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劍,“噌噌”的屹立在大海之上,屹立在金色的太陽之後,仿佛太陽都要依靠它來作靠山。


    劍,魂劍。


    “天啊,魂畫藏魂劍,這是第七層的魂畫,當然藏七把魂劍,隻是,這是傳說中的事,怎麽會真的出現。


    還有,自己是半個畫聖,從小深受繪畫,又生有繪畫天賦,可即使這樣,也沒能做到畫中藏劍,而他北辰映雪,憑什麽能?!


    要知道,他連繪畫基礎都沒有,憑什麽?!”


    一時之間,直接驚得呆了,“這還是第七層的魂畫嗎,簡直是第八層的神畫啊。”


    還有,這《晨曦圖》,他金烏旭練了這一輩子,也沒有將太陽從海平麵升起,總是半起半掩,而他北辰映雪,居然做到了。


    做到了,畫是的太陽已從金色的海麵上躍起。


    升起了,那就不止第七層的魂畫,而是第八層的神畫。


    “神畫,天啊,我不活了。”金烏旭左右一瞧,就想找條河流跳河算了。


    “這他大爺,這怎麽這麽牛,一個根本不懂畫的人,居然畫出了神畫,還高他一籌。


    頃刻,死的心都有了。


    ……


    金烏旭心中,如打倒了的醋醞子,酸了一地。


    這時,阿布思和屠彌勒聯手攻到,一刀一爪將他砍翻。


    不敵,隻能憑借著春秋筆,不時地在畫中興風作浪,東躲西藏。


    心中那個悔喲,“唉,真不該將北辰映雪一腳踢下,原來他那麽重要,那麽強,原來還是自己借了他的光。”


    你大爺,你大爺呀。


    趕緊俯身去找。


    可哪找的到啊。


    正著急,心道自己要死在這裏了。


    突然,他看到,滾球球和哥舒耶,還有風鈴鐺,三人抬起了一人,直往他這上空熱血。


    金烏旭趕緊往那人一望,好嘛,正是昏迷中的北辰映雪。


    “接住。”估人把北辰映雪往空中一拋,拋出時,他看到,北辰映雪還是先前與他金烏旭五心相印的那個姿勢那個動作,那個心形。一直沒變。


    趕緊一把接住北辰映雪,趕緊拉住他,一個後翻,五心相印,合二為一。


    再次,他與北辰映雪合在了一起,成為了了“心”形。


    霎時,斷劍見風見長。


    長了,一刹那,成了長劍。


    緊接著,長劍上一聲龍吟,震耳欲聾。


    接著,長劍上又渡起了金光,又成了湛盧劍。


    斷劍又成了湛盧劍,金光閃閃,如同先前一樣威力大無窮的湛盧劍。


    金烏旭心中佩服了:原來這他大爺的真牛,不能再將他踢掉了,得像個神仙一樣供著,還在臉貼臉,嘴對嘴的“親”著。


    唉,真是臉厚。


    轟隆隆,湛盧劍加上魂畫,如虎添翼。


    威力大震,阿布思和屠彌勒霎時被擊退。


    興奮了,再不敢對北辰映雪有絲毫的不敬。


    小心翼翼地護著北辰映雪的身體,五心相印,合二為一,威力超群。


    擊退阿布思和屠彌勒的那一刻,他金烏旭激動的哭了,感動的哭了。


    就感覺北辰映雪是他的心上人似的。


    “他,不能死。”


    ……


    金烏旭接連得勝,湛盧劍,加上普度之神,再加上魂畫,三樣神器相助,令他虎軀一震,王八衝天。


    仙霞門師祖清靈子一看時機成熟,當下指揮南宮聽雨和眾弟子,組成劍陣,一並殺出。


    別的正道人士也緊隨而動,紛紛亮出兵器和獨家本領,衝上去廝殺。


    突然,朔方軍隊列整齊,強弩齊出。


    嗖嗖嗖,箭如雨下。


    強大的箭陣在天空中軍魂的魂氣的加持下,速度和威力都超越了普通人想法的範疇,快如閃電,利如斷水。


    正道這邊紛紛有人倒下。


    緊跟著,三千朔方軍傾巢而出。


    三千朔方軍,三千鐵騎,加上魔族助攻,強大的氣勢凝聚成一道鐵桶樣的盾牌,將魂畫中那太陽的光芒阻擋,同時,擋開湛盧劍斬來的強大氣勢。


    高大堅韌的“鐵桶盾牌”後麵,三千鐵騎借著強弩箭雨,滾滾而來。旗幟如林,盔甲映著頭頂上軍魂的冷光,像黑夜大海上嗅著魚群而動的魚脊,波光粼動,殺氣衝天。


    仿佛平地間卷起一股暴風,撕開了那太陽的魂畫,海濤怒卷。


    片刻間,正道這邊又死傷不少,包括仙霞門的,也有幾名弟子倒在鐵騎之下。


    正道被壓製,隻能退卻,龜縮在湛盧劍庇護下的方寸之地,孤立無援,像洪水中將被吞沒的孤島。


    恐懼深入每個正道人士的心田。


    突然,眾人看到,那個一直試圖奪舍北辰圖誠身體,試圖徹底控製貪婪刀的屠彌勒一聲大笑,身體爆發出一道衝天的魔氣。


    霎時,魔刀在他手中變大,變大,變得如同一條巨龍大,“哐當”一聲,迎著那湛盧劍斬去。


    一刀之下,湛盧劍變暗一截,看來貪婪刀的威力發揮出來絲毫不遜色於湛盧劍。


    形勢危機,本不就不敵,再有貪婪刀。


    哇的一聲,金烏旭口中血如箭一樣噴出,內傷不小。


    貪婪刀收回,再次在聚焦魔氣,準備最後的一擊。


    死亡臨近。


    “怎麽辦?”漸漸不支的仙霞門師祖清靈子,不得不不恥下問,問那一向足智多謀的張巡。


    張巡深思片刻,衝師祖道:“你可知道昨天端陽節,我們是怎麽進入到這禁地的嗎?”


    清靈子看向南宮聽雨,說道:“我聽說是他表弟一鳴驚人地畫出了什麽一幅畫,然後這禁地之門就開啟。”


    “是的,”張巡看向南宮聽雨,問南宮聽雨道:“你可記得我們當時進入禁地,第一個看到的是什麽?”


    南宮聽雨想了想,指著半空中與金烏旭一起合握著湛盧劍而懸浮的北辰映雪,說:“我們看到,在我們之前第一個進入禁地的六人都成了石像,還被一個透明的圓球包裹,像個水泡,而那北辰映雪,竟然也在水泡之中,聳立在高山之顛。”


    張巡問:“然後呢?”


    南宮聽雨說道:“然後我們看到,水泡一個個破裂,而北辰映雪也駕著水溝從高山之顛飄了下來。”


    張巡擺手道:“不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從水泡中蘇醒,一個個卻變得顛狂。”


    南宮聽雨回憶著道:“是的,他們六人都顯出顛狂,令我們驚詫不已,但最終我們得知,原來他們六人中了蠱惑魔鬼。”


    張巡手持著羅盤,羅盤在他手中轉動,他望著滿天的魔氣道:“那為什麽到目前為止,隻出現了一個蠱惑魔鬼?”


    師祖清靈子一聽這話,臉色更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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