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第一次見被人抓住了小辮子這麽凶悍,他吼的我腦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下麵該怎麽說了。


    不過他說的好像也不無道理,畢竟身體是自己的。


    如果做過那件事情,就算是前一天晚上斷片了,會有所感覺。


    比如我被何聰下藥的那天晚上,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我都很清楚前一天晚上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且失去了初夜也會是很明顯的症狀。


    我狐疑地看著桑旗:“那早上醒來還來一發是怎麽回事?”


    “哪裏有一發,我在你的心裏就是這麽饑不擇食?那每天晚上我把你摟在懷裏的時候,不是早就辦了你了?”


    辦他的大頭鬼,但是桑旗的克製力我是見識過的,而且盛嫣嫣其人嘴裏沒一句真話。


    “不過她懷孕是千真萬確的!”我橫眉冷對:“反正你現在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怎麽洗不清?她肚子裏的孩子還在,和盛嫣嫣但凡隻要有過親密接觸的人,我一定能把他給找出來!”


    沒想到被桑旗失口否認:而且還向我吼了一通。


    我居然有些理虧是怎麽回事?這簡直是太被動了!


    桑旗轉身往別墅走:“我渴了,要回去喝點水。”


    我一邊在腦子裏琢磨一邊慢吞吞地跟著他,他忽然停下來,我一個沒留神一頭撞在他的胸口。


    他摟著我又凶巴巴地往前走:“你居然不相信我,夏至,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失望吧!失望吧!”我哼哼:“反正你矢口否認我也拿你沒辦法。”


    “剛才還口口聲聲說相信我。”


    “我哪裏說相信你了?”


    “你的心裏說相信我。”他戳我的心窩,我癢的躲開。


    “反正現在盛嫣嫣嫣就賴上你了,那天晚上你肯定被下了藥。”


    “就算是被下藥也不可能是春藥,隻有可能是安眠藥之類的,能讓我昏睡過去。如果是qws我是有記憶的。這方麵我有經驗,有一天晚上我就覺得很奇怪,應該是發生過什麽事情,可是…”


    他低聲嘀嘀咕咕,我把腦袋湊過去:“什麽什麽?”


    但是他就閉口不再說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怎麽辦呢?


    當然是選擇相信他了!


    這事情我沒有告訴穀雨,她這個人嘴上沒把門的,要是她說了什麽讓我聽了不爽的話,難免會想抽她。


    盛嫣嫣嫣的這一招其實挺老套的,但是很好用。


    雖然我心裏頭已經篤定了要相信桑旗,而桑旗自己也斷定根本就沒有那種事。


    聰明女人就不應該被這件事情所影響,可是當晚上桑旗抱著我入睡的時候,我心裏頭總有些奇奇怪怪的。


    人家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誰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件事情看似並沒有對我和桑旗之間的關係造成任何的影響,甚至在盛嫣嫣出院的時候,桑旗還帶著我一起去接她出院,他就是為了避嫌我知道。


    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盛嫣嫣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兒。


    醫生進來做最後的叮囑:“盛小姐的身體還是十分的孱弱,平時要多注意營養,再加上她的早孕反應很是嚴重,必要的時候到醫院來開一些營養劑回去服用。”


    盛嫣嫣聽完醫生的話,期期艾艾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桑旗,然後對醫生說:“醫生,我不想要這個孩子,馬上幫我聯係手術時間。”


    醫生小小的吃驚了一下:“現在孩子已經有整整十周了,快接近三個月,而且你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做這種手術。”


    盛嫣嫣嫣靠在床上閉著眼睛無聲地流淚,她巴掌大的小臉上爬滿了淚痕。


    這副模樣真的是我見猶憐,醫生歎了口氣,也不敢看身邊的桑旗。


    他不知道我們這幾個人是什麽樣的關係。但是桑旗的大名他應該是略有耳聞的。


    醫生隻是反複交代:“現在萬萬不可做手術,不論你去哪家醫院醫生都不會同意的。如果你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也隻能等你身體養好了然後做引產。”


    醫生交代完了就走出病房了,盛嫣嫣默默地流了會淚,然後睜開眼看向桑旗還沒開口說話,桑旗便說了:“你還是把孩子生下來吧!”


    她立刻驚喜地睜大了眼睛,一副回光返照的模樣:“真的?”


    “你把孩子生下來也好做個親子鑒定,究竟是我的鍋還是讓我背鍋,驗驗就知道了。!


    盛嫣嫣剛剛眼中升起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她低著頭用手捂著嘴低聲地哭泣。


    我知道這個情景我不該插話,但是卻又沒忍住:“桑旗,你不知道現在胎兒也可以做親子鑒定嗎?胎兒大於兩個月就可以抽取胎兒的絨毛組織和成人做血緣鑒定。”


    桑旗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盛嫣嫣就抬起頭對我怒目而視:“夏至,你一定要這樣羞辱我嗎?”


    是呀,我們是懷疑她的話的真實性,可是她也不能隨隨便便讓桑旗背鍋呀!


    桑旗敢做親子鑒定,我就相信他什麽都沒做過,盛嫣嫣的態度卻很可疑。


    “是騾子是馬拿出來溜溜不得了,做這個親子鑒定對人體沒有一點害處,”我坐在她身邊循循善誘:“如果親子鑒定結果這個孩子是桑旗的,不管他是喝醉了還是被你下藥了,我夏至甘願退出。”


    說完我看了一眼桑旗,他麵無表情,頓了一下就點點頭:“夏至說的我同意。”


    但是後麵盛嫣嫣就像一株被狂風給打蔫了的小黃花,一直都蔫頭耷腦的,需要桑旗將她抱出病房,抱進電梯,再抱進停在樓下的車裏。


    這個女人動不動就像一條無骨的烏賊,我還偏偏不喜歡被人抱來抱去的滋味,有手有腳的幹嘛不自己走路?


    我忽然想起了瓊瑤有本老書叫做菟絲花,裏麵有一個女人就跟盛嫣嫣嫣的設定差不多。


    孱弱的二級風就能把她給刮跑,一輩子依附男人,沒了男人就活不成。


    但是偏偏那個男人就被她的這股勁兒給俘虜了,拋棄了自立自強自尊的妻子。


    我也是醉了,怪不得很多女人都喜歡走這種路線,感情真的可以換來憐愛。


    我跟在他們的身後,正要拉開車門坐進車裏,卻聽到盛嫣嫣有氣無力的聲音:“阿旗,如果你一定要帶著那個女人的話,你就把我直接丟在停車場裏,我自己想辦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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