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讓自己盡量的冷靜下來分析這件事情,我說:“你把視頻發給我,我要研究一下視頻是不是真的。”


    “你兒子你都不認識?”


    “我兒子我當然是認識,但是我怎麽知道最後他是被救活了呢?”


    我當然希望白糖好生生的活著,但是我得求證,不能貿然相信霍佳的話。


    她想了想你真的就把視頻發給我了,我手握著手機如獲至寶,但是我還是有個疑問。


    “孩子現在在哪裏?如果在桑時西那裏的話,那我殺了他我就再也不知道白糖在哪裏了。”


    “既然我能跟你這麽說,就說明我已經知道了孩子的下落,所以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命。”


    “為什麽是我是?能殺掉桑時西的人很多,就算是別人靠近不了他但總有機會,我又不是專業殺手,失誤了怎麽辦?”


    “桑時西最愛的女人是你,如果由他最愛的女人一槍打死他,你說他的內心是多麽的絕望?”


    霍佳的唇邊掀起一個惡毒的笑,說是惡毒其實她就是可憐。


    我皺起眉頭看著她:“霍佳,你不會是還愛著桑時西吧?事到如今你還對他不死心?”


    “誰說我愛桑時西?自從我知道他就是為了利用我之後,我早就已經不愛他了。”


    “既然不愛他幹嘛還要這樣苦苦糾纏?什麽人殺了他不是殺非要借我之手讓他痛苦?我建議你親手殺了他,要不然你對桑時西的執念這輩子都不會消散。”


    “夏至,現在不是跟我討價還價的時候,你的兒子和桑時西的命你到底選擇哪一個?”


    我當然會義不容辭的選擇白糖,但我覺得這是一個坑,我才不會輕易的跳,雖然我不明白霍佳的坑挖在哪裏,但是我們家不還有兩個聰明人呢?


    我將槍再一次還給她:“霍佳,謝謝你讓我知道我兒子沒死,我會去親自找他,不勞你大駕。”


    “那你以為我不會毀了他嗎?”霍佳在我身後大叫。


    我回頭靜靜的看著她,我和霍佳大戰了300回合好像也沒分出勝負,不過我也早就不在乎了,反正我跟她愛的又不是同一個男人。


    我用力扯了一下嘴角:“你敢嗎?如果你真的殺了白糖,桑旗一定會把你一根骨頭一根骨頭拆掉你信不信?”


    霍佳看著我的眼神我知道她是信的,而且很害怕。


    我摔門走掉了,可能我摔門的力氣太大驚醒了熟睡的孩子,他在搖籃裏麵哇哇大哭起來。


    我很抱歉,但是我已經不打算再給霍佳做她的免費保姆了,她的確是告訴了我父母的地址讓桑旗能把他們給救出來,但是霍佳欠我的太多了,一碼歸一碼,她的命我遲些來取。


    我剛剛從霍家出來就接到了桑旗的電話,我迫不及待的想把這段視頻給他看。


    “我馬上回來我給你看一個東西。”


    “夏至,爸爸請我們吃飯。”桑旗說。


    “啊。”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肯定是因為桑時西的事。


    他說:“在蕃園,你今天出去是不是沒有帶司機?下次不要自己開車,我讓人過來接你。”


    我說不用,把地址發給我我自己過去。


    我按照桑旗發給我的地址往蕃園趕,那裏我沒去過,應該是桑家的在外麵的另外一個園子。


    我趕到那裏,環境不錯,亭台樓閣頗有古風。


    有人帶我進去,剛走進花園就看到桑旗正坐在輪椅上和桑太太在說話,原來桑太太也在。


    我走過去叫了一聲媽,桑太太看到我過來牽我的手:“手這麽涼,是不是衣服穿少了?”


    桑旗笑道:“媽,今天大暑。”


    桑太太也笑:“年紀大了,總是覺得你們穿的少。”


    我說爸爸呢?


    桑太太指了指前方的大宅:“你爸爸親自下廚。”


    我和桑旗對視一眼,說鴻門宴有些誇張,但能讓桑先生親自下廚肯定是為桑時西說情來了。


    我們在花園的一個小山坡上的亭子裏麵坐喝著桑太太親手砌的龍井,今年的新茶喝著很是爽口,桑太太說這幾天她就住在這裏,桑先生說這裏風景好空氣好。


    我想桑先生這幾日也不怎麽回家,差不多也是住在這兒。


    跟桑太太聊了一會兒,她站起身:“你爸爸大概做好飯了,我去端菜。”


    我連忙站起來:“那我幫你上菜。”


    桑太太卻把我按在椅子上,寵溺的目光從我的小腹上麵滑過去。


    桑太太一走我就忙不迭的把手機裏的視頻給桑旗看:“這是霍佳給我的,她說白糖沒死。桑時西一直拿這個來要挾我,但是我一直都不相信,從這個視頻上麵來看至少可以說明白糖當時還活著。“


    桑旗眉頭緊皺,眼睛盯著視頻,我很怕桑旗看出什麽破綻,說視頻是假的或者當時白糖已經死了。


    我很怕很怕,好在桑旗看了好幾遍,除了緊緊握著我的手什麽都沒說。


    他抱緊我在我耳邊道:”我會把這視頻讓人去做技術分析辨別真偽,如果是真的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當時白糖還沒死,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救得過來。第二種就是我們的白糖還活著。“


    他在說我們的白糖是活著的時候他的聲音是發抖的,他捧著我的臉的掌心也在發抖,我們兩個像篩糠一樣不可抑製地凝望著對方發抖。


    我說:“如果白糖沒死少我願意活十年。”


    桑旗忽然俯下身來,冰冷的唇吻住我。


    “白糖應該活著,他是一個可愛的與世無爭的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他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不是用你的命來換。夏至,相信我隻要白糖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一定會找到他,我一定會!”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急忙用袖子擦擦眼淚從桑旗的懷裏掙脫出來回頭看,桑太太正端著菜往台階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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