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少年竟然是彭才傑。


    “才傑,可不要上了老頭的當,他一個煉氣二層的老家夥哪裏有什麽能力幫到我們,不過是耍我們的。”陳小、同勸說道。


    “你這樣太沒有骨氣了,以後不要說是我們的朋友。”張楚飛一臉鄙視的說道。


    “我實在是太渴望加入金光山了,多一個承諾就多一個希望。就算隻是一個口頭承諾,我也寧願選擇相信而不會錯過。”彭才傑堅定的說道。


    “好吧!人各有誌,我們不能勉強你,就怕你真被老頭騙了,到時候就變成我們幾大修仙家族的笑話,更被那些人恥笑了。”陳小、同還嚐試著勸到。


    “哼,家族那些經營弟子何時把我們放在眼裏過,隻有我們真的變強了,別人才不敢看不起我們。”彭才傑冷笑道。


    “這…”陳小、同無言以對。


    的確如此,修仙界以實力為尊,即使同一個家族也是看實力說話。


    “趙道友,趙大哥你也幫勸兩句吧!”張楚飛轉過來和趙恒說道。


    趙恒笑了笑,說道:“兩位道友不用著急,萬一這真是彭道友的一個機緣呢?”


    “趙道友你也糊塗了,不會也被這個糟老頭忽悠了吧!”張楚飛說道。


    老者看了看趙恒歎氣說道:“說你聰明吧!你卻偏偏做出如此愚蠢的選擇,有機會不把握。說你笨嘛,好像又看能得出一些門道。”


    這話好像是專門和趙恒說的又好像是邋遢老者的胡言亂語。眾人中隻有趙恒和彭才傑注意到了。


    並不是趙恒不想把握這個機會,說實在的裝一下別人的孫子如果能加入金光山並不過分,甚至是賺大了,但那說的隻是普通的低階修仙者。而趙恒並不是普通的低階修仙者。他是一名隱匿修為的築基期修士。他加入金光山的願望不像彭才傑那麽迫切,能順利加入最好不能加入其實也無所謂。如果他真的隻是一名低階的煉氣二層修仙者,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央求老者帶帶他。從這點也可以看出三名少年中彭才傑的修仙目標最強烈。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趙恒覺得邋遢老者有些古怪,他沒法看透邋遢老者的虛實,而他身上的秘密又太多。因此對邋遢老者的好意,趙恒選擇放棄。


    而這時候彭才傑卻走到了老者身後,也不嫌棄老者身上的餿臭味。這一點彭才傑做的遠遠好過多數人。


    “李乘風爺爺,我叫彭才傑。求…你帶帶我。”彭才傑誠懇的央求道。


    邋遢老者李乘風露出讚許的眼神,說道:“資質是差了一些,不過難得你不嫌棄我老人家,就順便帶上你吧!不過你別以為我是什麽前輩高人,我老人家是貨真價實的煉氣期修士。”


    邋遢老者越是這樣說,趙恒和彭才傑更加覺得是邋遢老者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而陳小、同也看出一絲不同尋常,但張楚飛還是什麽也不懂。


    “以後…我…定不會忘了李爺爺的大恩大德。”彭才傑激動的說道。


    就這樣彭才傑做起了邋遢老者李乘風的義孫。


    越來越靠近趙恒他們測試了,隻見邋遢老者前麵的六七名少年童子測試一個又一個的不及格。不及格的少年童子都露出沮喪萬分的表情,甚至還有兩人流出難過的淚水。彭才傑臉上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邋遢老者卻是一臉平靜,仿佛心有成竹的樣子。


    終於輪到了邋遢老者,負責測試的兩名築基修仙者一看到邋遢老者如此沒有自知之明皆不給他好臉色看。


    “閣下也是來參加測試的嗎?閣下不知超過二十五歲以上的修仙者我金光山不收的嗎?難道以為我金光山是養老院,什麽阿貓阿狗都要收留。”其中負責測試的一名白衣修仙者忍不住奚落道。


    “可不是,雖說今天測試合格的人數實在是有些少,不過再怎麽樣我金光山都是寧缺毋濫,絕對不會給人濫竽充數的。”另外一名負責測試的灰衣修仙者附和說道。


    一聽負責測試的兩名築基期修士如此說話,彭才傑內心一涼,看來自己應該沒有加入金光山的希望了。


    張楚飛和陳小、同表現出來的早知如此的表情。而趙恒隻是冷眼觀看,他猜測邋遢老者應該另有後手才對。


    果然,隻見邋遢老者李乘風不慌不忙的從懷裏摸出一塊髒兮兮的沾上各種汙垢的令牌遞給了負責測試的灰衣修仙者。


    “前輩,請你過目。”邋遢老者訕訕的笑到。


    “這是什麽?”灰衣修仙者一臉不耐的問道。


    “這是先祖留傳給晚輩的,先祖曾說過,隻要拿上這塊令牌到金光山晚輩就會有莫大的機緣。”邋遢老者連忙解釋道。


    灰衣修仙者怕沾滿汙垢的令牌玷汙了他的手,隻用兩指尖夾住,然而卻看不出令牌有什麽門道。當他打算丟還邋遢老者的時候。白衣修仙者卻突然說道:“師弟慢著!”


    灰衣修仙者把令牌拋給了白衣修仙者。白衣修仙者仔細的觀看了手中滿是汙垢的令牌。突然白皙的臉龐露出鄭重之色。


    “咦,這好像是本門的成佛令。即於到底是不是,還要請本門的主持過目一下才行。”白衣修仙者很快恢複了的淡定,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師兄,這成佛令是什麽東西?”灰衣修仙者不解的問道。


    “這本來就不算什麽機密,告訴你也無妨。成佛令乃是本門為了照顧金丹期以上的長老或者對本門做出特殊貢獻修士的後人開出的特權。本門承諾隻要他們的後人能拿出信物令牌,就可以為他們的後人廣開門路招收為弟子。然而本門的長老大多是終身不結婚的類型,根本沒有留下血脈,而是把令牌傳給了自己的徒弟門人。因此經過多年之後,擁有令牌的人根本不可考是不是令牌原主人的後人。因此到後來本門隻認牌而不認人,即使手拿令牌的人資質奇差本門照收不誤。按照貢獻的大小令牌又分為金牌、銀牌、銅牌三種規格,其對應是金色,銀色,青色。金牌有三個人的名額,銀牌有兩個人的名額,銅牌隻有一個人的名額。我看這位道友的令牌好像是銀牌,因此可以多帶一人。”白衣修仙者淡淡的說道。


    “如師兄所言的話還真是便宜了這老頭,不過加入金光山不代表鯉魚躍龍門。按照此老頭的條件估計門派的管事最多是隨意安排一兩差事,打發他掃掃地,種種花草樹木。應付一下那成佛令。”灰衣修仙冷笑道。


    當然白衣修仙者和灰衣修仙者的對話部分是以神識傳音的方式,兩人仗著修為遠遠高於在場的低階修仙者門,肆無忌憚地使用,並不做任何加密防護。因此隱匿修為的趙恒把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入耳中。


    在兩人交談的同時,白衣修仙者手一揮一道傳音符望天空飛去不見蹤跡。不一會兒,來了一名修仙者把邋遢老者和彭才傑接走。眾人都投來羨慕嫉妒中的目光。特別是陳小、同和張楚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現實已經擊倒他們幼小的心靈,讓他們不敢去嚐試。看到彭才傑有綠色通道可走不知他們是否後悔。


    很快輪到趙恒測試了,白衣修仙者用金筆在一塊玉簡上一邊詢問一邊登記。


    “姓名,年齡,籍貫,出身?”


    “趙恒,20歲,吳州西北人,散修出身。”趙恒不卑不亢的回道。


    “把手伸過來?”灰衣修仙者麵無表情的說道。


    “好的,前輩。”趙恒把手伸到灰衣修仙者的麵前。


    灰衣修仙者把手搭在趙恒的脈搏上,閉目冥想感應。一會兒之後,灰衣修仙者緩緩說道:“四靈根缺木,修為是煉氣二層,資質非常差。”


    白衣修仙者淡淡說道:“初步測試完畢,判斷為不合格。”


    聽到這樣的判決趙恒還是有些沮喪,看來資質這種東西確實是改變不了的。


    “前輩,晚輩能問一下不合格的具體原因是什麽?”雖知道問了也改變不了事實,但趙恒還是想明白金光山招徒的標準。


    “原本我可以拒絕,不過看你也不像什麽凶惡之徒。告訴你也無不可。首先,你的年齡偏大,每個門派培養弟子都希望從娃娃抓起。其次,你的出身不太可靠,門派喜歡招收出身清白的弟子,而我們無法考證你的出身。最後一點占了一半的因素,你的資質確實差了一點,不太符合我們金光山的招徒標準。”白衣修仙者和顏悅色的說道。


    “師兄,和他囉嗦那麽多幹嘛?直接測試下一個多好,早點完成任務,我們也擺脫這煩人的瑣事。”灰衣修仙者埋怨說道。


    “師弟,你的性格還是那麽急躁,太著急我們有可能會錯過門派未來的精英。”白衣修仙者笑道。


    “師兄也太心大了,他們要成為精英還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情。沒有個幾十年,上百年哪裏輪的到他們。到時候你我不是金丹大成就是老死坐化,如果金丹大成的話我們還是他們的前輩,如果老死坐化的話又管得了那麽多。”灰衣修仙者嘟囔說道。


    “師弟此番話為兄怎麽會不知。隻不過想為門派多篩選幾個人而已。要知道我門招收弟子考慮的主要是三樣。第一,是出身年齡和資質。第二,是否有大毅力。第三,是否有慧根,也就是和我佛有沒有緣。這三樣缺一不可,據說資質反而是最不看重的。當然靈根還是要有的,畢竟沒有靈根就注定無法修仙。”白衣修仙者解釋道。


    “師兄是一心為門派,倒是師弟自私自利了。”灰衣修仙者歉聲說道。


    這些話當然也是他們通過神識傳音來交流的,隻不過被趙恒不小心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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