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花大約已經有好久沒有對胖子如此熱情過了,看著老婆的笑顏如花,真的是特別久違。


    但是胖子心裏清楚他老婆手指上的那枚大鑽戒,跟他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張了張嘴,想告訴他老婆這些戒指不是給她的。


    但班花實在是太開心了,不但左右開弓給胖子的臉頰一邊印一個吻,還貼著他的耳朵跟他說:“晚上回家我好好的伺候你。”


    單是伺候這個詞,就是讓他受寵若驚。


    班花給他冷脊梁多長時間了?


    別說伺候了,胖子還沒挨近她一點,就被班花嫌棄地踢到一邊去。


    所以在美色的誘惑下,胖子猶豫了。


    服務員走出他們的包房,給隔壁的帥哥老板回話。


    “南先生,已經送過去了。”


    “那她收了嗎?”


    “收了收了。”服務員說。


    “她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哪個女人見到那麽大一枚粉色彩鑽不高興的?”


    聽到穀雨收了,南懷瑾就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還怕故意穀雨嫌他俗氣呢,還好穀雨對這種玩意兒也沒什麽抵抗力。


    收下了他的求婚戒指就是他的人了。


    南懷瑾心滿意足,給了服務員豐厚的小費。


    服務員笑得見牙不見眼,皆大歡喜。


    班花開心,胖子雖忐忑,但也滿足。


    穀雨不疑有他,書生跟她咬耳朵說:“真是夠夠的,什麽時候秀恩愛不好,偏在我們麵前秀,真是羨慕嫉妒恨。”


    穀雨笑說:“你羨慕嫉妒什麽,你也去找個女朋友不就行了?”


    忽然書生直勾勾地盯著穀雨,眼神中頗有內容。


    故意穀雨緊張,心說別千萬別跟我表白。


    本來書生想借著今天這個機會,再喝一點點酒,壯著膽跟穀雨表白的,不過胖子忽然搞了這麽大的動靜,他覺得自己一頓烤肉就想抱得美人歸,好像有一點癡心妄想。


    所以書生張了張嘴表白的話愣是沒說出來。


    晚餐完美結束,班花高高興興地戴著戒指走了。


    胖子心想,也許是哪個土豪送錯了,或者肯定是那戒指是假的,要不然送錯了還不會到處找?


    那既然是假的就不值錢,他老婆這麽開心就將錯就錯吧。


    他們在烤肉店門口分手,書生說:“我送你回去吧。”


    穀雨也不跟他客氣,剛準備踏上書生的車,就看見南懷瑾陰魂不散地向她走過來了。


    穀雨的臉立刻拉了下來,書生納悶地轉頭,看到了向她們走過來的南懷瑾。


    似曾相識。


    南懷瑾走到他們的麵前笑著說:“這麽巧?”


    “巧個屁。”穀雨咬著牙:“別告訴我你正巧又來這家烤肉店吃晚飯?”


    “為什麽不呢。”


    “嗬嗬。”穀雨冷笑拉著書生說:“我們走,別理他。”


    南懷瑾去看穀雨的手,卻見到她兩隻手上光禿禿的。


    那服務員不是說她收下來了嗎?難道沒戴?


    南懷瑾還在晃神的時候,穀雨已經上了書生的車對他說:“快點開車。”


    書生發動了汽車,從後視鏡裏麵看了一眼還站在外麵的南懷瑾:“他是誰呀?上次跟你遇見的時候,在醫院裏,你身邊的那個人好像也是他。”


    “鄰居。”穀雨隨口說。


    “鄰居嗎?但是我怎麽覺得他對你好像挺熱情的。”


    “他是變態,別理他。”


    “他是變態嗎?”書生一下子就緊張起來:“要不要替你報警?”


    “那倒也沒這個必要了。”穀雨靠椅背上:“總之別理他就行了。”


    看穀雨對他挺冷淡的樣子,難不成那個人正在追穀雨?


    他看起來很有錢,而且長得又帥,這樣的都沒追得上穀雨,書生立刻覺得自己壓力山大。


    書生拐彎抹角地問穀雨:“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


    聽穀雨說沒男朋友,書生立刻振奮起來。


    “太好了!”


    “但我暫時不想交男朋友,也不想談戀愛。”穀雨及時把後路堵死。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就是不想談戀愛。”


    書生摸了摸後腦勺,雖然穀雨這麽說,但是他仍然打算鍥而不舍。


    既然喜歡一個人,怎麽可能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被打倒?


    書生送穀雨到桑家,奇怪地問:“你住在桑家呀?”


    “是啊!”


    “所以你和夏至住在一起?”“是啊!”穀雨跳下車:“要不要進去坐一坐?”


    書生看了看金碧輝煌的大門內,搖了搖頭:“那就不打擾了吧?”


    “沒關係,夏至晚上也在,都是同學嘛,又不是不認識。”


    穀雨這麽熱情,出生書生就跟她進去了。


    夏至剛剛幫紅糖做完手工,全家都來幫忙,夏至練習了一天,手工依然慘不忍睹。


    看到穀雨回來了,紅糖高興地撲過來抱住了穀雨的大腿:“幹媽,你看我和媽媽做的城堡。”


    穀雨看了一眼城堡,歪歪倒倒就像是危樓,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


    穀雨把紅糖抱起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你媽一整個晚上就陪你弄出了個這麽個玩意兒?”


    “穀雨,你不挑別挑撥離間,我好不容易才哄好她,這個怎麽了明天拿到幼兒園去,說不定還能夠得獎。”


    “你以為人家都是瞎的?”


    夏至這才看到書生,熱情地請他坐:“張媽,張媽去倒茶。”


    穀雨把紅糖放在腿上:“那等會兒幹媽陪你重新做一個。”


    “很晚了。”紅糖扁著嘴說。


    “不晚,半個小時之內給你搞定。”


    張媽上了茶來,書生第一次來桑家有些不太自在,雙手接過茶,夏至笑了:“幹嘛這麽拘謹?”


    “原來大戶人家就是這樣的。”書生環顧四周。“如果班花兩口子來看到了,那胖子就慘了,班花如果回去讓胖子按照這樣的給她來一個,那胖子這輩子都完不成,他今天晚上才送了班花一隻粉色的大鑽戒。”


    夏至是笑嘻嘻的聽書生嘮嗑忽,忽然聽到了粉色的大鑽戒,她挑起眼角來看著書生。“粉色大鑽戒?”


    “是啊,估計現在她已經在朋友圈曬了。”


    夏至便點開班花的朋友圈,果不其然,一顆碩大的要閃瞎人眼睛的戒指戴在班花的手指上,上麵還配文:“老公給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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