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血鴉城的少主,幾輪鬥丹下,人氣自然隻高不下,現在忽然做出此舉,眾人自然疑惑,難不成,傳言性格孤僻的冷少主,看上那個女人了?


    江文媚抬頭一看,頓時也有些茫然,不過那俏臉卻是微紅,“你、你做什麽?”


    冷白音麵上冷峻,卻是自顧自開口:“你叫江文媚?”


    “嗯,沒錯。”江文媚臉上更紅,任那個女子麵對如此英俊還氣勢逼人的男子,也不可能春心不動吧?


    卻見冷白音點了點頭,用陳述的語氣繼續說道:“你解了血鴉城的七夜之毒,按照規矩,血鴉城會派人挑戰你,這個人便是我,我已經在你身上下了黑玉蟬,你若解毒,此事便揭過。”


    聞言,江文媚的臉色頓時發白!飛快搭上自己的手腕,驚恐的問:“你給我下了黑玉蟬?!什麽時候的事!”


    冷白音卻已經轉身走開了,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仿佛用這個態度告訴她,什麽時候下的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看她能不能解毒了!


    “你給我站住!七夜之毒不是我解的!你不能給我下毒!”江文媚失態的大吼,似乎瞬間慌亂了!


    她能不慌亂嗎?!


    七夜之毒本就刁鑽,黑玉蟬必定比七夜之毒難纏!最恐怖的是,黑玉蟬是一種讓人容顏衰老的劇毒!一旦服下,就算是妙齡少女,半個月之內,也會迅速衰老成八九十歲的老嫗!


    黑玉蟬也是血鴉城的毒,與白玉蟬完全相反,因為白玉蟬是能令人返老還童的丹藥!


    一個是讓無數女子聽到就噩夢連連的毒丹,一個卻是讓她們瘋狂追求的青春神丹!


    江文媚摸著自己的臉,生怕已經開始衰老,歇斯底裏的說:“我不騙你,七夜之毒不是我解的,是她!是江月初!真的是她!”


    被人這麽點名,江月初也是意外!


    她這才明白過來,冷白音挑選材料時問她那一句是什麽意思,原來是順帶尋仇的!


    嗬,這倒有趣了!當時她假扮成了江文媚,七夜之毒自然也是以江文媚的名義解的,血鴉城果然言出必踐!


    她抱起雙臂,竟有些看好戲的意味,嗤笑一聲,嘲諷的看著江文媚,“我說,江文媚,你就是再著急,也不能像瘋狗一樣,逮著人就咬啊!”


    “我沒有說謊,就是江月初解了七夜之毒!”江文媚大吼。


    可是沒有人同情她,眾人都覺得江月初說的沒錯,江文媚像是瘋狗一樣在亂咬人,都在罵她無恥。


    卓棱飛身跳上來,心疼的抱緊了江文媚,“別怕媚兒,我幫你做主。”


    江文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迅速道:“卓棱,我中了黑玉蟬,我現在樣子變了嗎?我好害怕。”


    卓棱安慰她,“沒事,你現在依然很美麗。”


    說完,他威脅的看著冷白音,“冷白音,你這是何意?媚兒都說了,七夜之毒不是她解的,你一聲不響就給她下毒,這算什麽?”


    冷白音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血鴉城行事向來如此,如果你看不過去,你也可以給她解毒,隻不過,下一個接受血鴉城挑戰的人,就是你。”


    卓棱臉色陰沉。


    江月初心情不錯,這場好戲來的真是時候。


    就在這時,二樓飛身落下一人,他臉色陰沉,質問冷白音,“你可知道,你在給誰下毒?”


    冷白音看了看對方,來人正是江萬濤!冷白音並不意外,卻也並不畏懼,朗聲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江家主應該也知道,我是血鴉城的人。”


    說一千道一萬,血鴉城的底氣就足,來誰都沒用!


    血鴉城做為天下第一毒城,它的威嚴是多少年來鐵打不變的,不可能因為誰而改變。


    似乎在表達自己的立場一樣,冷白音緊接著說道:“江家主,別說是你,就算是丹皇江牧站在此處,我該怎麽做,照樣會怎麽做。”


    “父親,救我!”江文媚撲向江萬濤。


    江萬濤安撫了她幾句,“別怕。”


    江文媚卻是說道:“父親,你隻需告訴他,當日解開七夜之毒的人是江月初,他找錯了人,我的毒就可以解了!”


    江文期盼著,她的話他們不信,可是江萬濤的話他們會信吧!


    可是江萬濤眉頭一皺,低聲嗬斥,“胡鬧!媚兒,江家好歹是醫道世家,怎麽能做出那等栽贓他人之事?天下之毒,有毒便有解,黑玉蟬必定能解,你自己不要亂了分寸!”


    這番話說的很是骨氣,可江文媚卻不可置信的看著江萬濤。


    她栽贓江月初?這竟然是她從她的父親嘴裏聽到的?別人都能說不知情,可她父親怎會不知?


    就算他不喜歡她這個女兒,可生死關頭,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


    “父親,你到底是不是我父親!”江文媚猛的大吼!淚眼婆娑。


    江萬濤皺眉道:“媚兒,你冷靜點。”


    “你叫我怎麽冷靜!你竟然幫著一個外人!竟然不顧自己親生女兒的死活!”江文媚忽然歇斯底裏的大吼,“我母親死了,我安慰自己我還有父親,可是,我想錯了!我再也沒有親人了!


    江月初是我的敵人,她奪走了我的一切,打破了我本該有的美好,你也是我的敵人!我江文媚跟你們勢不兩立!”


    說完,江文媚猙獰的看了一眼江月初和江萬濤,轉身便飛快的衝了出去!


    卓棱詫異發生的一切,卻更擔心現在的江文媚,也緊接著追了出去。


    江月初在眾人麵前伸了個懶腰,像是看累了一般,“我這算是無妄之災嗎。”


    姬雨看了看江月初,配合的安慰了一句:“人在恐懼的時候會產生許多幻想,你別理她便是。”


    眾人也紛紛勸她。


    江月初不由的笑了,雖然扭曲了事實,但是這種感覺……可真是好極了!當初她解了七夜之毒時,所有人不也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嗎?


    江萬濤臉上似乎有些掛不住,一閃身就不見了。


    好戲落幕。


    散場時,江月初特意叫住了冷白音,帶著他和姬雨一同從側門出去。


    側門安靜,三人走了一會,江月初忽然問道:“冷白音,江文媚說七夜之毒是我解的,你信不信?”


    冷白音並沒有過度的反應,他隻是說道:“我相信你能解開七夜之毒。”


    這話是說……他信任江月初的能力,卻並非針對那件事情說的。


    身為血鴉城的少主,他對血鴉城的毒自然是清清楚且自信的,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也證明了,他非常看好江月初的能力。


    江月初不由的一笑,“那你下毒之前問我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冷白音抿了抿唇,他不擅長拐彎抹角,便看了看江月初,實話實說,“如若你是塗山江家之人,七夜之毒一事,我便不追究。”


    “哈哈哈……”江月初頓時笑出了聲,他沒想到冷白音這人看上去冷酷,行事也如此直接!這哪裏像剛剛那個咄咄逼人的少當家?又把血鴉城的規矩置於何處?“你當真令我意外。”


    冷白音不語。


    江月初笑了一會,停下之後,也稍稍認真了些,她道:“你如此坦誠,我便也不做那等猜測揣度之人,有些話我也直說了,你這麽做,是因為簫禾?”


    冷白音點頭。


    江月初神色了然,“既然如此,你帶話給末如意,我雖然做了簫禾的主人,但是你們對簫禾的期待也不要太高了,我並不能為你們做什麽,而且,也不會歸屬任何勢力。”


    冷白音看著江月初,見她神色堅決,再加上這幾天他的觀察,心知江月初絕對不是會屈於利益誘惑之人……點了點頭,“你的話,我會帶到的。”


    江月初笑了笑。


    冷白音又道:“不過,簫禾是有靈性之物,它既然選擇了你,必定有它的理由,至於為什麽……也許時間會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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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冷白音分開之後,江月初去了一躺丹閣,可是外麵圍滿了人,她根本進步去!隻好在自家丹閣裏,偷偷摸摸的從後麵的小窗翻了進去。


    跟在她身後的姬雨還在吐槽,“做賊似的,當家當成你這樣,也真夠可憐的。”


    江月初卻道:“這叫人氣!你看看下麵排隊的,都預約到半個月之後了!我的風月丹閣遲早名聲大震,到時候我再開十個八個分部,我便再也不用發愁錢從哪來了!”


    說著,她推開二樓休息室的房門,見風澈坐在椅子裏,兩條長腿交疊著搭在桌子上,桌上擺著一大堆賬本,臉上還蓋著一本,而他似乎是在……呼呼大睡?


    江月初不禁放輕了腳步,看了看那些賬本,密密麻麻的,發現這麽多賬目,都是今天整理出來的!


    詫異的看了看風澈,這廝認真起來的時候,還真叫人驚訝!誰能想到他那麽不正經到人,能做出如此精細的賬目?而且,搞定了如此多的合作夥伴,幾乎把風月丹閣往後十年的生意都網羅在內了!


    “這家夥倒有點本事。”姬雨也在看,不禁說了一句,相比起江月初,他心中更為震驚!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這次來鐵斧龍山,風澈簡直是一次又一次的顛覆他對他的認知,這讓他忽然想起來,那天夙樾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的話——“也許,我們都不認識風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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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煉丹比賽繼續。


    第三輪了,這一輪隻剩下十五個人,十二個丹宗,三個大丹師,這三個大丹師,自然是江月初、姬雨、冷白音。


    江文媚昨天就被淘汰了,而且被冷白音下了黑玉蟬,鬧了那麽一出,卓棱今天也沒有出現,江萬濤今天也沒出現在評委席,不過這些都絲毫沒有影響眾人的熱情,甚至把他們忘到九霄雲外了。


    眾人對江月初、姬雨、冷白音的信心相當之高!而今天的結果也沒有令他們失望,三人依然以絕對的優勢勝出了!進入了下一輪。


    之後的一天,江月初、姬雨、冷白音又贏一場!幾乎毫無懸念!這三人四下關係似乎也極好,被眾人稱作此次煉丹大賽的鐵三角!


    然而,最後一天,就隻剩下五人!這也是最後一場鬥丹,今天這一場,便會決出總魁首!也就是說,眾人心目中的鐵三角,今天也要針鋒相對了!


    此時,五人站在鬥丹場上,分別說江月初,姬雨,冷白音,桓興。


    這些天下來,整天見麵,五人都算相熟,桓興那胖子依舊是笑嗬嗬的,此時謙虛的說:“還請四位高抬貴手,別讓我死的太難看。”


    這話是開玩笑的,桓興真不愧是個滑頭,嘴上的功夫反正一流,不過,關於煉丹,這家夥還有有真本事的,不然也不會走到現在。


    江月初不由的笑道:“桓興,你太謙虛了。”


    桓興擦了擦頭山的汗水,“跟四位人中龍鳳鬥丹,不謙虛不行。”


    看他一副緊張的樣子,聶嬋鳳不由的說道:“為何每比一場你都緊張成這樣?你這汗出的,夠洗澡了吧?”


    聶嬋鳳好奇,可江月初卻暗暗笑了笑,桓興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侃侃而談,嘴巴能一刻都不停,緊張?那根本不存在!可偏偏站在這裏,渾身上下都不對了。


    她知道原因,是因為樓上坐著桓蠡,桓興對桓蠡,可不是一般的怕!或許,應該稱之為敬畏!


    正因為敬畏,桓興才會緊張,不過,緊張歸緊張,煉丹時卻從沒掉過鏈子。


    “說笑了,對手太強,我忍不住緊張。”桓興笑嗬嗬的說,眼神卻下意識的朝樓上看了一眼。


    此時,二樓,那些大人物們也在興致勃勃的討論著今天的鬥丹。


    黃帝神色間竟頗有些追憶的味道,他道:“今天這場鬥丹,倒是讓我想起了幾百年前那一次,當時朕還是太子,也是坐在此處,印侯與桓蠡你們二人卻是站在那鬥丹場上的,當時你們二人也是大丹師,不過,卻自一群丹宗之中殺出,奪了最後的魁首與亞魁,此後便年年精進,直至丹皇。”


    印侯不禁哈哈大笑,“你這話不錯,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倒希望今天這些小輩們,也年年精進,早日丹皇!”


    黃帝道:“或許,可以指望,姬雨那孩子,是印侯你調教的徒弟,自然不會差,桓興是桓蠡族中小輩,如此出眾,桓蠡也該多多提攜才是,那冷白音,也是血鴉城傾盡心血培養的接班人,也是鷹城的希望,至於江月初……”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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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十二了,泥萌還有手可剁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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