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桑旗的意思沒打算給我機會繼續跟他說話,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我跟他點點頭然後走出了他的辦公室,蔡小茴一直跟著我。


    我的車在樓下等我,蘇荷坐在車後座垂頭喪氣的。


    我笑著拍她的肩膀:“你的樣子像是被開除,哪裏像是升職。”


    “夏總。”她立刻抬起頭來:“我沒有野心的,我不想做什麽項目的負責人,隻想待在您的身邊。”


    “這是什麽話?”我笑著道:“當然是人往高處走,既然桑旗賞識你讓你做新世界的項目負責人,那你就好好幹。別給我丟臉。”


    “可是…”她為難地咬著唇:“我怎麽能搶走您的職位?”


    “也不算是搶了。桑旗這個人的作風就是這樣,有能力的人就上,不管他之前是做什麽的,好好做!”


    “可是…”


    “你不是已經找過桑旗了,他沒有同意是嗎?”


    蘇荷低著頭不吭聲。


    “既然你找他都沒有效果,你以為我能說得動他嗎?再說這是一件好事,檳城離你的家不是更近一點?你有空的時候還可以回去看看父母。”


    “可我隻想陪著您。”


    “你陪我幹什麽呀?”


    “您身體不太好,我想留在您的身邊照料一下您的身體。”


    “我自己會注意的,總不能因為我的個人原因而耽誤了你的前程,是吧?”


    蘇荷還想說什麽,我就指指身邊的蔡小輝跟她說:“這位是我的新秘書。”


    蔡小茴跟她點點頭:“你好,前輩。”


    這孩子估計是韓劇看多了,見麵就管人叫前輩,聽上去挺別扭。


    回到商場之後蘇荷就無精打采地收拾行李,他的這個狀態完全不正常,一般來說有人一下子升職,而且是這麽高的職位。早就歡天喜地四處打電話報喜了,絕對不是現在的這種狀態。


    但是沒多久蘇荷的任命書就下來了,現在蘇荷是不走也得走。


    她磨磨蹭蹭收拾個東西都收了一下午,我跟她說:“收完之後就早點回家休息,明天早上還要動身去檳城。”


    “夏總。”她抬起頭來握著我的手:“我跟您這麽久了,忽然離開真有點不習慣。”


    “沒事,我會去檳城看你的,好好做,好歹也是從我身邊出去的人,要做出點樣子來給我看!”


    她笑得很是勉強,蘇荷收拾好東西就回去了,蔡小茴在茶水間裏一直整理。


    過了一會兒搬了一大箱子的茶葉過來給我看:“夏總,您看這蘇荷家裏是開茶園的嗎,這麽多茶葉?”


    她的叔叔真的是開茶園的,我笑著道:“把這些茶葉留下來吧!”


    “好。”蔡小茴將那一大箱茶葉都放在我的辦公桌上,我每樣茶葉都拿了幾片,稍後拿去檢疫站檢驗。


    蘇荷走了,裝在我身邊的一顆定時大炸彈也解除,但我總是有些遺憾,可能是因為她隱藏的太好了吧,所以我至今都不知道她這樣對我的原因是什麽。


    晚上跟穀雨約好了去吃香辣蟹,穀雨的一大愛好就是螃蟹。


    現在明明不是蟹子肥的時候,但是她吃不著大閘蟹就吃海蟹,總之一年四季都得吃螃蟹。


    我們在一家很出名的香辣蟹的店裏麵約好,我到的時候穀雨已經到了。


    她點了三份螃蟹,每份五斤,我很詫異的看著她:“你確定你能吃得?”


    “完每種螃蟹都不一樣的,都嚐一嚐。那種青蟹膏多,黃油蟹有很多的黃,還有青蟹的肉質肥美。”


    “你這是眼大喉嚨小,那麽貪心做什麽,下次再來吃不就得了。”


    “你不懂一個吃貨的心情,恨不得把這些一口吞下去。”


    她點都點了我能有什麽辦法,我慢慢的喝著檸檬水等著菜上來,這時有個人過來跟我打招呼。


    “您好,桑太太。”


    我仰頭看他,是一個胖子,看上去有一丟丟的麵熟,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我禮貌性的跟他點點頭:“你好。”


    他很熱情的笑著跟我說:“跟朋友一起來吃飯?”


    我說:“是啊!”


    “剛才一進來就看到您了,見您跟朋友說話就沒來打擾您。”他一口一個您,我猜應該是認識桑旗的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如此殷勤。


    但是和一個認識自己自己卻不知道對方是誰的人聊天實在是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他指著對麵的一桌說:“我們在那邊,不打擾你了。”


    胖子走到了對麵的那一桌,這時我們的螃蟹也上來了,一邊吃一邊問我:“剛才那個奶油胖子是誰呀?”


    “胖子就胖子,叫人家什麽奶油胖子?”


    “他白白的像不像一塊大奶油?”


    穀雨給別人起外號從來都是這麽生動。


    他的桌子的離我不遠,我回頭看一看他他正好也在看我,滿臉堆笑地跟我點頭,我也隻好給他一個莫名的笑容


    不過香辣蟹很好吃,我吃不了特別辣的,穀雨就給我叫了一份不是特辣的。


    穀雨一邊吃一邊跟我說:“這香辣蟹如果是配香檳的那就絕了。”


    “你得了吧?”我瞪她一眼,自從那件事情過後我再也不敢跟穀雨單獨喝酒了,在家裏喝還差不多,我不能允許任何意外再次發生。


    正吃著那個胖子舉著杯走過來:“桑太太,我來敬您一杯酒。”


    “我們沒喝酒啊!”


    “沒關係,您隨意,喝白水都行。”他手裏端著一杯褐色的液體跟我解釋:“這是黃酒,配香辣蟹最好的。”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傻傻的看著他,端起白開水抿了一口。


    胖子喝完了杯中酒卻不肯走:“桑太太,如果您要是有空的話見到桑董麻煩您幫我們說一下,那個戲大家都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萬事俱備隻欠桑董這陣東風呀!我們整個劇組的人都在等著。”


    劇組?


    我忽然想起來這個胖子是誰了。


    他就是在桑旗帶我去參加一個小型的私人聚會的時候遇到的,他好像是一個名叫孫一白。


    對,就是他!我這才想起來。


    他表情殷切地看著我:“桑太太,不知道行不行?”


    我完全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檔事:“敢問您是指…”


    “就是我準備新開的那一部懸疑的大戲,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籌備好了,但是桑董忽然停止了對我們的投資,這就尷尬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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