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旗讓我來接你。”


    “他人呢?”


    “你稍安勿躁,一會就能見到他了。”


    我並不上車,手抓著門把手朝他陰森森地笑我:“想我上了這輛車之後短時間內都見不著桑旗吧!”


    南懷瑾揚揚眉毛:“我不懂你什麽意思。”


    他會聽不懂?人精一樣的存在。


    “桑旗不想讓我插手他的事,所以讓你過來接我把我送到一個不知道什麽地方的地方,是不是?”


    “你跟我走吧!”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總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害你,但是桑旗一定不會。”


    “我知道桑旗是不會害我,但是我要阻止他別再繼續害別人。”


    南懷瑾笑了:“說的桑旗好像是殺人魔頭,而你像是拯救地球的超人。”


    “事實上就是這樣,桑旗因為複仇而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你也跟著他一起瘋了!霍佳已經死了父親和兩個哥哥,現在她又毀容了,你覺得這次她會善罷甘休?還有桑時西,關於海濱那個案子我比誰都清楚,桑時西絕對不可能做手腳,你要傷桑旗搞搞清楚,桑先生怎麽說都是桑時西的父親,如果桑旗太過分的話桑先生一定會動手幫桑時西。還有衛蘭,她娘家雖然已經衰敗,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覺得桑旗現在如此腹背受敵,他真的可以受得了這麽多的夾擊嗎?”


    “如果你是真心真意的為桑旗著想,那我很開心,我還可以告訴你,你的顧慮是多餘的。”


    “如果不是呢?”我反問他。


    南懷瑾是個徹頭徹尾的香蕉人,他從小在國外長大,中文也好不到哪裏去,我跟他玩文字遊戲他明顯的接不上來。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上車吧。”


    ”我如果不上呢?”


    南懷瑾聳聳肩:“反正阿旗讓我把你帶走,他沒說用什麽方法,你不肯合作的話那我隻能硬來了。”


    南懷瑾向我走過來,並且從其他的車上也下來了好幾個彪形大漢。


    我一個弱女子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我既然從承德回來了肯定不會白白的束手就擒,我笑嘻嘻的對南懷瑾說:“你別忘了穀雨還在承德。”


    他臉色一變:“你什麽意思?”


    “穀雨現在在一個你絕對找不到的地方,你如果把我抓走我敢保證你在短時間內找不到穀雨。”


    穀雨整天說南懷瑾不夠愛她,是她自己笨,搞不清楚她在南懷瑾的心中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分量。


    因為我這話剛說出來南懷瑾就臉色大變,摸出電話打給穀雨,自然是打不通。


    之前回來之前我就留了一手,所以我讓穀雨配合了我一下。


    她百分之百的支持我,就連坑她老公也義不容辭。


    盡管知道我不會對穀雨怎樣,甚至還是穀雨主動配合我的,但是南懷瑾還是中招了。


    他幾乎沒有遲疑地將電話從耳邊拿下來,然後跟我說:“夏至你贏了,你想怎樣?”


    “帶我去見桑旗,不然的話我絕對有本事讓穀雨以後不再見你。”


    他也不生氣,拉開車門向我歪歪頭:“上車吧!”


    南懷瑾和桑旗其實是同類人,他們睚眥必報又有超高的智商,但是呢,他們有一點就是從來都不會撒謊。


    他答應我了我就不擔心他會騙我,把我弄到別的地方去。


    所以我也就放心大膽地上車了。


    上了車之後車子載著我們向前飛馳,南懷瑾遞給我一瓶水,我在研究它的瓶蓋和瓶身有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南懷瑾說:“放心吧,水裏沒有動手腳。不管是什麽樣的藥物都會有副作用,桑旗不會做傷害你身體的事情。”


    既然他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剛好我有些口渴,擰開瓶蓋就咕嚕咕嚕的灌下大半瓶。


    “你見到桑旗想要跟他說什麽?你明明知道不可能說服他。”


    “那你就別管了。”


    “你還真行,能夠說服我的傻老婆配合你。”


    “嗬嗬。”我跟他皮笑肉不笑。


    ““但是你知道嗎,有時候女人笨一點好,就像我的傻老婆一樣。而你,夏至,你太聰明,所以很有可能滿盤皆輸。”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大男人主義,女人聰明點又怎麽了?”


    “因為女人的力量有限,太聰明了反而弄巧成拙。我不是大男人主義,我是很客觀的分析。”


    我不管南懷瑾說的對不對,現在我也沒也沒有心情分析他的話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但是我覺得我做的是對的:那就是對的。


    車程半個小時,水裏果然沒有問題,我精神矍鑠。


    車子在一棟別墅門口停下來,南懷瑾下車給我開門,我仰頭看看麵前的別墅:“桑旗在裏麵?你確定你沒有騙我?想一想穀雨。”


    “你這個閨蜜做的真令我歎服”南懷瑾搖頭歎息。


    我笑笑跟著他走進了別墅:剛一走進去我就知道桑旗一定在裏麵。


    因為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我太了解桑旗了,至於他存在於某一空間裏我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我搞不清桑旗到底有多少房子,人家說狡兔三窟,恐怕都不止三十窟。


    南懷瑾指指樓上:“他在樓上的書房。”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便走上了樓梯,推開書房的門。


    房內靜悄悄,我一眼就看到了桑旗背對著我站在書架麵前正在挑書。


    我輕輕地合上門,他聽到聲音也並沒有轉身,隻是說:“來了?”


    這樣稀鬆平常的招呼,仿佛是我們早上剛見過麵,現在又見了一樣。


    我在他背後停下來,看著他漆黑的發端。


    我沒穿高跟鞋,所以他就高我太多。


    他挑了一本書,手裏握著書轉過身來,臉上甚至是帶著淺淺的微笑的。


    他的笑容很是寵溺,另一隻沒拿書的手輕輕地摸了摸我的臉頰:“怎麽這麽不聽話,不讓你回來偏要跑回來。”


    “桑旗,”我舔舔嘴唇:“你別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很擔心,你一個人對付這麽多人,我”


    他忽然一隻手掌著我的後腦勺將我拉進他的懷裏,然後就吻住了我。


    他的唇溫熱幹燥又柔軟,但是,我怎麽從他的吻中感受到了一種末日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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