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多陪一下穀雨,但護士說讓穀雨好好休息,我隻好走出病房。


    其實桑時西牽著我的手從桑旗的麵前走過的時候我是很難受的,但是此刻在病房裏的穀雨我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我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有蹊蹺,絕對是有人故意所為。


    當務之急我要將這件事情查的清清楚楚,我要把那些人找出來,我現在連殺他們的心都有,


    桑時西是摟著我的肩膀走出醫院大門的,我輕輕推開他的手跟他說:“我沒那麽脆弱,不會動不動就暈倒。”


    我很想說你以為我是盛嫣嫣,但是盛嫣嫣的名字還沒有說出口,我就看到了她從一輛車裏麵下來,我們正好麵對麵,


    她看到桑時西跟他點了點頭,然後便從我的麵前走過,


    我倒不在乎盛嫣嫣對我是什麽態度,我知道現在她盡管就要和桑旗結婚了,但是我的出現對她還是充滿了威脅的。


    當盛嫣嫣從我的麵前走過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桑時西問我怎麽了,我也說不清怎麽了,但是為什麽我腦子裏冒出了一種感覺,這件事情好像和盛嫣嫣有關係。


    坐在桑時西的車上,我一路都在琢磨。


    有些事情就是這麽禁不住推敲,我越推敲就越覺得這事情沒那麽簡單。


    首先張太太那裏兩次停電盛嫣嫣都在,我一直都懷疑她。


    有沒有一種可能盛嫣嫣是對穀雨上次當著桑旗的麵把她給揭穿了,所以惱羞成怒就想報複穀雨,


    按照盛嫣嫣這樣的為人做出這種事情並不奇怪,但是穀雨和她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沒道理會在她和桑旗結婚的前期做出這種事情,她就是要下手也是對我下手,不應該是穀雨,邏輯上說不通。


    我一個人在冥思苦想,不知道什麽時候桑時西的手一直搭在我的肩膀上,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他的手還在我的肩膀上,


    我躲開他的手:“現在已經不在醫院了,不需要繼續演戲。”


    “一直都是你在演,我沒在演。“他語調平淡地跟我說。


    其實我也沒在演,我又不想在桑旗的麵前做出和桑時西關係甚篤的模樣。


    一想到桑旗,我就想到他看著我冷漠的眼神。


    其實我是不在乎他恨我的,他恨我是應該的,但他看我像陌生人一般才是真正的刺傷了我的心。


    我覺得此刻我如果不是心理強大的話,一定撐不過去。


    穀雨這是在錦城,但是我卻讓她受到了這樣的傷害,我怎麽跟她父母交代?


    這時桑時西接了一個電話,應該是關於穀雨的事情。


    我等他打完然後問他:“查到了什麽?”


    “我找人將那個酒吧那天晚上所有出現過的人都查了一遍,有一些人沒有可疑的我就沒有繼續糾結。有一小部分都是那個酒吧的常客。“


    “有疑點嗎?”我問他。


    “當你想捉賊的時候,你會覺得看誰都像賊。你覺得應該是你們的酒裏麵被下藥?”


    “那天我們點了一整瓶威士忌,然後又點了些小吃,都是我和穀雨一起吃的,但是為什麽穀雨有事可是我卻沒事?”


    “那吃的應該沒什麽事,都同是在一個盤中,酒你們是倒在杯中分開喝的,這是有可能那個人在穀雨的這裏麵下藥。”


    “可是他是什麽時候下的呢?”


    “你和穀雨有沒有離開過座位?“


    我想了想,還真的有。


    “其間穀雨讓我陪她去洗手間,我們就去了酒和酒杯都放在桌上,等我們從洗手間出來之後沒多想拿起酒杯就喝。”


    “那就對了,他們是趁你們去洗手間的時候下的藥,說明那幾那些人在酒吧裏麵就一直盯著你們了。”


    “那…”我喉嚨幹啞:“酒吧的監控你找人看了嗎?能不能看到什麽人給我們下藥的?”


    “酒吧裏麵很黑,你們的座位又是視覺死角,看不到什麽人給你們下藥。”


    “酒吧的大門口不是有監控嗎?一般來說什麽人進酒吧應該能看得很清楚吧!”


    “這個倒是有。”


    “把這些人像全部給打印出來,然後讓穀雨辨認,總能認出一點點。”


    “看來你是不找出這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說呢?”我反問他:“我的性格你也知道,他們害了穀雨我一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如果你找出了那些人不要報警。”


    桑時西點點頭:“看來你是想動私刑了。”


    “動完私刑再報警也來得及。”


    我們回到桑家沒多久,警察就來了請我去派出所協助調查。


    剛好酒吧方麵也將那天晚上所有酒吧的人的影像都送了過來,警察先讓我辨認:“對哪些人有特別的印象?”


    我看了半天,說真的那天晚上我對什麽人都沒有特別的印象,隻是我和骨穀雨兩個人聊天,聊完之後就走了,哪裏會注意到其他人?


    “你沒有留意過什麽人靠近你的桌子?”


    我跟警方說對方很有可能是趁我們去洗手間的時候在杯中下藥,我們去洗手間的時間不短,他們有充足的時間下藥。


    如果作案者是好幾個人的話,那一個放風一個下藥完全可以,不慌不忙。


    我分析的是頭頭是道,但是對案情卻沒什麽用。


    我在派出所做完筆錄,拿著那些打印出來的人像趕去醫院給穀雨辨認。


    沒想到我到醫院的時候盛嫣嫣還沒走,她和穀雨的關係一般,但這次怎麽呆了這麽久?


    當我看到桑旗的時候也想明白了,他她這是給桑旗看的,營造出患難見真情的假象。


    我承認盛嫣嫣救了桑太太的時候我對她的印象的確有些改觀,但當我懷疑停電是她所為並且很有可能將桑太太推進浴缸的時候,我覺得她還是那個盛嫣嫣。


    一個人不會有什麽翻天覆地的變化,即便她再怎麽愛桑旗,她的目的都是想得到他,而且是不擇手段的得到。


    我剛走到門口保鏢就過來阻攔我,我從門上的玻璃往裏麵看看到盛嫣嫣和桑旗正坐在骨語的床邊。


    我對保鏢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穀小姐,我要讓他辨認嫌犯。”


    保鏢好像聽不懂我的話,隻是聳聳肩,很遺憾地告訴我:“對不起,夏小姐,您如果想要進去的話要經過桑先生和桑太太的同意。”


    “桑太太是誰?”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指的桑太太應該是盛嫣嫣。


    “盛嫣嫣什麽時候變成桑太太了,她和桑旗還沒結婚好不好,拍馬屁也不是你這樣的拍法。”我冷冷地對保鏢說。


    他不置可否,抬起頭將目光掠過我的頭頂,再也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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