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阿姨,不如我認你做幹媽吧!”穀雨真是打蛇隨棍上,桑太太話音未落她就立刻腆著臉套近乎。


    “好好好,不過這認幹媽要隆重,我得好好擺幾桌給你封一個大紅包。”


    “要得,要得。”穀雨直點頭。


    然後她仰起頭來看著我:“這下我是桑旗名副其實的妹妹了,我現在就是你的小姑子。”


    “呸。”她還嫌關係不夠亂。


    笑過鬧過,把穀雨帶回來的那些禮物通通搬回房間。


    然後我便問起穀雨南懷瑾這幾天有沒有跟桑旗通過電話。


    “當然通電話了,他們兩個每天都通電話呢,好像有說不完的公事。”


    “有沒有提到霍家?”


    “這我不知道,他們說話我才懶得聽。”


    “下次你留意一下。”


    “幹嘛這麽對霍佳的事情感興趣?”


    “霍佳一下子失去了三個親人,你不覺得很慘嗎?”


    “那這些幫會的人都是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們弄死過多少人你就不知道了吧!”


    穀雨說的有她的道理,這是霍佳怎樣也跟我沒有關係,我現在如此關注就是怕會跟桑旗有關。


    雖然桑旗跟我說霍佳的父親入獄和他有關係,其他的他一概都沒有做過。


    我願意相信他,但是又情不自禁的會胡思亂想。


    回家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告訴她我的顧慮,她卻笑我杞人憂天。


    我像她?整天沒心沒肺的。


    晚上穀雨自然而然的就留在這裏吃飯,她把我這裏當娘家了,結了婚還不習慣回去。


    不過南懷瑾很忙整天不在家裏,他那個家實在是太大了,家裏麵雖然有很多傭人和管家,但是對穀雨來說都是陌生的。


    穀雨給家裏每個人都帶了禮物,給於姐帶了一隻翠玉的手鐲,我看成色就知道價值不菲,於姐受寵若驚的一個勁的推辭,穀雨就要給於姐套在手上。


    於姐盛情難卻,也隻好收了下來,一個勁的道謝。


    我知道穀雨這不是籠絡人心,她這就是真性情。


    反正她現在錢多得花不掉,管她呢!


    晚餐時分南懷瑾和桑旗都回來吃晚餐了,他們兩個同時有空還是令我滿意外的。


    於姐今天晚上讓廚房做了很多菜,乍一看跟過年一樣。


    穀雨又把她給桑旗帶回來的禮物展示了一番,我很不認為穀雨送給桑旗的那一套王子的衣服她能穿的出去。


    桑旗表現的沒我這麽厭惡,他還真誠地跟穀雨道謝。


    晚餐還算是其樂融融,晚餐過後南懷瑾說要回去了,他們早上趕飛機才到錦城,想要回去早些休息。


    南懷瑾跟我們告辭完,就準備伸手拖癱在沙發裏的穀雨起來。


    穀雨抱住我的大腿:“走好不送。”


    “什麽走好不送?”我踢踢她:“神經,跟你老公回家了。”


    “我肚子痛。”她賴在我的身上不肯起來。


    “剛才你吃了兩大碗飯,現在跟我說肚子痛?”


    “就是很痛。”


    明知道她在耍賴,但又不能把她給扔出去。


    南懷瑾站在我們麵前看看她:“那,穀雨要留在這裏就留吧,我自己先回去,明天過來接她。”


    “你忙就不著急過來。”穀雨跟他揮揮手:“回見。”


    桑旗送南懷瑾出門,我用力地掐她一下,穀雨從我身邊蹦起來:“哎喲,疼死我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為什麽不跟南懷瑾回家,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大姐,你賴我家算怎麽回事?”


    穀雨裝聾作啞,抱著白糖的絨毛人偶上樓去了。


    我拿她也沒轍,桑旗回來之後我問他:“南懷瑾走了?”


    “嗯,走了。”


    “他沒說什麽?”


    “你覺得他會說什麽?”


    “討厭,我每次問你事情,你都會反問我。”我佯裝生氣地走進洗手間刷牙,他跟著我進去,站在我的身後。


    “南懷瑾說,他和穀雨結婚以來一直分床睡,保持著純潔的革命友誼。”


    “呃?”我還真沒想到:“為什麽?”


    “你去跟穀雨談談吧!”


    我咬著牙刷發愣,我沒想到他們倆一直分床睡。


    那,她晚上不跟南懷瑾回家,估計也是在抗拒這件事。


    我牙刷一直放在嘴裏都忘了刷,好半天嘴都酸了才拿出來。


    我匆匆漱了口就去找穀雨,桑旗正坐在沙發上看書,抬頭叮囑我一句:“你別直接說,委婉一點。”


    “嗯。”我當然知道委婉,我得弄清楚是怎麽回事。


    我去穀雨的房間,她不在,聽到從白糖的房間裏傳出來笑鬧的聲音,估計她在白糖的房間。


    我過去一看,她果然在。


    一大一小在房間裏捉迷藏,白糖樂得一腦門的汗。


    我伸手將白糖給捉住,順手交給保姆:“他一身的汗,帶他去洗澡。”


    “哦。”保姆接過來,小聲跟我說:“是穀小姐帶著白糖瘋了一身汗。”


    “嗯,去吧!”


    白糖被保姆帶去洗澡了,房內沒見著穀雨,估計她正躲起來等著白糖找她。


    我坐下來悠哉悠哉地玩手機,終於她受不了了自己走出來:“白糖,你找不著我吧?”


    她看到我了,在我身邊坐下來:“白糖呢?”


    “洗澡去了。”


    “那我也去洗澡。”


    “坐下。”我說。


    她揉揉鼻子:“幹嘛?”


    “這麽喜歡我兒子,自己生一個吧!”


    “我跟誰生?”


    “說的好奇怪,你都結婚了,你說跟誰生?”我抬頭看她,她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來轉去,然後露出招牌傻笑:“我忘了南懷瑾也有生孩子的功能。”


    她裝傻充愣地打算溜出去,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坐下聊聊。”


    “我們有什麽好聊的?”


    “聊聊你和南懷瑾。”


    “我跟他有什麽好聊的?”


    “你幹嘛不跟他睡覺?”本來我是打算婉轉一點,但是一看到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我就來火。


    穀雨眨巴眨巴眼,拔腳就溜。


    我覺得她心理絕對有問題,她溜我就追,她跑回房間關上門,差點砸到我的鼻子。


    我很惱火,但是她已經把門反鎖起來了。


    我去找於姐,讓她拿鑰匙開門,於姐奇怪地問我:“穀小姐不在房間裏嗎?”


    “不管,先開了再說。”


    “但是,裏麵反鎖了用鑰匙也打不開啊!”


    我氣急敗壞,打電話給她,她接了。


    “開門。”我憋著氣。


    “我好困,我要睡了。”


    “睡個屁,快點給我開門。”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你以為你明天能夠躲得過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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