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bjjq,戰略情報處,戰略情報組,會議室。


    “怎麽著各位,拿個主意吧”


    曲組長坐在會議桌的一端,其下兩邊足足排列了十多位情報分析人員。


    雖說這次的任務格外緊張,壓力巨大,但身在這個處室幹活,哪有片刻的清閑和放鬆,都是這麽一天天奮戰過來的。所以在座的十幾位情報分析專家的臉上都看不到絲毫的無助和迷茫,有的更多隻是凝重與自信。


    然而自從話音一落,五分鍾的時間悄然而逝。。。


    “現在時間片刻都耽誤不起,各位,你們最少的也跟了我四年了,我這人說話辦事也從來不會拐彎抹角,國家的事,我跟上麵打了保票,十天!把手頭的小扣兒給我解開”


    其實這個情報的重要性自然不必多說,如果真是關係重大的話,甚至直接影響到這個國家的生存與穩定。可一碼歸一碼。。。曲組長心中也是苦笑連連,十天。。。破解clipper芯片,這簡直如同天方夜譚一樣。。。


    不管心裏是怎樣的想法,曲組長臉上卻沒露出絲毫的為難。眼下的局勢,如果自己都把握不住情況,那手下的這幫弟兄們隻會承受更加難以抗衡的壓力,別說對這工作無從下手,甚至很有可能把一個人活生生逼垮。所以自從曲組長坐到這會議桌上後,臉上顯露的隻有那份從容不迫的自信。


    “既然都不說話,那就挨個說說自己的想法。。。”


    “組長,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突然的一句話,打斷了曲組長的話,也打破了會議桌上的僵局。


    “小馬你直說”


    “既然任務放在這裏,時間也限定死了,那麽我們不妨換個思路”


    雖然被叫做小馬,但這位可以說是全國首屈一指的情報分析專家早已年過而立。


    “我們有十天的時間,二百四十小時,組內分析可以做到六十人輪倒,這樣時間乘以人數再乘以工作值,我們直接可以計算出能完成的極限密鑰量。如果把扣子裏的龐大密鑰量劃分成一個個我們能完成的極限量等塊,那麽在我們眼前的,就是一個又一個的選擇。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在無數個密鑰等塊中選擇一個,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那麽扣子自然解開”


    嘶。。。


    待小馬的話音一落,在座的所有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方法完完全全是賭博式的操作,但。。。目前來看,好像有且隻有這一種還存在破局的可能。


    “幾選一”


    曲組長雙眼一閃,目光灼灼地盯著右手邊的小馬。


    “大概不到六百,姑且可以算作六百選一”


    “也就是六百分之一的幾率”


    “沒錯”


    顯然小馬早已經對自己的設想完成了初步的估算,這是一種最接近成功也是一種希望最渺茫的路。


    不到零點零零一七的概率。。。會議室內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空氣的凝結鎖住了在座每一個人的眉頭,因為這會兒考驗的並不是一個人的技術能力,也不是一個人的心理素質,更不是一個團隊的團結協作。現在考驗的,完完全全是一個人的魄力,和他是否敢於承擔這不可預知後果的,決心。


    所以,所有的目光全都落到了會議桌的一端,那個已經有些蒼老和消瘦的曲組長身上。


    眼下的局勢,每浪費一秒幾乎就等於是在浪費一個機會,時不我待是這裏所有人,每時每刻都在深切體會的。


    “這幾率也不是很低,我有信心,不知道你們有沒有?”


    隻是片刻的思索,突然曲組長身體往前一傾,那充滿感染力的自信笑容瞬間綻放在他那牽扯出無數皺紋的臉上。


    “。。。”


    “有!”


    “有!”


    “當然有!”


    。。。


    一瞬間異口同聲的鏗鏘聲音將死一般的寂靜一掃而空,那份本來就強大無比的自信又重新回到了每一個人的臉上。


    “那就行動吧”


    曲組長竭盡全身的力氣在維持著臉上的從容,但誰也看不到他背後的襯衣早已被汗水浸了個裏外通透。


    攻堅克難早已不是我們的優良作風,而是成為了我們本身必備的一種素質。正是這種通過無數中國人的汗水凝結出的精神、素質扶持著我們國家迅速在強手如林的世界中屹立了起來。


    可在這每次看似必然的過程中,又有多少人犧牲了家庭,犧牲了時間,犧牲了自己的一切,去默默地承擔著那一旦失敗就要背負一輩子都難以卸掉的罵名。


    可他們從來都不會猶豫的,因為他們知道,生來中國人,胸懷中國心。


    ~~~~~~~~~~~~~~~~~~~~~~~~


    長期以來軍人的自律,讓張建中自從參加工作以來從沒遲到過,但今天渾渾噩噩的情緒作祟,竟然把一個軍人的自律撕得稀碎。。。


    就連張建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晃蕩到單位的,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臉再來單位。可說一千道一萬,就如同憑借著自己下意識地指引一樣,張建中毫無生機地出現在了辦公室中。


    “老張!你怎麽回事?!”


    怯懦的身影離開了老虎就變得生龍活虎,尤其是這種有點像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他怎麽可能放過,雖然他也並不知道老張為什麽變成了落水狗。


    “。。。嗯?”


    張建中一抬空洞的眼神,腦中思路根本跟不上對方任何一個字。


    “不知道今天開會?昨天怎麽下的通知?!”


    換做平時這怯懦的貨還真不太敢用這種語氣和張建中說話,雖然他不會說話不會辦事更不會曲意逢迎,但畢竟還有把老資曆,這從他手底下上去的幾個徒弟也還算爭氣,自己要是真和對方爭較起來,這心裏還真沒啥底。。。但是現在可是此一時彼一時了,看來自己千呼萬喚的上位的機會算是到了!


    “。。。”


    “老張?!”


    “啊。。。路上有點事情耽擱了”


    張建中呆滯地打量著那張自己坐了十幾年的辦公桌,突然臉頰上的火辣又恍惚了眼前的一切。


    “有點事情?開會昨天下的可是死命令,你自己想法去和楊處那。。。”


    “開會說什麽了?”


    “你!你說。。。”


    “我問你開會說什麽了,該怎麽做,我還不用你指點”


    哪怕矗在那的是一根木頭,也能感受到怯懦這貨言語之間的不善,張建中側了側腦袋,根本就沒拿正眼打量對方,直接毫不客氣的兩次打斷了對方質問一樣的語氣。


    “張建中!我覺得你該。。。”


    在同事和下級麵前,怯懦這貨是從來都不稀得收斂自己的嘴臉,也不知道楊處看見這最真實的情況後是什麽感覺。


    “咳。。。”


    出於天生的那種敏感嗅覺,怯懦這貨隻覺得自己背後一涼,隨之的後半句也咽回了肚子裏。


    “是早上出什麽事情了嗎,老張?”


    一個肥膩的身影從怯懦這貨身邊緩緩而過,在那張令人格外反感的胖臉上堆滿了關切的微笑。


    “楊。。。楊處。。。”


    剛才還句句生威的老虎瞬間變成了一隻溫順怯懦的貓,抽動著嘴角安靜地候在楊處身後。


    而楊處根本就沒搭理身後的貓,粗短的胳膊伸到張建中跟前搖晃了兩下,還是沒露出絲毫異樣的神情。


    “。。。沒。。。沒什麽大事”


    “唔,那就好那就好,總之這幹工作嗎,還是不要忘記自己的職責”


    “。。。”


    其實張建中根本就不用,也不想抬頭哪怕掃一眼麵前正義凜然的楊處,因為他那高高在上的身軀中那顆汙穢不堪的髒心,自己就是閉緊了眼也不能從殘留的視覺中抹去分毫。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自己之前絲毫看不慣的那副醜惡嘴臉,現在竟然沒有了任何的感覺。而且就連張建中自己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自己的思想徹底墮落了,還是自己所堅持的那些東西徹底墮落了。


    “老張,楊處和你說話呢”


    在楊處的麵前仿佛有一條神奇的變身線,人在線的前麵變成老虎,人在線的後麵變成小貓。


    “哎,相互理解,相互理解嗎”


    楊處對著張建中手裏的手機狠狠剜了兩眼之後,又笑眯眯地轉身瞪了一眼身後怯懦的貨色,那說不出的滑稽感竟然嚇了那貨一身的冷汗。


    ~~~~~~~~~~~~~~~~~~~~~~~~


    “好了,辛苦你們倆了,這麽大老遠的還送我回來”


    “別客氣婁隊,我們正好去前麵的商場,怎麽都順道”


    “商場?倆人看電影?”


    “哎呦,婁隊,你別聽程澤瞎說”


    副駕駛上的孫可瞬間俏臉一紅,嬌羞地一拍程澤胳膊,有些窘迫又有些竊喜地衝婁陽解釋著。


    “去吧去吧,你們注意安全,明天要耽誤了上班,小程,你受雙份罰”


    “好勒婁隊,遵命”


    孫可還沒來得及再次麵紅耳赤,程澤腳下油門一點,兩人就迫不及待地躥了出去。


    從後視鏡中清晰可見,車身後那片被帶起的塵土中,婁陽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討厭啊你,幹嘛和婁隊那樣說”


    “那有什麽啊,再說了,現在誰都知道你是我媳婦了,怎麽,小可你還想跑?”


    “去去去,誰是你媳婦,對你我可得再好好考慮考慮”


    就在兩人一路打情罵俏的時候,程澤無意間掃了一眼車前的倒車鏡,隻見一個包裹安安靜靜地躺在後車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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