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不僅是難看,林羨魚發現了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就是她看到有種紅色正在從桑時西的脖子處慢慢往上蔓延。


    就好像動畫片裏的人物一樣,那紅色是一寸一寸地往上遞增。


    林羨魚睜大眼睛,忽然感覺到手心裏包裹的那個東西應該不是小壁虎,沒道理小壁虎會越來越大越來越硬。


    難不成是,難不成是


    桑時西從林羨魚恍然大悟的眼神中看出來,她應該曉得自己抓的是什麽了。


    他原以為她會像觸電一樣放開然後尖叫著逃走。


    但是他想錯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小看護隻是一個普通的小看護,而不是變態小看護了。


    小看護的臉上呈現出一種異樣的欣喜,看上去格外變態。


    “大桑,我抓的是不是你那裏?”她不但不放手,還抓的很緊。


    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膨脹,桑時西緊皺著眉頭,整個嗓子都是發緊的。


    他及其壓抑地低喊:“你還不打算放開麽?”


    “沒想到,這麽有力量。”她還是興奮的很,也不怕把她弟弟給喊醒了,被他看到這樣一幕看她怎樣解釋。


    “你可以下去了麽?”


    “大桑,你知道這個器官有這樣的反射能力代表什麽?”她的眼珠子在眼眶裏亂轉,像個塑料娃娃。


    桑時西閉了閉眼睛,下身被一個女孩子這樣抓住,就算是恐龍也有了幾分姿色。


    更何況,這個小看護不算太難看。


    他膨脹到令自己難受,小看護卻興奮地不行。


    “說明你的反射神經都是很正常的,還有你能感覺到小壁虎在你的褲子裏,你的感覺功能都是好的,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治好,有一天能站起來的。”


    “林醫生。”桑時西已經相當忍耐了:“可不可以不要以這種姿勢跟我探討病情?”


    “哦,對不起哦。”小看護鬆開手,忽然看到小壁虎從他的褲子裏鑽出來,她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了,高舉著給桑時西看:“你看你看,被我抓住了!”


    她雀躍著從他的身體上爬下來去找容器裝小壁虎,桑時西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一切很詭異,在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死了之後,居然被一個小看護給弄的有了反應。


    這對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正在冥思苦想,小看護手裏握著一隻瓶子出現在他的腦袋上方:“我看過了,這隻小壁虎沒有毒,我把它泡了,一個星期之後就能給你”


    “我不喝。”他立刻拒絕。


    “不是給你喝,給你擦身體,活血化瘀。”


    “不用。”


    “你要相信中醫的力量,你看你花了那麽多錢住那麽好的療養院,肯定之前也找了最頂級的醫生看你是不是?都沒把你治好,你就相信我。”她把胸脯拍得山響:“我保證能夠治好你。”


    且不說小看護過分自信,光看著這瓶子裏的小壁虎,桑時西忽然心生退意。


    他靜靜地看著小看護:“送我回療養院可以麽?”


    “嗯?”小看護正陶醉在自己能夠徹底治好桑時西的宏圖偉業中,冷不丁聽他這樣講,立刻拉長了臉。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給偷出來,怎麽一夜還沒過就要回去?你怎麽跟女人一樣這麽情緒化?”


    不是他情緒化,是這一整夜實在是太跌宕起伏。


    可能是小看護學護理出身的,對他來說男性器官不過是身體一個普通器官一樣稀鬆平常,她對他的興趣還沒有此刻她瓶子裏的壁虎來的更有興趣。


    依稀覺得自己羊入虎口。


    林羨魚把壁虎密封在小瓶子裏,然後興致勃勃地看了半天告訴桑時西:“等明天早上我去找果姐要點酒,就可以泡了。”


    她泡什麽都可以,但是不要用在他的身上就行了。


    林羨魚折騰夠了繼續躺下,她剛躺下來好像就發出了熟睡的呼吸聲。


    秒睡說的就是林羨魚這樣的變態小看護。


    房間恢複了安靜,靜的剛才的事情好像統統沒有發生過。


    隻有桑時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悄悄發生的變化。


    他覺得,霍佳兩次都沒有弄死自己,可能這一次會死在變態小看護的手上。


    如果真是這樣也是圓滿了,假如她弟弟殘疾真的是因為他的話,他也算是為自己贖罪了。


    希望贖罪的日子快點到來,別讓他的精神和肉體都受小看護的折磨就行。


    他剛剛打算閉上眼,忽然聽到了從房間的角落裏傳來了什麽聲音。


    “唧唧唧。”


    這種聲音聽上去很令人不安,而且一聽就是來自於某種會讓人尖叫逃跑的動物。


    比如老鼠。


    小看護的家堪稱動物園,不是,應該是四害動物園,裏麵的生物都是人人喊打的東西。


    盡管小看書睡的很熟,盡管他也不想叨擾她的睡眠,但是那個聲音實在是太令人驚悚了。


    “林羨魚。”


    “林羨魚。”


    “林羨魚。”


    她睡的幾乎要冒泡泡了,依稀聽到某種勾著魂的聲音在喊她。


    實在是困死了,一個晚上怎麽這麽動蕩?


    她用力撐開眼皮,喊她的人還是那個麵具帥哥。


    “怎樣?”她鼻音濃重:“是又有蜘蛛還是小壁虎?”


    “老鼠。”他的聲音不太淡定了。


    “老鼠啊,很正常。”她又重新倒了下去。


    “喂!”在她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你家有老鼠啊!”


    “那有什麽稀奇,我們這裏每家每戶都有老鼠,你安啦,老鼠膽子很小,既不會跑到天花板上,也不敢爬進你衣服的,你放心。”林羨魚閉著眼睛說。


    “林羨魚。”


    她聽得出來,桑時西的精神在瀕臨崩潰的邊緣。


    好吧,她睜開眼睛俯身看他:“沒關係的,誰家沒有老鼠?”


    “你去捉。”他說。


    “老鼠很難捉的,不過。”小看護的眼珠子又在眼眶中咕嚕咕嚕轉:“烤老鼠肉很好吃。”


    “在你的認知裏,就沒有什麽是不能吃的?”


    “我不吃人。”


    “幸好。”桑時西不知道該不該鬆一口氣:“我還能保住小命。”


    小看護笑的前仰後合:“你這算不算跟我開玩笑?大桑,你的話好像越來越多了哎!”


    不是他想話多,是因為在這種環境下,不能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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