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要梳發髻的,奈何她的手實在是太笨了,弄半天都不成功,最後隻能紮一個花苞頭,然後把發簪塞了進去。


    “嗯。”蕭夜白應了一聲,“我先回一趟公司。”


    “你看都沒看!”墨唯一不滿的撅起小嘴,“還有,馬上就要吃午飯了,吃完再去吧。”


    “中午有個應酬。”


    說到應酬,墨唯一又想到了齊家那件事。


    “小白,齊家那邊的事情,爸跟你說了嗎?”


    “嗯。”


    “怎麽處理啊?需要我做什麽你跟我說,畢竟這件事,是因為我而起的。”


    墨唯一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昨天她再忍耐一下,可能就不會鬧出這麽大的事。


    可如果她真的忍耐了,那她就不是墨唯一了。


    蕭夜白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俊美的臉上神色很平淡,“不用,我下午就去醫院處理。”


    聽到這個語氣,墨唯一就放心了。


    從認識小白到現在,他就是讓自己最放心的男人。


    每次不管發生多嚴重的事情,隻要有小白在,最後總能被他圓滿的解決。


    墨唯一墊起腳,甜美的笑容綻開,“那你看……”


    她歪歪頭,讓他再一次看到自己頭發上的那一根發簪,“好看嗎?”


    “好看。”


    “什麽好看?”墨唯一提醒。


    蕭夜白看著她,薄唇邊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人好看。”


    墨唯一忍不住笑,但還是軟著聲音撒嬌問道,“那除了人呢?”


    蕭夜白挑了下眉:“……”


    墨唯一:“……”


    僵持了一會,墨唯一終於放棄了,“我是問你,我用這個發簪好看嗎?”


    真的是不解風情!


    小白什麽都好,就是對男女之事太遲鈍!


    墨唯一心裏忍不住吐槽。


    而蕭夜白,仿佛這時才注意到她頭上的發簪。


    然後,他抬手過去,細長白皙的手指在她頭發上摸了摸。


    墨唯一靠在他寬厚的懷裏,小手在他的暗色襯衫上畫著圈,拖著尾音,慵懶又撒嬌的問,“你怎麽會想到送我發簪呀?”


    蕭夜白的聲音低沉又淡漠,“我送的?”


    “這個發簪呀,不是你送我的嗎?”墨唯一心裏甜滋滋的,“真是的,你送我東西,為什麽要放在老宅這裏?要不是我發現了,是不是還不打算告訴我?”


    蕭夜白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他伸手將發簪拿了出來。


    墨唯一那一頭濃密的卷發立刻散開,披灑在了兩人的身上。


    蕭夜白修長骨感的手指拿著那個發簪,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怎麽了?”墨唯一看著他,有點不解。


    “沒什麽。”蕭夜白將發簪放進西褲口袋,聲音平靜的說道,“這個發簪,放錯地方了。”


    “放錯地方?”


    “恩。”蕭夜白勾著薄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下午還去學校嗎?”


    “好像沒課,怎麽了?”


    蕭夜白說,“我先去處理點事情,你在家等我,晚上我過來接你。”


    “好啊。”


    小白居然主動說過來接她,墨唯一立刻開心的答應了。


    蕭夜白轉身,想了想,回頭看著她,“發簪的事情,先別說出去。”


    墨唯一心裏疑惑,但還是點頭,“好。”


    小白一定是害羞了!


    等蕭夜白離開,墨唯一才發現,這個小白,怎麽把發簪也拿走了?


    **


    蕭夜白離開別墅,去了一趟院子後方的辦公樓。


    在那裏停留了大約半個小時,然後驅車離開。


    路上接到了墨耀雄的電話。


    “夜白,齊家是不是把律師函發給你了。”


    “我還沒到公司。”


    墨耀雄把情況都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齊家是做地皮生意的,我們想要做西城的開發案,就必須和他們合作,之前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就差合同簽字,現在鬧這麽一出,明顯是想要毀約,而且我聽說……皇又那邊也在和他們接觸這件事情。”


    “我知道。”


    “你有什麽好辦法嗎?”墨耀雄問,“皇又之前從不涉及地皮生意,但自從霍元換了總裁,他們和霍元的合作就密切起來,最近和我們的競爭也越來越同質化,褚家雖然從來不涉足商業場,但褚修煌這個人,胃口很大,褚霍兩家一直私交甚好。”


    有些話,點到即可。


    蕭夜白薄唇微微一勾,“我下午就去醫院。”


    **


    蕭夜白離開後,墨唯一就回到堂屋找墨老爺子說話。


    在墨唯一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墨老太太就去世了,雖然她對奶奶沒什麽印象,但是這麽久以來,墨老爺子身邊一直沒人,想必兩人的感情非常好。


    今天是奶奶的忌日,墨老爺子情緒不高,說了幾句話,就說想要休息,連午飯都沒吃。


    睡了個午覺後,墨唯一起床走出房間,打算去後麵的別墅樓看看容安。


    養傷也養了大半個月了,不知道情況怎麽樣。


    誰知剛經過北棟別墅,曲雲瑤的聲音響起,“一一姐。”


    墨唯一停下腳步看著她。


    曲雲瑤從別墅裏走了過來,她穿著一條長及腳麵,頗有幾分文藝氣息的白色裙裝,本來是偏夏天的裝扮,硬要在這寒冬天氣穿,外麵還套了一件厚厚的皮草外套。


    簡直就是詭異的混搭!


    一向講究搭配的墨唯一很是受不了。


    而看著墨唯一的眼神始終落在她的身上,曲雲瑤眼底的笑意也更得意,立刻說道,“這件外套,是男朋友送給我的。”


    “這樣啊。”墨唯一勾了勾紅唇,“看來你們的感情不錯。”


    曲雲瑤害羞的笑,“最近天氣變化大,總覺得身子不太舒服,他怕我身子不好,所以就……”


    “我先走了,還有事。”墨唯一直接打斷。


    實在懶得和這個表妹周旋。


    以前還覺得她孤女寡母,有點可憐,可自從上次裝神弄鬼,後來還假裝的很無辜,很自責,就覺得她實在太假。


    “等一下,一一姐,等一下。”曲雲瑤突然追了上來,直接拉住了她的衣服。


    “又怎麽了?”墨唯一很不耐煩。


    曲雲瑤看著她,心裏奇怪。


    她上次去送畫的時候,就把那個發簪放在他們臥室的大床上了,怎麽剛才明明看到墨唯一和蕭夜白都走進去了,這半天的工夫,應該也發現發簪了吧?


    為什麽現在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一根白玉蘭發簪,並不昂貴,而且一看就和墨唯一的奢侈嬌貴風格很不搭。


    居然沒有懷疑嗎?


    “雲瑤?”墨唯一皺緊黛眉,“還有事?”


    曲雲瑤隻好說道,“最近天氣冷,一一姐注意身體,別跟上次一樣著涼發燒了。”


    墨唯一很無語的看著她,“……”


    然後,轉過身走了。


    看著墨唯一高貴離去的背影,曲雲瑤捏緊手指,眼底的恨意,一層一層的蔓延。


    等回到臥室接到許瑞的催促電話,心情頓時更不好了。


    “雲瑤,你到底什麽時候找蕭夜白說你懷孕的事情?”


    “你急什麽呀?我現在胎兒還不穩定……”


    “都已經快過去兩個月了。”許瑞打斷她,“照片和聊天記錄,我都已經做好了,而且他強暴你是不爭的事實,你到底在怕什麽?”


    曲雲瑤說不出話。


    她怕什麽,她怕的就是蕭夜白根本不承認,畢竟這是莫須有的罪名。


    所以她隻能從墨唯一的身上下手,想讓墨唯一對蕭夜白產生懷疑,種下不信任的種子,從而事發時一舉攻破。


    誰知墨唯一居然遲鈍的跟一頭牛一樣!


    她都那麽再三提示,加暗示了,墨唯一還是一副沒感覺的樣子。


    是因為太相信蕭夜白了嗎?


    覺得他不會背叛你嗎?


    曲雲瑤心裏也急,卻有種怎麽都使不上勁的感覺。


    “雲瑤?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知道了。”曲雲瑤想了想,“他們很少回老宅住,機會不好找的,我要讓墨唯一親眼看到我躺在蕭夜白的床上,到時候讓他們死無對賬!”


    “太好了,我把那些照片和聊天記錄都發給你,你保存一下。”


    “好。”


    很快,許瑞的微信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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