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桑時西怎麽不見了?


    林羨魚揉揉眼睛,剛才不是還跟那個很會跳舞的舞伴旋轉全場的嗎?


    林羨魚站起來,踩著高跟鞋本來就不習慣,她又喝了酒,有點頭暈,晃了晃差點摔倒。


    那個服務生趕緊扶住她:“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林羨魚搖搖手,把酒杯還給他。


    她提著裙子晃遍全場。


    咦,這個人,怎麽人間蒸發了呢?


    她忽然聽到有人在小聲說話,好像在說她。


    “看到了沒有,那個女孩子,很年輕的那個”


    “哦,看到了,怎樣?”


    “年紀輕輕為了上位,給大禹集團的桑董生了三個孩子,結果還是沒結婚。”


    “生了三個還是沒名分?”


    “誰說不是?漂亮是漂亮的,但是就是氣質差了點,哎,這些女孩子都不明白,哪有那麽多灰姑娘嫁豪門?霸道總裁們隻是跟她們玩一玩,真正娶的都是門當戶對的。”


    “就是”


    林羨魚一個沒走好,崴了腳,疼得鑽心。


    她蹲下去揉著腳踝,忍不住爭辯:“喂,你們是不是說我?”


    那幾個女人正在咬耳朵,冷不丁林羨魚搭話,她們愣了一下然後便冷笑著上前。


    “怎麽了?我們說你又怎樣?沒說你又怎樣?“


    “說了不敢認?原來所謂上流社會的名媛就是這樣的啊,背後說人壞話還不敢承認,嚼舌頭根長舌婦”


    對方沒想到林羨魚不但敢搭話還伶牙俐齒,氣的麵麵相覷。


    “你這個沒教養的,你是怎麽混進來的?”


    “肯定是桑董帶她來的,她以為她能混進這裏就能混進豪門,想都別想。”


    “是啊,自己不要臉,貼上去給人家生了三個孩子,結果還不是沒進豪門?”


    “那人家事後收了不少錢,對她們這種人來說,一個孩子能賣這麽多錢已經很好了,更別說三個孩子了”


    林羨魚本來腳就痛,現在她們又在那裏血口噴人,她心裏的火苗直往頭頂上竄。


    她仰著頭,那些塗著唇膏的猩紅的嘴唇在上下翻動著。


    “我沒有賣孩子!”林羨魚站起來衝她們大吼。


    “沒賣孩子,你這穿金戴銀的,不是賣子求榮你能戴上你做夢都不敢想的鑽石項鏈。”其中一個女人伸手摸了摸林羨魚脖子上的項鏈。


    她哪知道這是不是鑽石的,化妝師給她戴她就戴了,雖然挺漂亮但是戴在脖子上蠻重的。


    林羨魚一時窩火,一把握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她就嘰歪鬼叫的:“疼,疼死了,你趕快放手,你這個野蠻人”


    “道歉,為你們的信口開河道歉!”


    “保安呢,快叫保安啊!”女人們尖叫著炸了鍋:“不得了了,鄉巴佬打人了。”


    這些女人


    林羨魚再一用力,那女人叫的聲音都要掀翻屋頂了:“救命啊,我的手斷了,斷了“


    保安趕來了,七手八腳的去拉林羨魚,人一多林羨魚自然手就重了,本來她沒打算把那個女人怎樣的,但是看她氣焰太囂張,而保安也有點拉偏架,林羨魚心裏更是冒著火。


    而且,那個女人嘴裏還在謾罵,越罵越難聽。


    林羨魚喝了酒,本來就不想來這種場合,沒想到舞沒跳好,現在還跟人打起來了。


    “閉嘴。”林羨魚被她吵得頭痛,用力甩開她的手。


    可能是用力了一些,那個女的被林羨魚掀翻在地,她身上的裙子是裹身裙,質地又很薄,倒地的時候她踩到了自己的裙子,然後刺啦一聲,裙子裂了,那個女人的大腿全部暴露在外麵。


    她尖叫著蜷縮成一團:“報警,報警,她打人”


    林羨魚頭暈的很,她又不想打架,是她們嘴賤。


    哎,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冷靜,好好的為什麽要跟她們吵起來,當做沒聽見好了


    這裏是酒會,又不是菜市場。


    哎,她搞砸了。


    保安還沒打通報警電話,桑時西便從人群外走過來。


    他氣場一向強大,人們見他過來自然讓開一條路。


    桑時西走到林羨魚的身邊,先看看她,餘光又瞥見了坐在地上的那個女人。


    他倒是認得,某個公司老總的女兒。


    “怎麽了?”他低聲問林羨魚。


    小看護的臉很紅,他用手背探了探,很燙。


    “桑董,這位小姐動手打人”保安急著告狀。


    桑時西打斷了他的話,壓根不正眼瞧他,低頭看著林羨魚:“發生了什麽事?”


    林羨魚揉揉鼻子:“其實也沒什麽。”


    “沒什麽那個女人自己坐在地上的?”


    林羨魚抬頭看他,不確定桑時西什麽個態度。


    嗬,大概會生氣吧!


    帶她來酒會,她不但跳舞出糗,現在還動手打人,弄得亂七八糟的。


    桑時西的臉大約都要被她給丟光了。


    誰讓他非要她來?


    嗬,吃到苦頭了吧!


    不過,林羨魚真不是有意的,誰知道拿幾個女的嘴巴這麽賤。


    她咬著牙不肯解釋,隨便了,桑時西生氣就生氣好了。


    “那,我們就先走吧!”桑時西攬住林羨魚的肩膀,向人群外麵走去。


    坐在地上的女人嘴巴張了張,始終沒敢發出聲音來。


    林羨魚沒想到桑時西什麽也沒說就把她給帶出了會場大廳。


    哦,他要麵子,估計現在沒人了會訓她了吧?


    到了花園裏,桑時西忽然停下來,林羨魚做好了桑時西訓她的準備。


    他卻脫下了外套搭在林羨魚的肩膀上,還體貼的幫她扣上紐扣。


    呃,他是先給一個甜棗再打耳光嗎?


    “車子在門口。”他語氣溫柔。


    林羨魚偷眼去看他的眼睛,卻看不清他眼中的光是月光匯集在他眼中,還是什麽。


    他提都不提剛才的事,讓林羨魚心裏實在是有點毛毛的。


    上了停在門口的車,桑時西吩咐開車。


    林羨魚看了看窗外,那幾個保安正站在門口茫然張望。


    “桑時西。”林羨魚吸吸鼻子:“你也走了嗎,酒會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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