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難過,怎麽辦?這好像不是穀雨的性格呀,發現了一個人渣她為什麽要難過?


    她應該找一把快刀然後手起刀落,把這人渣剁成兩半才對,但是絕對不會是難過呀,為什麽?


    是不是因為她跟南懷瑾相處的時間還蠻久,把他當做了朋友,瞧見自己的朋友居然對自己的偶像做這種事情,所以她才有這樣的反應?


    這個解釋穀雨讚同地點點頭,躺下來蓋上被子閉上眼睛,可是就是睡不著呀。


    南懷瑾那張英俊又淡定的臉時不時地出現在他的麵前。


    原來她以為桑旗是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看來南懷瑾也具有這樣的本事,麵對沈婉秋都這樣了,他居然還拒不承認。


    穀雨在悲憤中迷迷糊糊地睡去,她朦朦朧朧中聽到悉悉嗦嗦的聲音,但是實在是太困了人又醒不來,不知道那聲音是怎麽發出來的。


    她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搖晃她的身體,睜了一下眼睛,居然看到了南懷瑾的臉。


    不會吧?不會那麽衰吧?現在做夢都能夢見他嗎?


    這也太悲催了。


    “穀雨,穀雨,”南懷瑾的聲音特別的清晰真實。


    她都出現幻聽了。


    不對,這聲音為什麽好像就在她的耳邊?


    穀雨使勁睜開眼睛,冷不丁看到南懷瑾站在她的床前。


    他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撞到了南懷瑾的腦門,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捂住額頭。


    穀雨實在是驚恐:“你怎麽在這裏?”


    “桑旗的別墅有多難找,你幹嘛要躲到這裏來?”


    “是桑旗告訴你的?”


    “他不在家裏,我沒有碰到他。不過,以你的智商你也隻能躲在這裏。”


    找上門就找上門了,還跑來麵對麵地侮辱她。


    穀雨真想拿她的拖鞋敲碎南懷瑾的頭,不過考慮到她在這裏拖鞋隻有一雙,敲壞了沒得穿,便硬生生地忍住了。


    記得她跟保鏢打過招呼,如果南懷瑾真的找上門來了一定要通知她,為什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在房間裏四處張望,卻看到她的窗戶打開著。


    “你不會是爬窗戶上來的吧?”


    “是啊,桑旗讓他最凶殘的兩個保鏢守著門口,我打不過他們就走捷徑。”南懷瑾嘻嘻笑,虧他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捷徑?你南公子走的哪條不是捷徑?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穀雨,你聽我解釋完我就走!”


    “我才不要聽,我才懶得管你的破事。”


    “穀雨,”南懷瑾扶著她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忽然他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他的酒窩中盛開了一朵很絢爛的花一樣。


    穀雨被他笑得莫名其妙:“這個時候你還能笑,你真是沒有心。”


    “穀雨,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南懷瑾捉住了穀雨的手。


    穀雨愣了一下,然後在他的懷裏拚命掙紮:“你胡說,我就是愛豬愛狗愛雞愛鴨也不會愛上你!”


    “你不愛我,那為什麽沈婉秋懷孕了你的反應這麽大?”


    穀雨愣住,搔搔自己的頭皮自言自語:“我的反應很大嗎?”


    “桑旗說你嚎啕大哭哭了好久。”


    “我哪裏有哭?”穀雨還嘴硬。


    南懷瑾的大拇指很溫柔地敷上了她的眼睛:“瞧,眼睛都哭腫了。”


    “你滾開別碰我,你還有命案在身不去處理,別跑來招惹我!”


    “你承認我是來招惹你了。”南懷瑾笑嘻嘻。


    “我告訴你,在我麵前這套沒有用,不管用!”穀雨扯著他的耳朵大叫:“我不是那些女生,我也不是沈婉秋。就算我哭也是因為我生氣,你是桑旗的朋友,也就算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做出這種。有人性的事情,我當然會難過,我為我自己難過,為什麽不帶眼識人會認識這樣的人做朋友?”


    “在我的認知裏,我真的沒跟沈婉秋怎樣,她也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當初也是為了保護她才那麽說。”


    “那你的意思是說她肚子裏的孩子跟你沒關係了,你不是說你那天晚上喝醉了?”


    “我是說我喝醉了不知道為什麽,沈婉秋就會躺在我的身邊,但是我敢肯定我沒跟她怎樣。”


    “你算了吧!像你這種色中餓鬼,沈婉秋那樣的大美人躺在你的身邊,你會不對她怎樣?”


    “誰說我好色?”南懷瑾很委屈:“不要被我的外表所蒙蔽,我的內心還是一個純潔的少年郎。”


    穀雨很忍耐地咂嘴:“再給跟我廢話,你信不信我手起刀落切掉你的小弟弟?”


    “為什麽我們兩個現在在說話,你卻關心我的小弟弟?”南懷瑾朝她眨眨眼,穀雨快要氣瘋了。


    這段時間穀雨在南懷瑾麵前的表情好像隻有一個,就是生氣。


    如果是別的女人生氣那就沒什麽意思,但是穀雨生氣的表情卻特別可愛,臉紅紅的腮幫子鼓鼓的,像一條金魚,還有還像倉鼠。


    這麽可愛的生物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穀雨還有誰?


    南懷瑾忍不住捧著她的臉頰對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了下去。


    穀雨正在破口大罵,冷不丁全被南懷瑾給吻住,吃驚地瞪大雙眼。


    而南懷瑾也在看著她,眼中盛滿笑意。


    這該死的登徒浪子,居然在她討伐他的時候還強吻她。


    穀雨拚命掙紮,但是南懷瑾的力氣比她更大。


    她抱著穀雨一步一步地向床邊退去,穀雨的餘光掃到身後就是床,這簡直是太危險了,難道今晚就要被南懷瑾給吃幹抹淨?


    他如果敢碰她一下,她一定用刀將他剁成餃子餡。


    穀雨迅速地抬頭,用膝蓋頂向南懷瑾的胯部。


    “哎喲,”南懷瑾吃痛鬆開了她,臉色疼的都發白。


    穀雨用手背擦著嘴衝進了洗手間,含了一大口漱口水拚命漱口。


    南懷瑾疼得彎了腰,半天才稍微好一些。


    穀雨漱好口從洗手間裏走出來,凶神惡煞地指了指南懷瑾的鼻子:“就憑你也想占我的便宜?如果你再敢對我上下其手,小心我


    ”


    穀雨話音未落,南懷瑾忽然直立身體向她走過來,一手摟著她的後腦勺,然後便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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