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美好而純粹的時刻,當眼前一片灰霧,走過時,便可看到另外的景象。


    街道小樹,涼爽的清晨,美麗的早上。


    鳥兒在枝頭,風兒耳邊吹。


    微微晨露,綴於花下,碧雲天上,愣是晴朗的沒有一滴雨。


    但是這兒恰巧全是水。


    大街小巷,都被這種東西,填滿了似的。


    淺腳微踏,樹木枝頭,點點蟬鳴聲……


    真有係統的,現在就開始,直接讓她們二人,跳過了選擇的機會,甚至弄了個時間,美其名曰:自己不看。


    是啊,一般誰會不看,都是人,為什麽要活得這麽肮髒!這麽恥辱,甚至於,可笑。


    肮髒,當然指的是那個,隨隨便便就像開了掛一樣的小醜,跟在她後麵,還有著裏應外合的快樂。


    灰霧散盡,青石小徑,天像是調色盤打碎了,一抹的都是入目的蔚藍。清澈的很,安妮笑笑,看看這個跟上來的人,真是夠不要碧蓮。


    一般人的心,是這麽大,但是這人素質可好。跟著她,嗖嗖得被放著冷氣,一口兩口的姐姐妹妹,還真有臉跟上來。


    不說多了。免得吃不下飯。


    大熱天的,闖個關,誰都不容易。


    她也是,這人肯定也是,不過想要偷,想要搶,還要一絲玩得光明正大,這就真真是她的“本事”。


    不是所有的女孩,都能做到這一步。


    她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安妮想想,偷偷去了一個角落,從而無視旁邊那一聲聲脆生生甜膩膩的“姐姐”“妹妹”。真是人優秀了,什麽玩意都到處沾,春天還沒到啊,哪來的桃花,圍著月月轉?


    她也不嫌煩?


    安妮獨自走進了一間屋子。


    這兒房子排列地很是整齊,就像是夏天的課桌,無論一群人是如何的昏昏欲睡,總是有一般又一般的,平平整整的腳。


    有的往前伸,到了別人的地界,可瞌睡了,但有的往後仰,腳也往後仰。真是一個稀奇動作。


    屋子大體上還是整齊的。


    有點可愛。


    剛好甩掉她,那人就要進來,但是這回,怎麽也沒有進來了。


    安妮笑笑,心想,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兒她不願意,要是進來,就會涼。


    而且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對方想象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在外麵,好生教訓她一番,以為到了裏麵,還是這低地頭,得聽人家的話,但是今兒個出了這種事,要是善了,明兒個以為她慕家,就是誰可進,誰人可進誰可出的了。又不是怕什麽,有的話,能不要說得太明白,明白了反而讓人感到生澀難懂,已經過去了那個,要老師家長事事教的年紀了。為什麽還這麽喜歡扮嫩?


    “姐姐”“妹妹”的那人,就坐在外麵哭吧,最好一次性蹦躂歡了,以為慕家門檻那麽好近,婊了妹妹,還有姐姐寵著。


    撐腰也不是這麽個撐法,隻是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麽的,可也太多了。


    以為是個長相幹淨的妹子,但是現在通訊技術那麽發達,肯定有一片的關於她的分析,肯定還有她把的,她媽的。


    這種人她可見太多了,一點新意都沒有,淨是爭呀,搶呀,偏不是自己的東西,偏要玩得好。


    玩得自在。


    玩得快樂。


    玩得,一般人那是嚐也嚐不得的樂趣。


    有的玩意好,就是花多了紮手,下麵可有些刺呢。


    不過這肯定是係統bug,能混這麽久,可能是官方的意思嗎?


    安妮笑笑,看著那人,使之頭皮有些發麻,小姑娘不由得後退兩步。


    差點撞上小石頭墩子。


    腳步但是被絆了一下,沒那麽穩。


    看著,可還行……可惜了一張俊俏的臉,想也是,大早上的浪費那麽多脂粉,不如素顏省事,反正就是自己愛看看。


    化的那叫一個素淨。


    嗬……


    那人驚恐地說:“你不是月月,你是月月告訴我的那個叫做安妮的女孩?”同時翹臀一撅,食指一點。


    許是感覺安妮的確和她預想的差太多,又許是,這兒實在難以令人摸得著頭腦。小鼻子小眼睛,眨呀巴眨呀巴的,整個跟個唱戲的一般,混呀混的,滋味不就出來了嗎?


    哭得那叫一個講究。


    “拜托,這兒沒男人,別出來賣了好嗎?”安妮受不了了,話說,沒幾個正常人能忍,跟這種人講道理,一定是一個十分浪費腦子的行為,非但如此,這人邏輯還可混亂到,壓低智商。無故被波及,還是離她遠點好。反而有些時候,能夠得到,一點也不同的效果。


    夏日綠得清翠,安妮覺得這就是個救濟站,什麽都有。


    就像蟲子吧,哪兒都愛爬,看這人的表現,安妮想想,月月也沒有表麵上這麽萌吧?


    沒人會踹一直死狗。


    一腳不夠補上一腳。


    可憐蟲,這兒又不是救濟站,什麽都有?


    果然是衝著月月來的,要不直接去攻略謝洺玖好了,一直嚷嚷著“姐姐”“妹妹”,什麽時候了,還玩這道義。


    當然是這餅肥,是個人都想舔兩口。嚐嚐滋味,到底鮮不鮮。


    哎呀這人啊,總是沒有到嘴的東西,嚐著鮮,滋味爽,但是要是天上掉下是個鐵餅,可就有意思了。


    安妮想著自己剛剛已經把具體消息發出去了,但是不出意外的話,被監控以及涉及到的這裏,會是很沒有隱私的。首先,便是消息具體會發出去,但是,不久,一定會被那些人得到。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女的扮可愛博同情時,那種“姐姐,不是你要我的嗎”、“撤了撤了快撤了,我們還是好朋友”、“親愛的雖然你告密了,但是我原諒你,請你自重之類的”。


    真的不要用枯竭的想象力來描摹這些玩意口裏彪出來的髒字,那一個個,就像天上的星星,有人數清過嗎?答案當然是沒有。


    傻瓜,就算是從零開始,安妮都堅信,月月絕對不認識眼前這女的,但是人家被關在外麵,可楚楚可憐了,但是誰要同情自己領回狗窩放著去。人家就是有本事,連別人的朋友圈都想替,頂替位置唄?自己缺了,缺什麽都不可怕,但是出門在外,總得多一個心眼,別被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到時候啊,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哎——


    外麵果然開始嚷嚷了。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誰愛聽這念經。


    那就請誰細細地品。


    安妮想到了什麽,給輕雪發了個:上春,人家就是有本事,連別人的朋友圈都想替,頂替位置唄?


    輕雪秒回:我剛剛把那女的走揍了,人家滾了。話說你怎麽這麽沒用。


    安妮收到消息,小臉蛋氣得又青又紫,但是想想外麵有人盯著……


    係統bug,不用理會她無關痛癢的一句:“到時候成果什麽的要分哦?”


    有什麽比到嘴的鴨子快飛了還慘,那當然是那賣鴨子的,不是搞慈善的。世界上像她這麽善良不爭搶的人,真是少了。


    思及此,安妮捂臉,看著輕雪的消息的神色,才稍微好了些。


    可能就是自己長得單純可愛,心底又善良,才有不要臉的要過來,沒辦法,天賦在這裏,怪隻能怪爸媽……


    安妮想想,這次可能真的得跟輕雪組隊,共同分享消息,且她順便得知,她跟輕雪是一個考場,那就簡單了。


    反正麵對的對手,都是同一種。


    這兒,安妮沒準備久待,但是觀察還是要觀察的。


    一晚上可能確實得住,想著人家的辦事能力有限,天空之城要是真這麽能幹,會放這麽多的逃犯,給考生抓?


    話說這女的幹過什麽呀?


    安妮是收到了輕雪的消息,才細細地壓下,心底絕望,世界怎麽這麽玄幻,每個人,都是與眾不同的意思。


    不僅要得分,合著,還得陪她們玩?


    一旦都不好玩,看著品味就這麽無聊,要是真找刺激,為什麽不直接找她?


    白蓮花不撕破臉,就是一朵正直的白蓮花。


    荷塘朵朵開,下麵有蓮子。


    雖然實際情況,肯定跟輕雪那兒顯示的不同。


    輕雪放了視頻,是關於她在遊艇上麵的一段視頻。


    說到底,這倒是跟旅遊差不多,不過旅遊要花錢,但是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自然,要好好地回敬主人家。


    放著這麽多狗,咬人呢?精裝修天空煉獄,但不是天空煉獄。這兒雖然,但是什麽人,才能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


    規則她們定,這兒人都得聽她們的,答案:土著。


    影子。


    漫天都是清涼的夏,但是安妮還是把空調打開,熱。


    心熱。


    不想說。


    她可是仔細看了,這確實是臨時的點,但是有些屋子,可不一定,想到這裏,安妮覺得,自己還是要給月月發個消息,免得被騙了。入了狼窩,說不定,得喂一回狼。


    ……


    不過一會兒找總部更正了就好,出了這麽大的問題,人家要是有臉不處理好,她就有臉把這件事抖出來,到時候看誰誰誰好相處,誰誰誰好商量,誰誰誰是個軟骨頭。


    明麵上,她可什麽都不知道。


    免費勞力,還是覺得,以考生身份進來的,還不能憑本事賺了,算了先歇著。


    連三兒都這麽給人家職業實施便利,不怎麽樣嘛!


    輕雪說她遇到的是一片這兒八經的海域,有趣了,地點是在一艘船上。


    現代化的大遊船。


    那兒可多東西可以看了。


    最最可愛且有趣的是,還有數不盡的海鮮,在線陪聊。


    想想就流口水,但是估計是一塊版圖,輕雪還沒記著組隊,但是人家這兒考場風氣,真不咋滴!什麽人都放進來,算了,她也管不著。


    反正三三兩兩,都是認識的,既然在這裏,自然是知根知底的。


    但是安妮想也知道,月月肯定沒閑著,這兒還是要好好看看,可能沒有辦法,真的跟輕雪匯合,因為,月月也偷摸摸混進來了。


    這麽好的實戰場地,齊先生怎麽可能讓月月閑著,那可不是要仔仔細細努力一把,嚐試著些新東西,但是月月是不是哭著來的,著嗨真說不準,大概率是。


    僅僅是大概率是。


    大體上講,一片水鄉的特色,大麵積的湖河溪。真是極美了。


    地界兒也算是四通八達,但是既然要做任務,係統就會搞事情,到時候,什麽情況真說不準。可能,也許,是這些屋子,還得在天黑之前,找到自己的吧?


    為什麽安妮會知道。


    月月告訴她的……


    那為什麽月月會知道?當然是安妮黑了係統,告訴她的,明擺著有事,先把別人了解清楚了,自己也不虧,況且淨招些臨時工,要是蘭菲兒和萬千嬌那種厲害而且純粹為了工資來,沒有其他目的的,最重要的是,水平還得夠。


    有的人就不行,真的一般。


    看起來,是快樂得很實際上是快樂的幹事。


    安妮沒有傻到,直接隻發給總部,這樣信息鐵定得攔截,雖然可能人家的權限沒有開這麽高,但是,也算是夠了。


    至少看得到她。


    至於萬千嬌,和蘭菲兒,人手一份,爽歪歪。


    隻不過順手將給萬千嬌那份撤了,留著她還有用。


    提前就通知了一聲,坐等人家把家底掏出來玩。


    要玩,那可是一欠智商,二缺情商,三還這兒有問題,安妮想想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殊不知,月月正幹著同樣的事。


    她通過仔細分析安妮當時替換掉她給的內容,分析出來,天黑之前,得找到自己的地方,但是這裏麵的工作人員,完全就像是忘了點,都在家睡覺。


    還沒有排列好,並且一點難度係數都沒有,不會是隨機吧,自願吧?


    但是月月聽到安妮怎麽做的,還是真真惡寒了一下,這個姐姐,確實是有點火辣暴力,但是這樣都不走,得是什麽層次的牛皮糖啊,還好她沒有碰上。


    但是她想著,可能是自己隨即找間屋子,化了妝,跟自己之前,確實章不太像。


    她走近最近的一間,看到裏麵沒人。


    可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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