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婠婠試完泳衣,再出來,直接走到收銀台,“我要這件,有罩杯大一號的嗎?”


    還是覺得這件粉色的更好看。


    至於比基尼?


    直接連同那件藍色的一起丟給服務員,“這兩件不要了。”


    “好的小姐。”


    誰知這時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女人的手,戴著銀色手鏈,手指纖細,皮膚白皙,做了裸色指甲,素淨又雅致。


    聲音也是輕柔如水,“這件藍色的泳衣是m號的嗎?”


    蘇婠婠抬眼一看,愣住了。


    居然是那天和蕭夜白在一起的女人!


    是那個小三!


    女人看著她,微笑著露出嘴角的兩顆小酒窩,“小姐,請問這件是m號的嗎?”


    蘇婠婠下意識點頭。


    “謝謝。”女人笑著拿過一旁的泳衣,“我要這一件,刷卡吧。”


    “好的小姐。”服務員立刻開票。


    蘇婠婠忍不住觀察她。


    上次看到她和蕭夜白在一起的時候,因為是在會所裏麵,穿著黑色針織衫和千鳥格的短裙,幹練中透出一絲嫵媚。


    今天她提著一件裸色羽絨服,身上穿的則是米白色的針織長裙,長長的裙擺一直拖到腳麵,精致的卷發,淡雅的妝容,顯得溫柔又嫻靜。


    可不管哪一麵,都看得出來,她就是屬於時下那種都市白領輕熟女,是比她,還有墨唯一都要成熟的女人。


    而且還不是褚靜怡的那種成熟。


    褚靜怡的年紀和身家擺在那裏,身上總是有一種咄咄逼人的傲氣,連看人的眼神都是睥睨和不屑的。


    這個女人完全沒有,相比較而言,也更讓人覺得舒服親切。


    等她再從包裏拿出一張黑卡,蘇婠婠頓時更驚訝了。


    之前用過黑卡的女人,她認識的,也就是墨唯一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也有。


    該不會是蕭夜白給的吧?


    臥槽!


    一想到這個可能,蘇婠婠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在亂竄。


    蕭夜白現在掌管墨氏集團,雖然她不懂商業,但是好像聽墨唯一有說過,現在連墨耀雄都不怎麽管事了,墨氏由蕭夜白一手遮天。


    所以……居然用公司的錢來包養二奶嗎?


    蘇綰綰想用手機拍照,但是太明顯了。


    想直接問,又沒有立場。


    於是當服務員送上收據,那女人拿筆簽字的時候,蘇綰綰直接看了過去。


    田野?


    這是人名?


    “小姐,這件是大一個胸圍的,小姐,小姐。”


    蘇婠婠忙轉身。


    接過泳衣,等再轉身,那女人已經簽完字,提著精致的購物袋,就這麽款款離去。


    “小姐,這件要嗎?”


    “恩。”


    “刷卡嗎?”服務員又問。


    蘇綰綰還沒說話,霍競深漂亮的手指將一張黑卡遞了過來。


    看著他風度翩翩的土豪姿態,服務員立刻又將豔羨的目光轉向蘇婠婠。


    可蘇婠婠卻眉頭緊皺,等回到車上,找出手機就給墨唯一打電話。


    “唯一,你在幹嘛呢?”


    “在念書啊。”墨唯一嘟囔著,電話裏還傳來英語課文的誦讀聲。


    蘇婠婠問,“你認識一個姓田的女人嗎?”


    “不認識。”墨唯一否認的很幹脆。


    “叫田野,你真不認識?”


    “不認識啊,怎麽了?”


    “那你家小白最近有沒有什麽反常的?”


    “沒有啊。”墨唯一的聲音嬌脆又單純,“我最近天天努力學英語,所以他為了不打擾我,回來的也很晚,周末還出去加班應酬呢。”


    這還叫沒有?


    蘇婠婠很無語,“那他一般幾點回家?”


    “一般九點以後,因為九點以前有老師來家裏補課,要占用他的書房。”


    “哦。”


    “你問這個做什麽?”


    蘇婠婠也不藏著掖著了,“我昨天忘記跟你說了,我在會所遇到他跟一個女人單獨走在一起,說話語氣還挺溫柔,那女的長得也挺漂亮。”


    “單獨?”墨唯一的聲音猛的拔高,“長什麽樣子,你拍照片了嗎?”


    “我不知道,剛才買衣服的時候又看到她了,而且還用的是黑卡,感覺挺有錢的,我看她簽名叫田野,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名字。”


    “我知道了。”墨唯一說完就掛斷了。


    蘇婠婠:“……”


    **


    墨家別墅。


    墨唯一再也沒心思學習了。


    小白身邊竟然有別的女人?


    還是單獨在會所?


    說話還很溫柔?


    叫什麽……田野?


    什麽鬼!


    她立刻拿起手機。


    結果百度,微博,知乎……根本搜不到這個名字的女人相關信息。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小白說下午有應酬。


    墨唯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撥通了蕭夜白的手機號。


    電話通了,響了很久,終於傳來男人幹淨好聽的聲音,“唯一。”


    背景依稀有別人的說話聲。


    墨唯一立刻敏感的問道,“小白,你現在哪兒呢?”


    “我在外麵應酬。”


    “什麽時候結束?”


    “五點多。”


    “那你結束了就回家陪我吃飯好不好?”


    “老師不是要補課。”


    “那也耽誤不了我們一起吃飯呀,你等會兒回來陪我,我讓周嬸多做幾個你愛吃的菜。”


    “好。”蕭夜白答應了。


    **


    晚上六點半,墨唯一盤腿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一本厚厚的《新視野大學英語》,卻半天都不曾翻過一頁。


    等外麵傳來引擎聲,她瞬間將書本一扔,“小白。”


    很快,蕭夜白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穿著厚厚的大衣外套,沒有係扣子,露出裏麵深色的羊毛衫,對襟掛著同樣深色係的圍巾,料峭清雋,深沉幽冷,身上仿佛還帶著外麵的寒氣。


    “小白,我幫你啊。”墨唯一主動幫他脫外套。


    蕭夜白看了她一眼,將外套和圍巾脫下並放在她的手上。


    墨唯一卻轉身抱去了沙發上。


    看著她坐在那裏,仔仔細細的查看圍巾和大衣……


    “你在做什麽?”蕭夜白聲音低沉。


    “看看有沒有女人的頭發啊!”


    蕭夜白:“……”


    沒有!


    墨唯一又湊近鼻子聞了聞。


    除了一點煙酒味,沒有任何其他的味道,女人香水什麽的……完全沒有!


    墨唯一將衣服一丟,起身看著他,“田野是誰?”


    蕭夜白站在那,麵無表情。


    墨唯一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恐慌感,她看著男人在燈光下俊美淡漠的輪廓,黑白分明的貓眼眨了又眨,剛要說話……


    “她是我在美國研究所的同學。”


    “同學?”


    “恩。”蕭夜白低下頭,鏡片後,眼睫低垂,聲音略顯低迷,“最近剛回國發展。”


    墨唯一立刻撅起小嘴,“原來你還有女同學呀?”


    一直跟個獨行俠似的,獨來獨往,連朋友都很少的男人,也從來沒有過什麽女性朋友,竟突然冒出來一個美國女同學?


    實在太詭異!


    蕭夜白撩起眼皮,淡淡的看著她,“和你那個叫淩之洲的男同學差不多。”


    一聽到這話,墨唯一抗議,“那能一樣嗎?淩之洲是我的學弟!”


    自從那天考場遇到後加了微信,淩之洲這兩天就經常找她。


    今天一大早給她發微信的時候,剛好蕭夜白也在,一點開語音就被他聽到了。


    當時沒什麽反應,沒想到居然記在心裏。


    小心眼!


    墨唯一說道,“他比我小兩歲呢。”


    因為都是一個係的,上大學兩年多,這也是第一個不因她的身份對她區別看待,長相幹淨斯文,不會讓她反感的男生,所以墨唯一才沒有抗拒他的接觸。


    正好最近努力學習英語,和他交流的也都是英語學習上的事情。


    生怕蕭夜白不相信,她立刻又拿起手機,“你自己看嘛,我都是問他英語方麵的問題。”


    蕭夜白淡淡的掃了一眼屏幕,薄唇勾了起來。


    很淺的弧度,像是似笑非笑。


    墨唯一又問他,“那你呢,為什麽單獨跟她去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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