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是楚依然的有意安排,希望他可以借此化解和蔣家的恩怨矛盾,楊飛本身是不想來的。


    畢竟是年初一,他更想在家裏陪著媽媽。


    現在人來了,甚至還沒有談任何條件,可蔣秋憐卻是一而再的言語針對,這讓楊飛很不舒服。加上他看出來蔣成哲的有意縱容,心裏更是有些惱怒。


    老子放棄了在家裏陪家人跑來,你們就這樣的態度對我?是我要舔著臉來的嗎?


    呼出一口氣楊飛整個轉過身來,冷眼看向蔣新城:“確定是找我來治病的嗎?”


    蔣新城麵露苦笑:“飛少,那個我是真心請你來治病的,不然也不會連夜趕去內地,讓煜少帶著我去找你。所以請不要見怪,我小姑的話我代她向你道歉。”


    “道歉什麽?”


    不等楊飛回話蔣秋憐冷喝一聲:“你是蔣家大少,什麽時候需要對一個小醫生這般客氣的?而且我們不報複他就不錯了,他現在哪來的底氣囂張啊?真有本事,那就等宋先生出來後進去治好你爺爺的病,用本事來說話。”


    和蔣秋憐可以說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還是第一次見麵,她如此這般完全就是因為當初蔣新浩和蔣玉潔的事情。


    暗道一聲潑婦楊飛走下了台階,一點爭辯動怒的心情都沒有,和潑婦也是沒辦法好好說話的。


    “蔣少,麻煩安排下送我走吧。”


    他是楊家元門醫技的繼承人,他有著楊家醫者的尊嚴。現如今被蔣秋憐這般刁難和針對他若是還留下,他就是在撇棄自己的驕傲和臉麵。


    知道楊飛是生氣了,蔣新城著急道:“飛少,那個……”


    不等蔣新城把話說完楊飛直接打斷:“不要說了!這次請我來是你個人的意思,但你的家人似乎都不太樂意,既然這樣我也就沒必要繼續呆在這裏了。”


    特別是蔣成哲,相信隻要他出聲就可以壓製蔣秋憐,可他一句話都不說,儼然一副旁觀者看熱鬧的姿態。


    可依舊不等蔣新城說話,蔣秋憐就冷哼一聲說道:“小子,蔣家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更不要說你還打了我侄子和侄女。所以先老老實實呆著,治好了我爸的話新浩玉潔的事情當沒發生過,還可以給你點錢,治不好有你好看的。”


    好不容易把楊飛請來,自家小姑還這樣的姿態。


    一向對長輩都尊重的蔣新城也忍不住了:“小姑,我希望你現在開始閉嘴,你雖然是蔣家人,但你已經嫁到了葉家,我們蔣家根本上的事情和你無關!”


    沒想到蔣新城突然發火,蔣秋憐反應過來後喝道:“新城,你怎麽可以為了一個外人,而且是一個打傷過新浩玉潔的人衝我吼?而且他那麽年輕,就算是楊洪天的孫子又如何,能有幾分本事,我看你就是把他看得太高了。”


    頓了下冷笑道:“不過你會看錯也正常,內地人總是喜歡把一些沒本事的人抬得很高,都是沒見過市麵的土包子。”


    出生就是在香江,成長也是在香江,顯然蔣秋憐把自己當成了徹徹底底的香江人,不是華夏人了。


    本就已經生氣的楊飛冷冷一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蔣玉潔蔣新浩是這種德性,蔣秋憐也是這種德性。


    “小子,你說什麽?”


    聳聳肩膀楊飛懶得再廢話,側身就朝外走去,既然蔣新城想挽留又沒辦法,那他就自己離開,反正在香江自己又不是不認識人。


    見楊飛要走,相信他真有本事的蔣新城著急追上去:“飛少,請留步。”


    蔣秋憐更是冷下臉來喝道:“來人!”


    馬上八個高大的黑衣男子出現在門口,擋住了楊飛的路。


    事情鬧成這樣蔣新城就已經很頭痛,現在蔣秋憐還要直接動手,蔣新城臉色發冷:“小姑,你平常跋扈也就算了,這是牽涉到爺爺生死的事情,你怎麽還可以這樣的?”


    蔣秋憐甩開丈夫拉著的手,哼道:“知道他是傷了玉潔和新浩的人我就沒好印象。至於什麽治病我是不相信他可以的,除非他治好給我看,不然今晚我就幫新浩和玉潔報仇。”


    “哥,你就不要管了,我覺得小姑說的沒錯。內地人都喜歡誇大,楊飛是不是真有本事誰也不知道,說不定讓他看了還會讓爺爺情況惡化。你還是趕緊讓開,讓小姑為我和姐姐出氣吧。”


    都什麽時候了蔣新浩還不嫌事大的出聲,蔣新城惱怒的喝道:“你給我閉嘴!當初不是你和玉潔仗勢欺人想顯示優越感,會被飛少教訓嗎?所以你們那是咎由自取,有什麽臉說報仇?”


    看自家人要鬧起來,一直不出聲的蔣成哲咳嗽一聲開口:“行了,新城你送飛少走吧。”


    他相信蔣新城不是病急亂投醫的人,也相信楊飛是有一點本事。但現在蔣秋憐還有蔣玉潔姐弟明顯不喜歡楊飛在這,他隻能是讓楊飛離開。


    至於父親的病,他覺得還是有辦法的,實在不行的時候再說,省得為了一個楊飛,讓家裏人吵起來。


    蔣秋憐卻不樂意:“三哥,這小子打傷過新浩和玉潔,就算不給爸看病也不能讓他走。”


    蔣成哲冷著臉道:“夠了!新城剛說的沒錯,玉潔和新浩都是咎由自取,大家都是華夏人,他們憑什麽在羊城高人一等的?還有你,身為長輩,怎麽也可以說出沒水平的話?”


    很少說話的葉瑞謙走上前拉住妻子的手:“聽三哥的吧,以後這樣的話也少說,我們都是華夏人!”


    哥哥和丈夫都那麽說,蔣秋憐不甘不願的閉上嘴巴,但看著楊飛的眼神還是帶著不滿和厭惡。


    都已經準備好要動手的楊飛回頭看看,眼中掠過一抹淡漠之色後大步朝外走去,蔣新城輕歎一聲跟了上去,心裏有些懊惱。去找楊飛前該和蔣成哲說一聲的,那樣事情也不會鬧成這樣。


    可他也想不到小姑會激烈到這種地步,比蔣玉潔和蔣新浩還要激烈。


    送著楊飛一直到了蔣家花園外,蔣新城打破了沉默:“飛少,我先安排你住酒店吧。”


    走在前麵的楊飛停了下來,順手點燃了一支煙輕輕的噴出:“蔣少,住的地方就不需要你操心,我已經發信息讓人來接我了。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香江賭城和寶島的一些人,為什麽總是要高人一等,看不起內地的人呢?”


    不管是網絡上看見的一些新聞,開始的蔣玉潔和蔣新浩,還有現在的蔣秋憐,他們都看不起內地人,甚至有點仇恨內地人。


    蔣新城沉默下回道:“以前我內地一個同學說過,人的優越感是被滋生的,如果沒有足夠的條件,誰能滋生優越感呢?”


    “怎麽說?”


    呼出一口氣蔣新城繼續說道:“三地居民前往內地手續簡單方便,而且還重點照顧。而內地前往三地的人卻手續繁瑣,還小心翼翼怕出事情。慢慢的,三地之人自然也就有了優越感,覺得自己比內地人高貴很多。”


    楊飛淡淡一笑:“好像也是那麽個道理,但更多的還是人的思維,人的想法。不過這些不是我們普通老百姓能改變的,不說了。”


    頓了下道:“倒是蔣少請我之前沒有告訴家裏人,導致如今局麵尷尬,很難受吧?”


    “難受有一點,但更多是對飛少的歉意,我沒想到小姑如此激烈的對待你。”


    楊飛噴出口濃煙笑道:“和潑婦我曆來不會計較太多,真計較的話會直接動手。”


    聽到楊飛說蔣秋憐是潑婦,蔣新城微微苦笑:“飛少說話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不過小姑這樣也沒辦法,她是我爺爺的幼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有時候連我爸都壓不住她。後來嫁入葉家,生下了葉家唯一一個兒子,地位水漲船高,也就更加跋扈了。”


    “哪個葉家?”


    蔣新城回道:“賭城葉家,我小姑夫葉瑞謙正是葉家第二代繼承人。”


    聞言楊飛恍然的點點頭:“難怪你小姑如此潑婦囂張啊!”


    父親是蔣家老太爺,丈夫是賭城葉家繼承人,還生了葉家第三代唯一男丁,不囂張才怪了。


    “那我爺爺的事情?”


    丟掉手中煙頭楊飛掏出一枚藥丸遞給蔣新城:“你爺爺應該是過於激動導致身體機能紊亂,微小神經破損,先讓他吃這枚藥下去,如果最後你們找的人還治不好再來找我。”


    頓了下冷冷補充道:“讓你小姑親自來找我,下跪道歉!”


    說罷楊飛揮揮手朝著前路走去,蔣新城看看手中藥丸又看看楊飛遠去的背影:“希望宋先生他們能治好爺爺,不然小姑這一次要攤上事,楊飛也要徹底被小姑恨上了。”


    已經離去的楊飛留下這樣的話就不管什麽後果,徑直朝前走到了一個路口,站在那裏等了二十多分鍾後一台車開來停下。


    祁天軍從上麵下來,滿臉笑容道:“飛少,怎麽來香江也不提前說一聲的,我好招待你啊!還有,你怎麽在這裏啊?”


    “上車再說吧。”


    上車離開的路上楊飛大概說了下來香江的事情,聽後祁天軍笑道:“原來是找你來給蔣老看病!不過那蔣秋憐就是那麽個脾氣,當初幸好我沒有要她給我當老婆,不然真夠嗆的。至於蔣成哲有意縱容很正常,他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除非你真當著他展現本事,否則的話聽別人說再多他都不會完全相信。”


    楊飛問道:“那蔣新城呢?”


    “蔣新城的話倒是可以,在香江素有玉公子的美稱。做事做人,都中規中矩,我家老爺子還經常感歎我那侄子有蔣新城一半本事就好了。”


    “簡短的接觸,他人是可以,相比他弟弟和妹妹,我有時候會懷疑是不是一個媽生的。”


    “哈哈哈,豪門沒有繼承權的人大多都這樣,習慣就好。現在去哪?”


    “你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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