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我有多不信任蘇荷,但是至少她的藥管用了。


    三天喝完之後,穀雨神奇般地終止了嘔吐。


    我不放心帶她去醫院做了一下檢查,什麽尿液血液都查了一遍,說是沒在裏麵發現有什麽毒素,而且她的激素水平很正常,孩子發育的也很好,我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這一次蘇荷沒有害穀雨,但是我總覺得蘇荷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好心,說不準就是像穀雨說的她隻想跟我示好,用這個來化解我對她的敵意。


    但不管怎麽樣做戲也要做全套,我便給蘇荷打電話道謝,說她他的藥很有用。


    蘇荷在電話裏笑得很開心:“那就好,那就我沒有白跑幾百公裏回家找了這個方子。”


    這一次蘇荷很成功的在我們麵前刷了一次存在感,所以她好像又忽然回到了我的生活中。


    但是呢,她實在是又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子,她並不靠我靠的特別緊,偶爾會出現一下,但不會讓人覺得防備和難受。


    她經常給白糖買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她每次問候我和穀雨的時候都特別的真誠。


    她時不時的就讓人捎來給穀雨開胃的一些零食,每樣我都拿去檢驗,看有沒有問題,但是每一樣都沒什麽問題。


    有時候她真誠的會讓我反思,是不是那件事情我弄錯了,亦或者是那茶葉本身就有問題,和蘇荷無關?


    所以和蘇荷相處的時候,我就覺得很累。


    那是跟盛嫣嫣衛蘭那些人相處都不一樣的感覺,她們我是能夠完全感覺到惡意,也就會用百分之百的精力來抵抗。


    但是蘇荷不同,我搞不清她在想什麽,也搞不清她會做什麽,有時候我覺得他是拿真心真意的來對我,所以這才讓我特別的惶恐。


    人和人之間防備成這樣子,其實是很難受的。


    蘇荷在錦城沒呆幾天就又回到濱城去了,其實我很想跟她當麵對質,那天那方絲帕是不是她有意丟在我的麵前的。


    但是看到她,我張張嘴我又沒問出來。


    反正問也不會問出真實的原因,她總不會說我是想挑撥你們倆之間的關係吧!


    所以明知道她會怎樣回答我,那我還何苦一問?省得打草驚蛇。


    我一直覺得我自己挺聰明的,但是我覺得蘇荷絕對不比我笨,而且比我更加的有心計。


    真的是快要累死我了。


    不過好在穀雨一天比一天好起來,逐漸的又恢複了大胃王的狀態,很快又將自己吃得圓滾滾的,我和南懷瑾都相當的滿意。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不再關注那個周子豪,他是怎樣的身世和桑家有什麽樣的聯係,關我什麽事?


    桑旗不讓我去查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不想為這些不相幹的事破壞我和他的感情。


    我有空的時候偶爾會跟桑時西出來吃頓飯,我覺得他最近是越來越淡然了。


    雖然我總公司去的少,但是也聽說桑旗在大禹幾乎已經是隻手遮天,桑時西名譽上是個副主席的職位,但是基本上所有的生殺決策大權都在桑旗的手中。


    好幾次開大會我都能看出來,大會上的股東和高層都是對桑旗一邊倒。


    桑時西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其實看他這副樣子我還是挺難受的,他以前那樣威風八麵隻手遮天翻雲覆雨的,現在呢,落得孤家寡人。


    不過他的狀態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仿佛並不在乎這些。


    說真的,我還真有點欣賞現在的桑時西,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很少聊公事,我們就聊聊電影啊,說說最近看了哪本書呀,我跟他的見解居然相同,以前沒覺得我和他有那麽多話說,現在越來越覺得我們倆很有的話聊。


    那天我正在和桑時西一起吃飯聊天呢,然後我們就同時接到了總公司的電話,讓我們去開會。


    提到開會我就腦仁疼,我是一個比較喜歡辦實事的人,有時候開會大多數都是浪費時間。


    所以,我覺得不太要緊的會我就裝病,桑旗也知道我是裝的,但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一次接到電話,通知我的秘書小妹再三提醒我:“夏總,這個會議很重要,您可得一定要來啊,千萬不能請假。”


    “我肚子痛。”


    “您的肚子千萬不要痛。”秘書小妹都快哭了:“您這個月肚子已經痛了三回,牙也痛了一回,您身體再不舒服我就要失業了。”


    坐在我對麵的桑時西笑著說:“你就別為難小徐了,其實你天天用文件夾擋著臉睡覺桑旗是知道的,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會議室裏睡覺太不舒服了。”我趴在桌上無精打采的:“真不想去開會。”


    “去吧!”他將我從椅子上拖起來:“做做樣子也是要去的,怎麽說你也是主席夫人,這點麵子總要給桑旗的。”


    “你為桑旗說話真奇怪。”


    “有什麽好奇怪的。”桑時西笑得很淡然:“他不拿我當兄弟,,但是我也不能拿他當仇人。”


    這個話題說著說著就沉重了,但桑時西沒有再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


    我和桑時西趕到了總公司,我們到的比較晚,基本上參會人員都到了。


    我和桑時西同時走進會議室還是蠻受矚目的,桑旗也已經到了,坐在主席位置上。


    現在光看他的側影,就覺得有一種冷峻的肅殺的感覺。


    有人說,你現在越來越像一個霸主,而桑時西越來越像一個戰俘,而且是那種已經服輸的戰俘,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傳出這種話,聽上去真的很令人不愉快。


    我在座位上坐下來,桑旗隻抬頭瞄了我一眼:“人到齊了就開會吧!”


    我知道他已經是習以為常了我這就打開文件夾,豎在我的麵前,然後就趴在,桌子上麵睡覺反正也沒人管我,隻要我人到了就行了。


    正當我昏昏欲睡的時候,我聽到了桑時西的名字,他們在討論什麽,而且還討論的挺激烈的。


    我的瞌睡蟲都被他們給趕跑了,就豎起耳朵來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他們好像在聲討桑時西,原因是大禹集團近期拿下來了一個海域,打算在那裏造海濱浴場和度假村,因為這個項目是桑時西負責的,可是因為政府批文遲遲沒有拿下來,那個項目投入了不少錢,可是卻遲遲沒有開工,大禹虧了一些錢。


    那個金額大禹絕對是能虧得起的,而那些人倒戈桑旗的嘴臉看上去實在是令人厭惡,他們忘了之前是怎麽拍桑時西的馬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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