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間屋子是隻屬於一個女生的,那麽這間屋子也會被賦予濃濃的少女心,粉色白色以及無數可愛溫馨的裝飾讓人隻是呆在屋中就有種要被融化了的衝動。


    “住在我這你就放心吧,怎麽說也是初中同學兼老鄉,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操心”


    “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感謝你蘭兒,你簡直救了我一命”


    “不要說的那麽誇張嗎,隻是搬來和我一起住,也正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咱們也好相互照應一下”


    女生之間暖暖的話語聽不出任何的客套,一方的真心幫忙一方是真心感謝,兩個女生的距離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之間被拉近。


    雖然邀請並收留李欣是江蘭的舉手之勞,但這對於李欣來說,卻是一個逃離魔窟的保命之路,也終在這異國他鄉尋得一片了暫避風浪的港灣。


    “劉山那個男的實在是渣到可以,就算他有兩個臭錢,家裏有權有勢,也不能這樣欺負一個女生吧”


    其實李欣低聲下氣央求江蘭的直接原因還是因為從李欣口中形容而來的劉山。


    在江蘭初步印象之中還算斯文禮貌的劉山,在李欣的口中卻是一個陰翳、暴躁、驕蠻,甚至還有極端暴力傾向的男人,和這樣的渣男在一起生活那隻能剩下水深火熱,江蘭在感歎著知人知麵不知心的同時,也深深為自己在異國他鄉遇到的閨蜜而深感不值。要知道女生就這麽幾年錦繡的年華,什麽都不要求地跟著一個男的,這男的反而還一身毛病渣到毫無底線,這不要說女權主義者,但凡是個女的恐怕都不能接受,是在太恐怖了。


    “算啦,以後隻要不再和他有任何交集就好了,在我這我保護你哈”


    但這個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但凡是人就難免做到公正,一人脫口而出的話,難免會隱藏著自身所暴露的無數汙點,隻不過有人會撿著無足輕重的汙點說個一二,讓別人乍聽之下倒也覺得無足輕重;有人則徹底將不利於自己的一切徹底隱藏,看似無辜又不幸地乞求著聆聽者的可憐;有人甚至還會將自己的不堪整形,美化,企圖將一切的欲加之罪都蓋到自己心中所期望的過錯一方。


    然而李欣此刻在自己心中,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屬於哪一種。甚至說她也不屑於弄清自己屬於哪一種,無所謂的。


    ~~~~~~~~~~~~~~~~~~~~~~~~


    “準備出發吧”


    “嗯”


    張子塵先看了一眼麵前整裝完畢的阿涼,又將頭扭了回來,那雙丹鳳眼之中的目光盡數落在了破窩之內的每一個角落。


    一幅幅畫麵就像是存在於特定的時間和空間,浮現在張子塵的眼前,隻不過轉念之間,這些畫麵又都飄散成了星星斑斑的光點。


    就像是做著最長情的告別,氤氳在張子塵眼中的光芒不自覺地駐留了許久許久。


    那種由來已久的錯覺再次撞進了張子塵的腦海,這次同破窩的告別就像是那種再也不見的最終告別。


    雖然這裏曾經不屬於自己,以後也不屬於自己,甚至連這破窩都不知道建於何時,但人就是這種自作多情的生物,難以割舍的情感一不留神就會在心中瘋長,有時候就連人們自己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又不是不回來了”


    阿涼也隨著張子塵的目光回頭,但卻並沒有落在破窩之內,而是落在了張子塵那消瘦的身影之上。


    “嗯,走吧”


    破窩的門推開,野澤健太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等候在了門口,當然在路旁停著的還有那輛高級的代步轎車。


    “走吧”


    張子塵率先拉開車門坐進了車內,似乎自己眼下所經曆的一切終於行進至了尾聲,甚至張子塵已經有了一種預感,所有的一切都會很快有一個結果,不論好壞,不論成敗。


    往事一幕幕在自己眼前掠過,似乎這裏已經不再是sjz,自己也不再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存在於自己夢境中的一個個片段。而且是一個混沌般的夢境,不知道在何方,也不知道何時,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張子塵腦中不斷延伸出的思維覆蓋著自己全身的每個角落,但那思維的盔甲之下覆蓋著的軀體,早已遍體鱗傷。


    可即便如此,遍體鱗傷的軀體之中那顆正在強勁跳動的心髒,卻一刻也不曾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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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本州島,東京都。


    “先生,您安排的事情已經全部辦妥(日)”


    榻榻米上的岸本隻是跪在門口的一旁,低著頭默默匯報完了任務的情況。


    “事情辦得不錯,真是辛苦你了,岸本(日)”


    木寺常人就如同尋常一樣地坐在榻榻米上,帶著一個老古董樣式的老花鏡,捧著一本不知名的書籍翻閱。


    “應該的先生(日)”


    幾句對話之後,整個屋子陷入了寂靜,又當木寺常人翻閱了幾頁之後,滴答的冷汗這才順著岸本垂下的發梢滴了下來。


    “先。。。先生,您有什麽吩咐麽(日)”


    “唔,你看我這都老糊塗了(日)”


    木寺常人隨即緩緩合上了手中的書籍,然後轉過身來直麵衝著跪在門口的岸本。


    頓時一種即將殺生般的危險感就傳了過來,那是一種人類本能的反應,瞬間在岸本的心中炸開,炸了個結結實實。


    “都忘記問你了,事情確實是你自己辦的嗎(日)”


    “。。。是我交由下屬,由下屬去辦的(日)”


    “下屬?難道是野澤那個小子嗎(日)”


    “是。。。是的(日)”


    依然沒有任何多餘的神情,木寺常人簡直和岸本的狀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是怎麽交代你的?(日)”


    此話一出,跪在門口的岸本頓時如同篩糠一樣,哆嗦成了一團,就像是能終結生命的死神突然臨近,然後目不轉睛地從頭到尾將人打量了個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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