地”


    聽完信息傳遞員的匯報,孔曲站在原地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即開口下達了指令。


    “讓神鷹隨時做好馳援準備,一旦一組遭遇有變,或者梅傑情況有變,幺貳捌洞號立馬突入日本防空識別區,爭取在二十分鍾內完成支援任務”


    “是”


    孔曲的話說得簡單,但當其傳到傳遞員耳中,其中沉甸甸的分量還是將其驚出了一身冷汗。畢竟大部分的世界,或者說就中國而言,已經在和平之中度過了六七十年,雖然在這期間從不缺乏國外甚至是來自我們自己內部的別有用心的勢力挑唆、挑戰、挑釁,可作為這個國家的曆屆領導者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更類如戰爭這種種詞匯,越來越隻能從曆史、書本甚至電影中才能回味知曉,它和新時代的中國已經漸行漸遠。


    所以當“突入日本防空識別區”這個指令悄然下達,也意味著中國終於要在這場無休止的挑釁之中出拳了。


    ~~~~~~~~~~~~~~~~~~~~~~~~


    日本,東京,紅燈區外圍。


    這棟大樓的十層曾經戰況無比激烈,陸川僅是憑借著一人之力,便將顛覆派其下的社團兩組成員幾乎盡數掃除。雖然陸川幾乎已經搏殺出了一條生路,但無奈顛覆派內寬鬆的死命令讓人近乎喪心病狂,最後岸本竟然憑借著視己方的性命如草芥,為這裏的血腥暫時畫上了一個句號。


    當岸本再次同著兩個手下氣喘籲籲地從電梯之中跑出來,眼前的慘烈依舊毫無變化。


    “岸本。。。岸本先生。。。(日)”


    這兩名僅存的手下並沒有弄清岸本的意圖,尤其是再次跑回這噩夢一樣的地方,不由得再次讓兩人咽了咽口水。


    “廢物!(日)”


    隻見岸本衝著身邊的空氣唾罵了一聲,並未理會身邊那兩位依舊遊離在狀況之外的手下,提著槍緩步衝之前陸川倒下的地方走了過去。


    沿途之上的血腥依舊,當經過那幾個死在自己槍下的社團成員時,岸本甚至連多看他們一眼的欲望都沒有,反而將目光一直向前搜尋著。


    “!!!”


    那個本應該躺在這裏,已經被自己擊斃的人,竟然消失得一幹二淨!不真實的視覺衝擊緩緩撞擊著岸本心中巨大的波瀾,一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挫敗感頓時襲來。


    “人。。。人呢?(日)”


    寸步不離跟在岸本身後的兩名手下顯然也被眼前的一切弄懵在了原地,那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閻王。。。確確實實被擊中了啊,而且左胸之上確確實實被擊中了兩槍,這人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行動力的,換句話說,把他扔在這裏,就是讓他等死的意思,可現在。。。


    “混賬!問誰呢?!(日)”


    就在岸本歇斯底裏,還沒咆哮出兩句的時候,三人身後不遠處的電梯“叮”的一聲。。。不知為何,突兀地運轉下行了起來。


    “岸本先生!電梯!(日)”


    現在別說是岸本,就連他身邊這倆已經幾乎快崩潰的手下都隱隱猜到了什麽。


    “老子看見了!從通道追!如果這樣都能讓人跑了,你們就永遠呆在這吧!!!(日)”


    ~~~~~~~~~~~~~~~~~~~~~~~~


    這場奇怪的拜訪依舊在夜色之下延續,不過這似乎隻是對於新夫人而言。


    “可現在是淩晨,木寺先生(日)”


    即便看出了木寺常人堅持的意思,新夫人依舊沒有退步開門,畢竟按照常理來講,木寺常人此時的要求和舉動甚至可以說是很無禮的。


    “為何沒見新先生?(日)”


    木寺常人依舊是那副一切盡在掌握的不慌不忙之態,雖然新夫人對自己的到訪並未允許,不過其依舊照著自己的思路,詢問起了新先生。


    “先生早已休息了,木寺先生如果沒。。。(日)”


    “難得新先生未操勞而早早休息,本以為此次到訪,還能同新先生交流一二(日)”


    話鋒一轉,木寺常人的目光同樣向屋內瞟了過去,但憑借著他臉上一直掛著的和藹笑容以及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鏡,將視線轉移的痕跡掩飾地恰到好處。


    “對於木寺先生來說,機會會有很多的,不是嗎?(日)”


    新夫人不可察覺地鬆了一口氣,然後用語氣依舊在控製著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沒錯(日)”


    就在木寺常人仿佛要铩羽而歸的瞬間,新夫人倚靠房門的力度輕微鬆懈了一二。隻見木寺常人忽得左手一抬,然後將一直半掩的房門完全推展。


    “咣當”


    門板碰撞玄關上儲物架的聲音嚇了門內新夫人一跳。


    “先生。。。(日)”


    門外的倩影也沒有意料到木寺常人的這步舉動,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後續被生生憋了回去。


    “木寺先生!你這樣的舉動十分無禮(日)”


    沒有給新夫人任何反應的時間,木寺常人在推門的同時就已經跨步來到了屋內。


    雖然其所站的位置相比於之前隻是一步的距離,但這其中包含的意義卻千差萬別。


    “隻是許久未見新先生,實在想念過甚,所以還希望新夫人不要惱怒,打擾了(日)”


    木寺常人的嘴上說得無懈可擊,甚至都讓人找不出任何生氣的語氣,但實際的行動卻讓人無比厭惡。尤其是被別在身後的新夫人,緊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悅夾雜著一絲莫名的味道。


    “木寺先生,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承諾的重要性(日)”


    “感謝新夫人的提醒,承諾這點,在下不敢違背(日)”


    暴力而入的木寺常人自然不會再顧及身後的新夫人,嘴上一邊應付著,一邊邁著大步向兩人休息的臥室走去,滿臉和藹的表情在黑暗中慢慢消失而去。


    “木寺先生!(日)”


    即便屋內沒有任何的照明,木寺常人在狹小的玄關和餐廳之中依舊穿梭自如,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木寺先生!!(日)”


    對於身後近乎憤怒的警告,木寺常人置若罔,穿過玄關再跨四步,隻見其一抬手,右手便握在了臥室的門把手上。


    “木寺常人!!!(日)”


    可憐新夫人對於一個自己家中粗魯的闖入者,竟然沒有絲毫的辦法,木寺常人從始至終都在用自己的身軀阻擋著身後新夫人所有的阻攔,那螳臂當車的力道在此刻木寺常人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哢哢。。。”


    滿臉莫名的表情夾雜著一絲瘋狂,當木寺常人摸到門把手的這一刻,就意味著此次的到訪,必須有一個結果,當然可能是好,也可能是壞。


    讓人屏息的安靜伴隨著新夫人憤怒的質問,再加上木寺常人那從頭到尾,絲毫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懼怕感,所有的一切全部宣泄在了折扇臥室的房門之上。


    “呼。。。”


    當然在下一秒,臥室的房門被木寺常人很輕易地打開了,而且是毫無死角地完全開展。


    開門帶動的風聲掩住了所有人的一切情緒,所有人臉上的表情和嘴中的話都在此刻戛然而止,隻剩下月光依舊傾瀉在閉緊的窗簾之上,靜悄悄。


    這間臥室的結構十分簡單,除了左側的洗手間和對麵牆上的窗戶,屋內隻有一張不大的雙人床,雙人床的床頭兩側,擺放著兩個簡單的床頭櫃。


    但這一切都不是重點,所有人的目光,甚至連新夫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向床上掃去。


    “。。。。。。”


    站在外圍的倩影自然隻能對發生的一切不置可否,隻不過當她的目光同樣被打開的臥室門帶到那張雙人床上時,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先是瞪大,然後緊眯了起來。


    雖然雙人床的床單上有些許人睡過的痕跡,但顯而易見的是,床上空空如也。


    “看來新夫人也有記錯的時候,新先生似乎並未早早上床休息(日)”


    木寺常人看著眼前的畫麵,緩緩眨動著黑框眼鏡後的雙眼,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一句話,不緊不慢地從其嘴中飄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致命反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年非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年非年並收藏致命反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