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了,你下車吧,等下跟著我一起去燒一些紙花,順便給我爸上香。”胡萊打開車門直接去車的後備箱。


    林尚暖下車看著荒涼的山,到處都是空曠的墓碑,有的墓碑可能好幾年都沒有人來上香。人們常說傳宗接代,可是一部分人的後輩哪怕全部是男子,也不會來上自己太太爺爺的香。


    “過來幫我拿東西,你站那邊幹嘛?”胡萊看著有點點在發呆的林尚暖,表情有些不滿。


    林尚暖似乎這個時候才回過神,安安靜靜的幫他拿東西,目光所到之處還看到一些雞鴨之類的食物,她愣了愣,胡萊瞬間把這些東西都提到了自己的手上,“跟在我後麵別跟丟了。”


    林尚暖,“哦哦。”


    這座山上麵有很多的墓碑,整座山都是棺葬,墓碑東倒西歪。偶爾有幾個烏鴉呱呱飛過,一座山都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林尚暖跟著胡萊走了很久很久的山路,有一些烏鴉想要去搶奪胡萊手中的食物,被他用手槍一槍給崩死。


    林尚暖看了看山的附近,“你不怕這周圍的居民看到嗎?私藏槍支可是重罪。”


    林焱冷冷一笑,“這附近沒有居民,如果你說是那些墓碑的話,那還真是挺多居民的。”


    因為有很多的霧,胡萊稍微一走遠,林尚暖就看不到了他的身影,隻能看到一大堆的烏鴉,還有寸草不生的泥土和墓碑。不由心生恐懼。頓時間腳步加快,努力地追上他的步伐。


    胡萊在一座墓碑下麵停下了腳步。


    林尚暖看到上麵寫的兩個字。胡亂。


    胡萊一邊放祭品,一邊目光溫柔的看著墓碑,“爸,我來看你了。最近過得怎麽樣?在這裏還好吧?”


    林尚暖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可以說她並不怕胡萊,但有一點點怕現在這種場所。原先她以為還是有人管理的那種罐子房,現在看到這種荒山。


    整個人都不好了。


    胡萊和他的父親交流完,目光恢複平靜,看著林尚暖,“你不點香嗎?拿出三根香點在旁邊,記住位置要左邊右邊上麵,千萬不可以顛倒。”


    林尚暖小心翼翼的吞了一口唾沫。


    說的這麽鄭重其事,好像顯得有神靈一樣。


    她還是一一照做。


    胡萊看著麵前的墓碑,雙腿慢慢的跪了下去,“爸,兒子真錯的很厲害,可惜兒子當時不能幫你報仇。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兒子把仇人的女兒帶回來了。”


    林尚暖突然間感覺墓碑上的名字好像有點點熟悉,有幾分恍惚的想起,“胡萊,你以前是不是經常被你爸帶著來我們家玩?”


    胡萊冷淡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樣?”


    誰也不會想到那年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胡萊那個時候在別墅第一次見到林尚暖,整個眼睛裏承載著星光的,他覺得這個女孩真好看,那個時候他發誓長大以後一定要娶這個女孩子做新娘。


    但是一切都毀了。


    胡萊眼睛裏麵有著水光,說話想說又說不出來,身體一直不停地在顫抖。


    “你不知道?你爸爸當年毀了我爸爸的公司,害得我父母分離破產,最後我父親跳樓了。母親帶著家產跑了。”胡萊幾乎是哽咽的說下這句話,他突然間站起來,目光紅紅的看著林尚暖,“是你父親毀了我平靜的生活。”


    林尚暖突然間有些防備,腳步一步步的往後退。


    “你真的調查清楚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父親當年和我的父親應該是好朋友,我父親講究誠信,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而且這件事情的關鍵原因應該是在你的母親身上吧。”


    胡萊笑了,一邊笑一邊哭,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情緒卻沒有任何的波動,“對,可以說是這樣子。所以,我今天回來就是讓你給我父親道歉。當年你父親犯下的錯誤,應該由你來還。”


    林尚暖,“……”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她跪了下去,“伯父,祝您有一個好的出生,下輩子別做商人了。”


    胡萊突然間掏出手槍,目光惡狠狠的盯著林尚暖,“你這是道歉的態度嗎?你就是這樣子道歉的嗎?你今天不好好的,誠懇的道歉,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他的身體在顫抖,整個人在顫抖,眼眶中的紅血絲不停的彌漫到眼球上,一副病態發狂的樣子。


    “伯父,對不起,有什麽仇有什麽怨衝著我來,可是我父親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過。”林尚暖並不害怕胡萊,他說他今天不會動她就是不會動。


    胡萊靜靜的平靜下來。


    “你走吧,以後永遠不要再接觸我。”


    走?


    林尚暖看著這個鬼地方幾乎都沒有人,要走的話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何日。


    林尚暖,“要不你送我出去,要不我跟在你車子後麵跑,這裏都沒什麽人,又沒什麽車。你想讓我怎麽出去?”


    胡萊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林尚暖還是一個女孩子,這裏到處都是霧,稍微一不小心都會走到隔壁鎮去。


    這裏的人又相對比較貧窮。


    鎮子都沒有一輛車子的存在。


    “我帶你回去,以後你見到我最好躲開點,我可能有精神方麵的問題。”胡萊語氣平靜地陳述著這個事實。


    從監獄上出來之後,他就發現自己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心情,有的時候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舉動。


    其實那天婚禮,他並不打算在當天做的,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失控了。


    下了山,車子上顯示了螢火蟲,光特別的微小,在迷霧之中還是可以看得見。


    林尚暖似乎看到不遠處還有界碑,可是稍微走近之後看到界碑下麵是滾滾河水。


    這地方真的很詭異。


    “你趕緊上車,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林尚暖忍不住有些焦急起來。


    胡萊慢吞吞的上了車啟動,意外的發現導航有些失控。


    “有點麻煩了,我不清楚位置,不過沒關係,我應該可以找得到位置,你稍微等我一下很快的。”胡萊慢條斯理的用手機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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