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還在路上的時候就接到了南懷瑾的電話,他在電話裏麵咬牙切齒:“今天晚上你務必要看住了那個書生,不許他靠近穀雨三米之內。”


    “怎麽可能?你是不是瘋了?一張桌子才有多大,三米之內,你想讓穀雨一個人在閣樓上吃飯呀?安了,穀雨沒有你那麽水性楊花。”


    “我哪裏水性楊花。”


    嗬,夏至還在記他當年和桑榆結婚的仇,那是事出有因的好不好?


    夏至最後一個去是有講究的,她怕她去的太早了,穀雨一見到她就落荒而逃,等到大家都坐定了,開席了她才過去。


    到時候關門放夏至,穀雨跑都跑不脫。


    穀雨和書生走進了宴會廳,同學們都到了。


    胖子沒有以前胖了,隻不過肚子還是那麽大,好像懷孕了好幾個月。


    班花打扮的還是那麽妖嬈,她比以前胖了一丟丟,不過還是挺風韻的。


    還有個叫長發,大家都叫他長毛。


    他上學的那會兒頭發就很長,被老師隔三差五的勒令他剪掉,他嘴上答應著,但從來都舍不得剪。


    後來他幹脆買了一個假發套戴在頭上,等到風聲過去了,又是一頭長發。


    所以教授總是看到長毛頭發一會長一會短,非常納悶。


    昔日同學好久沒見,完全沒有生分的感覺,大家抱在一起鬼吼鬼叫,就像是上學的時候那樣。


    班花拉著穀雨的手,把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說:“穀雨,上學那會也沒覺得你會保養啊,你現在怎麽保養的這麽好,看起來還跟大學生一樣。”


    “真的嗎?”穀雨說:“你別說笑了。”


    “我們畢業都七八年的時間了,歲月就是一把無情的手術刀把我們開膛破肚,但是對你而言就是一把雕塑刀。”


    書生在一邊作詩,雖然狗屁不通,但穀雨聽上去還是挺受用的。


    在這個宴會廳的旁邊有個人包下了一整個宴會廳,還是特別大的那種。


    因為緊挨著這個小宴會廳的隻有那個大的。


    而這個偌大的宴會廳裏麵隻有一個客人,那就是南懷瑾。


    他把耳朵貼著牆壁聽對麵的動靜,那裏儼然是歡樂的海洋。


    眾人又笑又鬧,實在是開心的很。


    南懷瑾不明白,同學聚會有這麽開心嗎?


    穀雨見到他的時候就冷若冰霜,完全真的把他當做陌生人了。


    難不她他真的像夏至說的那樣,已經真的把南懷瑾當做了過去式。


    他現在真有一種衝動,想現在就衝過去跟穀雨說:“我知道你是穀雨,馬上跟我回家。”


    但是估計會把穀雨給嚇死。


    眾人聊了好一會兒,才圍著桌邊坐下來。


    胖子說:“這個酒店真是高級,我來了海邊這麽多次,還從來沒敢進來過,聽說這裏住一個晚上都要五位數的。”


    “那當然了,這裏不但環境好,菜品也是一流的,而且有一半都在海裏,安全和維護都要花不少銀子。”書生說。


    “你還是原來的書生,什麽都懂。”穀雨由衷地感慨。


    “我現在就在做關於安全器具這方麵的生意。”


    “那遺憾夏至不能來,不然的話你還可以跟她談談合作,如果你能承包了帆船酒店的安全設施的話,那你這一輩子就吃穿不用愁了。”


    “同學嘛,要是談錢的話就沒意思了,同學之間還是別談生意。”


    這時服務員一道一道上菜,這些菜都是而夏至特意吩咐廚房為他們準備的,都是穀雨愛吃的。


    穀雨愛吃海鮮,見過的沒見過的,什麽海鮮都精心烹飪了端上來。


    胖子說:“我們算是有口福了,要不然今天這麽一頓,我們幾個aa都付不起。”


    “胖子,你不是生意做得不錯嘛,幹嘛說的這麽慘?”


    眾人正說笑著,又有人推開了門穀雨還以為又是服務員送菜呢,正要說菜太多了吃不完,這時班花抬頭向門口看了一眼。


    愣了好幾秒鍾,忽然尖叫起來:“哇,夏至!你們看是夏至吧,夏至來了?”


    穀雨趕緊抬頭向門口看去,果不其然,在門口站著的那個嫋嫋婷婷的美女,不是夏至又是誰?


    她不是說她不來嗎?怎麽又忽然跑來了?


    這下完蛋了,大家都直呼其名,就算夏至認出她是葉紛,但別人都叫她穀雨,夏至又不是傻子,這下怎麽辦?


    喬裝打扮也來不及了。


    她隻好低下頭想著對策,等會兒借機先溜走。


    夏至笑意盈盈向他們揮揮手說:“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呀?”


    “總裁夫人,你不是說你不來了嗎?”


    同學們都迎過去,夏至笑嘻嘻地讓服務員把門給關上,小聲說:“反鎖。”


    服務員不明白為什麽吃飯要把門給反鎖,不過夏至吩咐了她就照做。


    夏至跟他們一一打招呼,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桌邊低著頭的穀雨。


    心想,我看你這次怎麽辦?


    還在這跟我裝大尾巴鷹?


    夏至跟他們打完招呼,然後她就指著穀雨說:“那位同學是誰呀?怎麽低著頭不吭聲?”


    胖子正準備說是穀雨,班花用胳膊肘撞他一下。


    班花剛才就發現穀雨的狀態不對頭,想起穀雨跟他說她們兩個之間鬧得不太愉快,想必碰見了比較尷尬。


    就哈哈一笑遮掩過去,拉著夏至把她按在了主位上:“還好,我們還沒動筷子,你坐主位,感謝你為我們提供了這麽好的場地。”


    “喜歡的就多吃一點,今天晚上我還在酒店裏給你們開了房間,到時候感受一下我們帆船酒店的vip套房。”


    “哇塞。”眾人都歡呼起來,長毛拍著桌子很有節奏地喊:“給力!很給力!”


    這隔壁又是一片歡樂的海洋,南懷瑾的眉頭擰得緊緊的。


    服務生送菜單進來,看見南懷瑾以這樣詭異的姿勢,耳朵貼在牆壁上,不知道他做什麽。


    他怯怯地說:“南先生點菜嗎?”


    南懷瑾直起身來,指著隔壁說:“就照隔壁的一樣來一份。”


    “那請問您幾個人呢?”


    “隻有我一個。”


    服務生驚愕的瞪圓了眼睛:“南藍先生,他們有十幾個人了,你一個人吃不完那些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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