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這一劍出其不意直刺北辰族長後背。


    呯,憑借著知覺的敏捷,他身子一轉,已然掠出兩丈。


    刺客功力也強,如影相隨,一劍又到,劍芒暴漲,咻的一聲,凜冽的殺氣直刺其麵門。


    北辰族長不敢大意,手指一點拔刃離鞘,森寒劍氣夾著深厚的功力,席卷而去。


    呯,兩劍相交,火花四濺。


    刺客一劍不中,空中旋身,手腕一抖,挽出百千劍影,又“嘩”,揮出一片絢麗的光幕。


    光幕中,劍尖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北辰族長激射而來的虹芒,化解了他的深厚之力。


    而後長劍一沉,耀眼劍芒再起,宛如一道霹靂。


    霹靂在這黑暗中緩若遊雲,疾若閃電,穩健又瀟灑。


    北辰族長險象環生,隻覺得那劍詭異又略微熟悉。


    難道是慕容族的人?可我到他這裏來議事,不可能人未入寨倒先來斬首?


    那這人會是誰?黑暗中對方蒙著麵,隻能與其一邊周旋一邊觀察來劍的劍勢,再逢尋其破綻。


    正在思量,轟然,對方雙目厲芒一閃,隨即就看到手中劍化為一道蛟龍,氣勢如虹強大無比。


    轟隆一聲,他也抖起全身功力到劍尖,讓劍氣暴漲,形如一麵鐵牆,轟隆隆,兩劍相抵,劍尖相撞,濺出萬千虹光。


    相持,進攻,相持不下,又不約而同地錠紛躍起在空中,化作滾滾刀影,兩股劍氣始終不熟,相抵到兩敗俱傷的極限。


    勢均力敵。


    驀然那人劍花一挽,身後已空,人卻已反問到北辰族長身後,回身一聲“著”。


    “著”,卻見紅光大起,卻是手中持著一道靈符,靈氣一催,在空中化起一道巨大的靈幡,靈幡上金光閃閃,鬥轉星移,卻是一行大字:——“閑人免進賢人進”。


    慕容族長一看,不敢怠慢,劍尖一揮就在地麵的泥土中一揮而就,卻也是一行大字:——“盜者莫來道者來”。


    轟轟轟,字從地麵起,直飛淩空上,兩幅大字化為空中化為兩條火龍,黑暗中煞是好看。


    字龍戲水,二龍卷珠,相映卻是一幅對聯,上聯:閑人免進賢人進。下聯:盜者莫來道者來。


    妙妙妙,兩人各自心中一喜,卻又紛紛將劍尖在空中一畫,卻是各出兩個字:——禮尚往來。


    “禮尚往來”一出,呯呯呯,仿佛空中發出龍吟,兩幅字猛烈地碰撞和湮滅,轟轟轟,旁邊兩棵大樹之上,赫然,字成就樹,樹成了字,卻是一個個樹的窟窿構也了字,對出了上下聯。


    轟,兩人並不休,雙掌又對轟在了一起,各退數丈,各捂胸口,顯然各自有了內傷。


    “師哥。”族長劍杵著地喊了一聲。


    師哥卻並不答言,夜空中回劍入鞘,飛身上了寨門,身後甩下一言:“生死由命,我不會幫你。”


    ……


    林中,金烏旭被人踩在了腳底,這是他這一輩子都沒有過的恥辱。


    居然被一個小小的洗髓期踩在腳下,他瞪著對方的臭腳,殺氣騰騰,“放開,我的衣服豈是你這髒腳能侮辱的。”


    什麽,那人沒想到他此時居然還會顧及他身上的衣服髒淨,詫異地又不服地踩上了一腳。


    金烏旭盯著這腳又在他潔白的衣服上落下的腳印,恨恨地道:“你記住,你死定了。”


    “是嗎,”那人一腳將他踢翻,道:“這麽廢還敢大言不慚,原以為我們四個都對付不了你,卻沒想到……,哈哈,哈哈。”語氣中充滿了鄙夷。


    金烏旭問:“你姓什麽?”


    黑衣人感到好笑,他看向自已周圍站著的另外三人,道:“這家夥還真是個學究。”


    哈哈,另外三人道:“聽說他是個畫畫的,自稱什麽入畫聖境界了,哈哈,這樣的畫聖還真是少見喲。”


    那人道:“他問我姓什麽,那你們說呢?”


    另外三人齊齊將腳踏在他身上,甚至踏在他臉上,道:“他姓髒,比你的畫都髒。”


    金烏旭怒不可遏,一一看向這四人的臉,道:“我記下你們的臉了,比你們的名字都管用。”


    四人驚詫了,但緊接著一笑,接著哈哈大笑,“是嗎,那你是不是給我們每人畫一幅畫,最好把我們仨畫的更帥點?”


    金烏旭冷冷道:“會的。”


    四人以為他還會說些什麽,等了半天卻見他不再多說一個字,不由得更加鄙視,啐地一口道:“就你這本事,再回家吃奶去吧。”


    紛紛再次提起了腳,將金烏旭踢得滿路上滾。


    正在這時,側邊林中又竄出一位黑衣人,衝四人道:“快走,那使錘的好厲害。”


    使錘的?顯然是滾球球了。


    四人拉上金烏旭就要飛奔,哪知那人伸手一攔,道:“來不及了,那人好快。”


    四人一猶豫,甩下金烏旭就跑。


    金烏旭氣憤了,身子被綁著,而最主要的是,一向潔白發雪的的衣服上滿是腳印,更別說臉上了,估計此時定然不好看。


    心中十萬火急,“這若是讓滾球球看到自已這囧樣,還不笑話死。”


    耳聽著滾球球踏著樹梢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猶豫了下,終於一頭滾入一個大石頭下,藏在石縫裏。


    滾球球來了,果然好大的威風,腳踩兩個大鐵錘如風火輪,到了這裏左右一瞧,拍頭道:“不好,他定然是被別人掠了去。”


    又一拍頭道:“不會吧,他那麽牛,不可能就這麽一會兒時間就被人拿下?看剛才那些人的腳力,也不過洗髓期罷了。”


    隔了一會兒,又一拍頭的聲音傳來,卻聽他滾球球道:“也不是不可能喲,他本來就仗著春秋筆,而剛才春秋筆又被北辰映雪偷了去,他拿什麽禦敵,他身上可隻剩下三條畫脈了。”


    金烏旭藏在石縫裏,越聽越辛酸,他在心裏怒吼:“北辰映雪,這事我和你沒完。”


    滾球球走了,追趕那幾人去了,而他,也這才滾出到路邊。


    “真是丟人啊,他大爺的,我這是丟人丟到家了。”


    正在這時,他腦海中的一個聲音道:“你終於嚐到苦頭了吧,當斷不斷,必有後亂,我讓你殺了他,你卻步步仁慈。”


    這聲音,正是那蠱惑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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