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法院會不會判你一個欺詐罪!”


    “你胡說八道!”


    王明叫囂道。


    “我們這是買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合著你也知道這是買賣啊,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從這個地方滾出去啊!”


    薛浪笑了笑。


    “我……我賣了之後後悔了,不行嗎?”


    王明還打算掙紮兩下。


    薛浪將錄音又一次地放了一遍。


    “好啊,你如果後悔的話,當然也可以去找法院!”


    “聽說,故意欺詐罪,金額特別重大的話是無期徒刑到死刑!”


    薛浪上前走了兩步,拉近與王明之間的距離。


    “你猜,你是無期呢?


    還是死刑呢?”


    王明嚇壞了。


    等到薛浪從他的麵前離開,仍是一動不敢動。


    “還不走嗎?”


    薛浪嗤笑道:“打算讓我報警嗎?”


    “對了,還有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的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你行!咱們走著瞧!”


    王明放狠話,轉身離開。


    一直注意著王明與薛浪交鋒的那個店員,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慌張。


    在這家古董店幹了這麽多年,店員非常清楚的知道,古老最討厭逢高踩低。


    此時,店員心裏不住的期盼著薛浪可以將他忘記。


    可惜這一次,老天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期盼。


    薛浪看著店員笑道:“之前,因為王明,你可是對我們好一番羞辱,現在要不要再試試?”


    店員冷汗淋漓,看向一旁的古老。


    此刻,古老的臉色瞬間陰沉。


    “小吳,這是怎麽回事?”


    “我……我……”店員不住擦拭著額頭掉落的汗珠,幾下都說不出話。


    他說不出來,薛浪當然要幫他說出來。


    助人為樂,可是一貫的美德!“他就是說了幾句窮鬼,怎麽配跟王老板比較呢?


    讓我們趕緊從他的店裏麵滾出去!”


    說完後,薛浪還對著店員再次笑了笑。


    古老的臉色越發陰沉。


    別說他現在想要代理薛浪他們這個瓶子的出手。


    就算薛浪和沈父隻是兩個平常的客人,他也絕對不允許店員,對客人如此的羞辱。


    “薛浪說的是不是真的?”


    古老問道。


    店員眼神慌張,嘴裏始終不敢說出一句話。


    “我說,是不是真的!”


    古老怒聲吼道。


    “是……是真的,可我隻是怕他們影響了店裏的生意,我……”古老揮手打斷了他的解釋。


    “你在這家店也算是工作了三年的時間,我給你補三個月的工資,從這裏走吧!”


    “古老,我……”店員還想再努力努力。


    他在這家店已經幹了三年的時間,除了這家店,在這座城市裏找不到更好待遇的店了。


    寧做雞頭,不做鳳尾!他怎麽可能願意離開。


    古老歎息一聲,擺了擺手:“走吧!”


    “以前我總覺得,你逢高踩低的性子我努力掰掰也就好了,現在看來,三年都沒掰好,估計三十年也沒戲!”


    店員臉色慘白的看著古老。


    此刻,他知道已經再不可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


    房間裏麵徹底的恢複了清靜後,古老看著薛浪道,“若是遇到什麽問題的話,可以來找我。”


    薛浪眉頭輕挑了下,看著古老。


    古老歎息一聲,“我也不知道你們跟王明有什麽關係?


    但是既然把主意打到你們的身上,就不會善罷甘休。”


    薛浪笑著點了點頭:“這點我知道!”


    “以後要是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可以來找我!”


    “我在這個圈子呆了這麽久,也算是有點人脈!”


    古老將一張白色名片放在了薛浪麵前。


    “謝謝!”


    薛浪道。


    ……返回到沈家,已是深夜。


    原本薛浪他們是可以在天色還亮時返回來。


    可沈父大概是因為瓷瓶由假變真的事,心情極為激動。


    非要拉著薛浪去喝了場酒。


    等到薛浪扶著沈父回家。


    剛一進門,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沈琳溫此刻神色冰冷,看到薛浪和沈父進門,也隻是迎上前來,幫薛浪把沈父放在沙發上。


    從頭到尾,都沒有給薛浪一個好臉色。


    至於沈母,從薛浪和沈父進門開始,就開始了不停的碎碎念。


    “老娘讓你去救人,竟然給老娘去外麵跑了一整天?”


    “媽,我隻是……”“啪!”


    沈母手掌猛地拍在桌上,打斷了薛浪的話。


    原本醉酒躺在了沙發上的沈父則是幹脆利落的跪在了地上。


    薛浪一陣無奈。


    果然自家的老丈人在最為關鍵的時候,永遠都撐不住場子。


    旁邊的沈琳溫看到沈母的動作,眉頭微微的皺了下。


    “您這是幹嘛呀?


    有話好好說唄!”


    沈母態度收斂了點,卻也隻是一丁點。


    “說吧,今天幹嘛去了?”


    “就是去治病啊!”


    “還有呢?”


    “還有就是爸有事叫我去公司了,所以就跑去了公司一趟。”


    “還有呢?”


    沈母的態度變得越發冰冷。


    旁邊的沈琳溫歎息了一聲:“去公司,是不是問我爸要錢了?”


    薛浪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下。


    “你這是什麽意思?”


    “媽今天去公司了,看到爸的保險櫃裏放著五十萬,可是賬麵上少了五十萬,這是怎麽回事?”


    薛浪暗暗的歎息了聲。


    他和沈父著急忙慌地去了古玩街,也就將錢放在了保險櫃裏。


    誰能想到沈母明天剛好去了公司,還把這五十萬給翻出來了。


    “沒有!”


    薛浪笑道。


    “爸今天是被人騙了,所以我就去幫爸爸,這五十萬要回來了,沒來得及存,也就把這五十萬放到了保險櫃裏。”


    “你?”


    沈琳溫的眉眼間閃過一絲的困惑。


    雖說上次在醫院裏,薛浪確實展現出了力挽狂瀾的風采。


    但是仍然不足以抵消掉,沈琳溫印象中唯唯諾諾的樣子。


    薛浪去替沈父要回來五十萬,這件事怎麽想都不太可能旁邊沈母直接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廢物,你以為老娘是個蠢貨麽?”


    沈母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去拽薛浪的耳朵。


    沈琳溫伸手擋住了沈母的動作:“媽!”


    “你攔著我幹嘛?”


    沈母不高興道。


    “這個廢物一天天的除了惹事還能幹出什麽,還在這裏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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