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秦國新君意圖割讓函穀關,以及河西五百裏沃土,以石門之敗之前的疆域為秦魏邊界。”


    魏王宮中,魏王目光如炬,看著器宇軒昂的大將軍龐涓,語氣之中輕鬆無比。


    作為當世第一大國的國君,魏王有驕傲的資本,畢竟父輩給他留下了足夠深厚的家業與底蘊。


    “不知王上如何打算?”


    龐涓自然不希望公孫痤繼續掌權,畢竟公孫痤是阻止他出將入相夢想的攔路虎,若是公孫痤死了,魏國他才能成為第一權臣。


    但是,他得到消息秦國少公子嬴季昌已經到了安邑,他心裏清楚,魏王心中對於河西五百裏沃土看在了眼中。


    其實對於河西五百裏沃土,龐涓心中也有想法,失去了函穀關,秦軍就等於失去了爪牙。


    到時候,魏武卒一出,可以在第一時間,推進至秦國國都櫟陽城下。


    甚至於,畢其功於一役也有可能!


    ……


    “不費一兵一卒,不費一絲錢糧,便破了函穀關,得到了河西之地,這是一口肥肉,本王自然想要吃下去!”


    魏王從禦階上走下來,語氣之中充斥著無盡的霸氣:“六國分秦是大將軍的主張,但是在此之前,將這一口肥肉吃下豈不美哉!”


    聞言,龐涓笑了。


    隻要魏王不阻止六國分秦計劃,對於魏王的行動,他不想介入其中,畢竟白得一塊肥肉,也是極好的。


    “臣讚同王上之議,得到河西五百裏之地,再加上函穀關,到時候,我軍便可以長驅直入!”


    “沒有函穀關的秦國,無險可守,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


    ……


    “臨澤會盟可以正常進行,但是出兵時日必須延期,等找到合適的理由,再行出兵……”


    魏王對於秦國之土,也是極為的渴望,作為一個有誌氣的王,他也想要建立超越父輩的功業。


    而開疆擴土,往往都是超越的最重要的一項。


    “臣明白!”


    點了點頭,龐涓朝著魏王笑了笑:“王上,秦國少公子嬴季昌,聽聞一直從未出過櫟陽。”


    “也從未上過戰場,是否以大魏兵威,震懾一二?”


    魏王走下來,看了一眼龐涓,輕笑一聲:“說起來,本王也想見識一下秦國少公子,在王宮之前顯示一下我大魏兵威,震懾嬴季昌!”


    “諾。”


    “哈哈哈……”


    點頭答應一聲,龐涓與魏王的笑聲前後響了起來,久久不絕。


    ……


    返回公孫痤的府上,嬴季昌便走進了寢室,與衛鞅談了一會兒,他清楚這個安邑太危險了。


    他一個弱國公子,想要他命的人,絕對不少。


    最讓嬴季昌感覺到威脅的便是魏國大將軍龐涓,他心裏清楚,這個人與公孫痤相反,他想要瓜分秦國。


    徹底將秦國從戰國之世抹去!


    如今之局麵,隻有自己死在了安邑,才能激起秦國的憤怒,也能夠破壞公孫痤的謀劃,讓龐涓心想事成。


    正因為如此,自從踏入安邑,嬴季昌一直住在公孫痤的府上,從未離開過。對於魏國的館驛,一步也沒有前去。


    “恭喜宿主換血境大成,步入練肉境……”


    係統的聲音響起,嬴季昌心下了然,今日在棋室之中,玄鳥生成,棋道大進,從而反哺於肉身。


    “練肉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廢物!”


    在函穀關外一戰,嬴季昌被衛鞅刺激了,如今的衛鞅已經如此厲害,當衛鞅入秦,執掌秦國變法。


    在櫟陽城南徙木立信,在那一刻,衛鞅又會是何等的光芒萬丈,何等的強大無雙,一旦秦法體係構建成功。


    一人鎮一國,便可名不虛傳!


    而此刻他身處敵國境內,卻是一個戰五渣,縱然是以嬴季昌的心大,也隱隱覺得不安。


    “係統,以我現在的現狀,如何才能最快的提升戰力?”糾結了半響,嬴季昌朝著係統,道。


    “宿主掌握九宮飛星戟法,同時棋道大成,想要快速提升戰力,隻有進入練氣境,一旦宿主踏入練氣,不管是施展天荒帝戟,還是以棋殺人,至少也有反抗之力!”


    ……


    係統的回答,讓他有些自閉。


    氣血搬運術十大境界,他運氣不錯,也不過是達到了第二境界,想要踏入練氣,何其艱難。


    又豈會是一兩天,便可以達到的。


    心中不甘,嬴季昌:“係統,若是有人刺殺,我會不會死?”


    “宿主,你今兒喝酒喝懵了吧,刺殺殺不死你,你不早就長生了麽,又何談長生——!”


    “這麽說,係統你丫的就是個廢物唄!”


    埋汰了一句,嬴季昌切斷了與係統的聯係,在寢室之中運轉氣血搬運術,這一次,他對自己的安危很擔憂。


    有一種,隨時都會死的感覺。


    雖然說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如今秦魏休戰,更應該安全一點才是,但是嬴季昌心裏清楚,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不安分守己。


    生命隻有一次,若是遇上一些流氓,豈不是一切都沒有了。


    ……


    “鞅啊,王上已經答應與秦議和,今日你陪同嬴季昌,對於這個人,你如何看?”公孫痤目光幽深,朝著衛鞅笑了笑,道。


    衛鞅沉默。


    在書房之中走了一會兒,方才朝著公孫痤:“老師,嬴季昌這個人不簡單,棋道之強,不再我之下。”


    “隻不過,我能夠看得出,這個人誌不在朝堂,嬴季昌曾言,秦國新君有吞吐八荒之誌向,也不知真假!”


    聞言,公孫痤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他一下子想起了在驪山軍營之中的那一番對話:“嬴季昌所言不虛,秦國新君嬴渠梁確實不同凡響,是一個蓋世之才。”


    “秦國能否崛起,就看此公了……”


    ……


    嬴季昌說的時候,衛鞅隻是有些好奇,但是連公孫痤也這樣說,他一下子便認真了。


    衛鞅心裏清楚,公孫痤極為的嚴謹,若真不是真正的看中了一個人,絕對不會開口誇獎,給與讚譽。


    特別是嬴渠梁俘虜了公孫痤,而如今公孫痤不僅沒有絲毫的恨意,反而對於嬴渠梁極為的推崇。


    由此可見,嬴渠梁的不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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