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怎麽說話的彭弼突然說話,楊飛不禁多看了幾眼。


    他爺爺是誰啊?難道比在座的中醫學院教授還要牛?


    楊飛還沒想明白,通過對講機聽到的王惠然神色多了幾分激動:“彭老爺子竟然來了帝都,那趕緊讓他過來看一下,也許他老人家出手就有辦法了。”


    另外幾個在手術室內的人也都紛紛點頭,催促彭弼趕緊把他爺爺給叫過來。


    顯然他們都認識彭弼的爺爺。


    彭弼轉而看向査濟博:“校長,需要我爺爺過來看一下嗎?”


    一直想著讓楊飛出手的査濟博皺起了眉頭,思慮著要不要讓彭弼的爺爺過來看一下。倒不是說對彭弼的爺爺醫術不看好,隻是彭弼的爺爺有過黑曆史,是被華夏醫學界唾棄的人。


    自己要是讓他來看,多少是有一點不合適的。


    王惠然知道他在想什麽一般開口:“校長,人命大過天,那些虛無的東西就不要去考慮了。”


    沉默下査濟博點頭道:“行,彭弼你就讓你爺爺過來吧。隻要他能把人治好,我可以和國醫堂那邊說一聲,恢複他的榮耀。”


    彭弼酷酷的臉上露出喜色:“我現在就給爺爺電話,最多二十分鍾他就到。”


    隨即彭弼趕緊離開了大房間,去給他爺爺打電話。


    査濟博站起身來,通過話筒對王惠然等人說道:“你們盡可能保住傷者的命,我出去吹吹風,等彭老爺子來了我再回來。”


    說罷査濟博朝外走去,隻是在轉身的時候給了楊飛一個眼神。


    待他出去後楊飛伸個懶腰道:“詩晴小姐姐,我去方便一下。”


    “你不會是閑著無聊,準備走人吧?”


    “靠,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不關心生死的人嗎?”


    “難說!”


    發現和蓬詩晴是沒什麽好說的了,而且這裏還沒有那麽多人,楊飛隻得抬起手來趁著蓬詩晴不注意的時候捏了她鼻子一下:“我不是那樣的人,我真的就是出去上個衛生間。”


    隨即迅速轉身離去,沒有人看見他捏了蓬詩晴的鼻子。


    慢慢反應過來的蓬詩晴臉蛋刷的就紅了起來,低聲罵道:“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公然吃我的豆腐。”


    可是對楊飛剛才的輕佻行為,她發現自己一點都不討厭不反感,至於為什麽會這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許是楊飛看她的眼神很純粹,不帶任何的邪色吧。


    已經離開的楊飛自然不知道蓬詩晴在想什麽,轉過了過道後到了一間房間外,抬起手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先行離開的査濟博就在房間內!


    見楊飛進來,査濟博露出笑容:“還以為你不知道我讓你出來呢。”


    楊飛撇撇嘴走過去窗邊,打開窗戶點燃了一支煙:“你的眼神給的那麽明顯,我想不知道都難啊!所以廢話就少說,你找我過來做什麽?如果是讓我出手救人的話恐怕不行,一旦出手就會暴露我自己,那樣我就沒辦法接近瑪可娜了。”


    找楊飛出來査濟博的確是想讓他出手救人,不曾想都還沒有開口,楊飛就直接拒絕了。


    “難道就看著傷者這樣死去嗎?”


    楊飛噴出口煙霧道:“那個彭弼不是去請他爺爺了嗎?”


    査濟博麵色一沉:“他的確是去找他爺爺了,可我感覺他爺爺來了也沒有辦法。當然我不是說他爺爺無用,隻是他爺爺失去了參考之物,能力受限了。”


    “失去參考之物,能力受限?彭弼的爺爺是誰?”


    複雜的看了楊飛一眼後査濟博回道:“彭長河!”


    彭長河!


    當楊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神頃刻間冷了下來,手中的煙直接握緊在掌心之中,好像不會燙一般:“你說的彭長河,就是當年那個賊嗎?”


    彭長河,這個名字對於近三十年來的年輕人或許很陌生,但對於三十年前的人來說,那是不亞於楊洪天的神醫。


    家傳柳門醫技十分神奇,相比楊家的元門醫技也不差什麽。特別是其中的柳心針針法,可以在沒有條件設備的情況下實現心髒驟停的複蘇,十分的神奇。


    隻是這個彭長河手掌柳門醫技卻是不上心,隻想發財,所以每次都是現學現賣,不過也給他擠進了國醫堂,成為了除楊洪天之外的國醫堂第二人。


    本來這樣也挺好的,可在那個年代,哪怕身處於國醫堂也過的很艱苦,彭長河就受不了這樣的艱苦。


    於是他動了歪念,趁著楊洪天一日外出的時候偷偷溜入了楊洪天的房間,盜走了楊洪天鎖在櫃子中的元門醫技副本,然後帶著全家老小準備通過海路出國,把元門醫技賣到國外去。


    結果惡有惡報,船隻剛行駛出去幾海裏就發生了船隻漏水側翻的情況,彭長河帶走的元門醫技副本,還是他們家族傳下來的柳門醫技都葬入了大海之中,再也沒有找回來。


    另外彭長河的妻子,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也葬身在了大海之中,隻剩下他和一個兒子。


    當他們被抓回來之後,楊洪天就把他從國醫堂除名,導致彭長河成為了醫界人人唾棄的存在。


    沒想到他還活著,彭弼竟然是他的孫子,楊飛有種說不出的厭惡心情。


    柳門醫技,還是元門醫技,那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當初要是沒有發生船隻漏水側翻,這些寶物就落到了外國人的手中,想想楊飛就接受不了。


    當初的事情査濟博也很清楚,所以此刻他能理解楊飛憤怒的心情:“所以今晚可能還是需要你出手,那個彭長河恐怕連柳家一半的醫技手段都沒有掌握。”


    楊飛深呼吸一口氣道:“你對穴位針灸這些都了解吧?”


    査濟博回道:“你爺爺曾經手把手教過我,怎麽了嗎?”


    “我是不會出手的,但我可以指導你出手。”


    聞言査濟博麵色一喜:“真的可以嗎?”


    楊飛恩了一聲道:“如果那個彭長河真不行的話,那我就和你電話聯係,指導你出手。”頓了下促狹著雙眼:“不過我爺爺說你就是理論強,實踐方麵不是很行啊!”


    還很高興的査濟博老臉一紅:“別那麽說,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過去了三十多年,我的實踐能力也很強的。不然的話,我怎麽成為中醫學院的校長,醫學會的副會長之一啊?”


    想想楊飛覺得也是:“那就這樣決定了,那個彭長河真不行的話,我就出手!”


    “好!”


    ……


    二十分鍾不到,彭弼就攙扶著一個白發蒼蒼,身材佝僂的老者走來。


    楊飛撇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沒有多少的興趣,終究一切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一邊査濟博站起身來迎了上去:“彭老爺子,又是五年沒見了,你還好嗎?”


    五年前彭弼考入中醫學院的時候來過一次,還到了他査濟博的辦公室。


    彭長河露出一抹皺紋很深的笑容:“都已經八十多歲的人了,有什麽好與不好的?不過是看今天死,還是明天死而已。倒是彭弼在中醫學院,麻煩小查你了!”


    若是其他人這樣稱呼自己,査濟博肯定會有一點不舒服。


    但這個人是彭長河,在年紀還是資曆之上,這樣稱呼他都不為過,哪怕彭長河是被楊洪天從國醫堂除名的人。


    “彭弼是個很優秀的人,不需要我們操心。”


    恩了聲彭長河說道:“好了,帶我先去看傷者吧,時間就是生命啊!”


    査濟博點點頭,讓彭弼帶彭長河去滅菌室消毒再進入手術室,他走回去原先的位置坐下。


    幾分鍾後彭長河走入了手術室,王惠然等人都趕忙上前攙扶。當初彭長河被除名的時候他們還在進修,對彭長河所做之事沒有太多概念,隻知道當初的彭長河是個了不起的醫生,前輩。


    在大家的攙扶下走到手術床前,彭長河眯著眼睛在那裏看,王惠然等人都不敢出聲,省得打亂了他的思緒。


    看了一會彭長河抬起手來:“把他的報告給我看一下。”


    一個教授趕緊把傷者的資料遞給了彭長河,他接過去後就挨著一張椅子坐下。


    “彭弼,你爺爺都那麽大年紀了,行不行的啊?”


    “你看傷者的麻醉過去痛覺都快恢複了,這要是你爺爺再沒有辦法的話,傷者會疼死的啊!”


    “彭弼的爺爺應該還是可以的,不然的話校長和王教授他們也不會那麽尊敬。”


    “……”


    對於人群的疑惑和猜想,彭弼似乎根本沒聽到一般,對身旁坐著的瑪可娜說道:“我爺爺雖然年紀大了,但還耳清目明,他一定會有辦法治好傷者的。”


    瑪可娜轉過頭來,眼睛眨了下道:“彭弼,那個我想安靜的看這場手術,你能不要總和我說話嗎?”


    頓時彭弼的臉就憋紅了,不過一下他就隱藏了起來。


    但越是這樣,他對瑪可娜就越有興趣。


    在他旁邊一些的郭成吉湊到他耳邊小聲開口:“彭哥,一向都是女生對你搭訕,現在你主動搭訕她還不理你,看來這個大洋馬很清高啊!”


    彭弼瞪了郭成吉一眼,待他縮縮腦袋後低聲說道:“前些天聽她說家裏已經沒有親人,未來可能都要在華夏紮根。而衝條件學院誰比得上我?拿下她,時間問題而已!”


    郭成吉想說彭弼太自信了,不過想想還是沒有說出來,他知道彭弼不喜歡聽。


    時間緩緩流逝,傷者麻醉全過,在那手術床上慘叫著。


    彭長河也才放下手中的報告資料:“我隻能讓他再撐四個小時,想要讓他活下來,除非華佗在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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