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雞報曉,大日東升。


    清晨的露水,帶著淡淡的清冷自綠葉上滴落,一隻鬆鼠看著樹梢上的一隻鬆子嘴角流下一滴滴口水。


    “轟~”


    巨大的腳步聲讓地麵震動,那隻原本已經搖搖晃晃的鬆子瞬間掉落。


    鬆鼠毫不猶豫的一躍而起,向著鬆子追去。


    隻是那鬆子像是長腿了一樣,不斷地滾動著,鬆鼠每次即將追到鬆子的時候,仿佛有某種力量操控讓鬆鼠無法追到鬆子。


    “阿彌陀佛~”


    鬆樹下,智光回頭看向鬆鼠消失的地方。


    “老衲為何感覺剛剛無意間似乎接下了一個大因果。”


    智光皺眉。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


    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隻是當做臆想症,但對於自己這等修煉著著來說,這種感覺很多都是預示。


    “定是老衲想多了,一隻追鬆子的普通鬆鼠罷了,還能成為滅世大妖不成~”


    智光一拍腦袋自我調侃道。


    最近這段時間老衲的壓力似乎確實是有些太大了。


    主要是煩心事兒多啊!


    首先是陳風。


    十幾年前對方剛懂事兒的時候就想拜自己為師。


    當年因為陳盛極力阻止,也怪當年自己不著急。


    畢竟,對於佛緣深厚的人,進入寺廟出家為僧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既然是遲早的事情,那老衲急什麽?


    等個十幾年,曆經千辛萬苦最終度化陳風,將之引入成佛之路。


    這都是名聲啊!


    啥玩意兒,老衲一個和尚那麽在意名聲幹啥?


    你可拉倒吧。


    每年達到成佛標準的和尚那麽多,但能進靈山的有幾個?


    人家一個功德不夠的理由,讓多少誘導佛修跑斷腿,甚至不得不含淚去拿輪回走一遭。


    功德這玩意兒,很是難集。


    難集也就罷了,你有時候不知不覺間還會被扣功德。


    就好像是剛剛自己走路聲音震下來的那個鬆子,還有那隻鬆鼠。


    要是那隻鬆鼠因為這件事成了妖邪然後再造了大孽的話,那麽自己也是要擔責任的。


    所以,剛剛心血來潮之間才會有些擔心。


    不過現在想想的話,肯定是錯覺。


    當然了,這些年來一些前輩高人也不是沒有想到其他方法。


    那就是名聲。


    看看啊~


    以後上西天的時候,守門的問你做過什麽善功。


    答:沒做過多少,不過xx、xx還有當朝陛下太過熱情,給老衲立了一些生祠,方外之人淡泊名利,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


    那感覺——


    逼格瞬間就上來了,自己履曆絕對是鍍了一層金啊!


    當時是這麽想來著,不過就算自己也沒料到後麵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陳風並非是佛門大能轉世,很有可能是佛陀轉世。


    阿彌個臥槽,這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啊!


    羅漢層次的佛修,靈山也是不可能隨意拋棄的。


    也因此,每一位佛陀轉世,基本都是有人來領路的。


    所以,自己錯過了一個機會啊!


    要是能成為未來大佬修行路上引路人的話,那麽以後走關係的時候豈不是更好走一些。


    這也是自己師兄聽說這件事之後,要搶自己徒弟的原因。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自己師兄被大佬一巴掌差點沒給拍死,回到寺廟之後隻是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便去閉關療傷了。


    想到這裏,智光差點笑出了豬聲。


    “阿彌陀佛,貧僧失態了。”


    雙手合十,口中念叨著。


    話說,幸災樂禍似乎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啊。


    不過還是有些忍不住啊~


    嗯,老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


    雙手放下,智光聳了聳肩,一陣劈裏啪啦聲音響起,整個人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力量之感。


    話說,現在趕得就是一個時間。


    畢竟,前麵自己師兄因為一些事情沒搶到自己徒弟。


    保不齊之後還有其他的一些人也來搶自己徒弟。


    老衲完全可以先上車後補票啊!


    思索間,渾身上下肌肉緊繃,一股爆炸性的力量蘊含在其中。


    嗯,佛祖雖然說過出家人慈悲為懷,但老衲這也算是救了那小子的性命。


    何況——


    老衲研習佛法如果不是為了暴力解決問題,那這佛法將毫無意義。


    決定了,若是這小子這次再不願意。


    老衲就先以理服人,等到了寺廟之後自己再以道理和佛法將其感化。


    相信便是一塊石頭,在老衲這雙重說服下,也會在老衲麵前變成石粉吧!


    當然了,那其實是對方實在冥頑不靈的情況下,貧僧才會去做的事情。


    昨天晚上自己已經讓那隻虎妖去讓那小子知道社會的險惡。


    今天的說服之路,相信會非常的好辦。


    智光一步步向著三弦鎮走去的時候。


    “公子,我這桂花糕如何?”


    呂音塵媚眼如絲的看向陳風,隨即拿起手帕輕輕地擦掉陳風嘴邊的食物殘渣緩緩開口問道。


    “好...好吃。”


    陳風點頭,隨即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麵前的呂音塵比之自己昨天見到的仿佛更加增添了一分魅力。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啊,好酒、好酒,吃了這麽多家的酒,還是你們悅來客棧的酒最合我胃口,喝完這杯酒我又能睡上三天三夜了!”


    說話的是客棧內唯一一桌食客。


    那是一個中年人,眉眼帶笑,看起來很是親近。


    “你可拉倒吧,人家在那邊你儂我儂,你卻隻能一個人睡覺,你說你也不小了,整天正事兒不幹天天鑽人家寡婦家,有意思麽?!”


    劉昆站在男人的身邊一臉不屑的說道。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


    那中年男人搖頭,臉上滿是自豪。


    “嘿,孟首你說我不懂,那你很懂?”


    劉昆一臉的不服氣。


    “這種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家家的有什麽意思就,就像是那馬車。


    新車還需要買回家自己磨合,你選個二手車,不管是座位還是車軸那都是被人調到最好的,省時省力不說,那駕駛感——”


    說到這裏,孟首臉上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劉昆看向孟首。


    兩人之前也算是認識,畢竟這貨整天沒事兒就跑這邊吃飯喝酒,也算是小店的一大金主。


    “騷還是你騷啊!”


    “嘿嘿,彼此彼此!”


    “阿彌陀佛~”


    就在此刻,悅來客棧外傳來一聲佛號,正吃著糕點的陳風表情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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