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桑旗沒有應酬,回來陪我吃飯。


    我很懂事的跟他說現在在起步期間,不需要太照顧我的情緒,安心工作便是。


    他卻說有些應酬是完全可以避免的,男人借口應酬不回家陪老婆吃飯是因為不愛了。


    我聽後特別受啟發,連連點頭:“那以後,當我聽到你跟我說應酬的時候,就說明你不愛我了。”


    桑旗笑著用手擰我的鼻頭:“你別想了,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


    他的這句話讓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天長地久這四個字,可能桑太太當時選擇沒有名分也要和桑先生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奔著天長地久去的吧!


    可是現在呢,她是可以一直待在桑先生的身邊,但是桑先生身邊的女人走馬燈似的換。


    本來興致還很高漲的我就有些意興闌珊,歡姐做的很好吃的肥腸魚也吃不下了。


    我的胃口不好實在是千載難逢的事情,桑旗口裏咬著筷子歪頭看著我,然後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


    我撥開他的手:“不是我每一次胃口不佳都是發燒,難道我吃不下飯的表現形式隻有這一個?”


    “那又是為什麽?”


    “那是因為…”穀雨笑嘻嘻地開口。


    我立刻用眼神製止她:“你再多一句廢話我就弄死你。”


    穀雨很怕我弄死她,立刻閉嘴。


    桑旗是一個情商超級高的人,他見我不想說也沒有繼續追問。


    晚上吃過飯之後,桑旗有沒處理完公事,他就去書房工作。


    我盤腿坐在床上,像個老和尚一樣雙手合十,等著我那個記者朋友給我發來圖片。


    大概九點鍾左右的時候,我的手機終於叮的響了一聲。


    我立刻像被燙著了一樣,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機,抖著手指頭點開了圖片。


    圖片中是我氣宇軒昂的準公公,穿著一裘得體的黑色的手工西服,即便是在照片上也能看出來邊邊角角都熨得十分的妥帖,更顯他她帥得令人無法側目。


    就在他的臂彎中卻挽著另外一個女人,年紀很輕20多歲30歲的模樣,穿著一件鵝黃色的禮服,襯得膚白如雪,這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我就知道是這樣,他穿著桑太太幫她熨的西服,卻晚上帶著另外一個女人參加宴會。


    這個宴會應該都是達官貴人,他卻毫不掩飾的帶著這個女人招搖過市。


    我的記者朋友名不虛傳,發了幾十張照片給我,各種細節都有。


    其中有一張他和那個女人在大廳的角落裏旁若無人的熱吻,就像小年輕談戀愛一樣。


    末了我朋友還在微信裏對我說:“你的前公公真的是魅力無邊,根本看不出來是50歲的人,如果有人說他30多歲我都相信。”


    我現在終於明白男人為什麽年輕了,是因為他們沒心沒肺,到處在外麵招蜂引蝶,散發他們的男性荷爾蒙,所以才越活越年輕。


    我氣得快要炸了,捧著手機在房間裏麵團團轉。


    穀雨不敲門就溜進來,趁我不注意搶過我手中的手機翻看著,我想搶過去也來不及了。


    她張大嘴巴像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你哪裏來的這些照片這麽勁爆?”


    “滾一邊去。”我把手機給搶回來:“你如果敢在桑旗麵前多說一個字,我就毒啞你!


    “你少傻了,你以為桑旗會不知道?這麽多年來最了解他爸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想想也是,桑旗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是他爸爸的風流韻事他也不好管吧!


    就好像我現在一樣也隻能在一邊跟著生悶氣。


    氣的太狠了,覺得胸口堵得慌,端起桌上的涼水杯咣咣咣喝完了一大杯,喝完了覺得堵得更難受了。


    我摸著下巴在房間裏踱來踱去,穀雨看我眼珠子在眼眶中亂轉的樣子,就知道我在打鬼主意。


    她興致盎然的跟著我轉,然後把自己撞的頭昏腦脹得四仰八叉的在沙發上麵躺下來。


    “喂,小瘋子,你在打什麽鬼主意?”


    “你知道怎樣能讓他身邊的女人消失掉?”


    穀雨睜大眼睛:“殺人滅口?”


    “滅你個頭!當然是讓衛蘭知道了,桑先生雖然不掩飾,但是他帶那個女人去參加的一定是一個比較私人的聚會,衛蘭現在不一定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會知道他們兩個如此勁爆。”


    我晃了晃手中的照片。


    “我明白了!“穀雨自作聰明地從沙發上跳起來:“你是要把照片發給衛蘭是吧?”


    “發你的鬼了!我發給她不是把自己給暴露了?我有辦法讓她知道。”


    “什麽辦法?”她湊過來,我很嫌棄的推開她的臉。


    “你這種智商離我遠一點,容易傳染。”


    讓衛蘭知道還不簡單,我知道衛蘭有一個弟弟,和我那個記者朋友相識,隻要讓我那個記者朋友有意無意的讓她弟弟看到這些照片,衛蘭一定會知道的。


    那就會有好戲看了。


    我是個壞人,人家家裏要鬧家變了我還美的冒泡。


    到時候讓衛蘭和桑先生窩裏鬥,桑太太就可以坐享漁人之利了。


    我交代完了之後,心滿意足的把穀雨給趕走,然後上床睡覺。


    我還沒睡著呢,桑旗就進房間了。


    我聽見他洗漱的聲音,然後悄悄地躺在了我的身邊。


    我轉身就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低頭吻我的腦門:“怎麽還沒睡嗎?”


    “等你呢,我賢不賢惠?”


    他又用力的在我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賢惠的不行。對了,穀雨說你又在打壞主意,打什麽壞主意呢?嗯?能不能告訴我?”


    這個該死的穀雨,剛才我就是不告訴她我怎麽才能讓衛蘭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她就去跟桑旗打小報告。


    “我打算把穀雨一腳從我們家踢走,天下之大有沒有見過這樣的閨蜜,居然在我們家裏不肯走。”


    “你害人家沒了工作,現在居然卸磨殺驢。”


    聽到桑旗把穀雨比成驢,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我緊緊抱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如果我能把我的幸福分一點給桑太太就好了。


    我知道我想勸桑太太離開桑家的可能性不大,那幹脆我就幫她打贏這場地位戰,讓桑先生以後幹脆圍著她打轉怎麽樣?


    雖然聽上去難度係數很高,但是我夏至出馬贏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我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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