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氣氛凝重。


    北堂纖羽、莫劍生、陳稷山等幾位掌門聚在一起。


    自從秦羽風將何靈毓所將的話告訴北堂纖羽後,後者便立即召集其他掌門前來商議。


    聖火教主藏在天秀門?


    聽起來簡直扯淡,但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必須謹慎對待。


    “這女人究竟是不是在說謊?”


    莫劍生眉頭緊擰。


    他的一條手臂被聖火教主給斬去了,現在已經變成了獨臂俠。


    但精氣神卻絲毫沒有減退。


    畢竟是浮嶼五派中僅次於北堂纖羽的高手,若這麽容易被打擊,也就不配當蒼然派的掌門了。


    秦羽風搖了搖頭:


    “應該不像,直覺告訴我,何靈毓並不會撒謊,也沒必要撒謊。”


    莫劍生看向陳稷山:“陳宗主,你覺得呢?畢竟你們夫妻一場,相處過這麽久。”


    陳稷山手指敲了敲茶蓋,慢斯條理的喝了口茶水,說道:


    “我娶她是為了釣魚而已,這麽多年來連她的閨房都沒進過,她的心思如何,這老夫還真摸不準,就聽羽風的吧。”


    一襲淺藍長裙的古狐心似笑非笑,“你不進她閨房,就不怕引起對方的警覺嗎?”


    陳稷山粗眉一跳,笑了起來。


    “古掌門,有些時候你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思考,這叫心理博弈。


    說的再透徹一點,無論是何靈毓或是聖火教主,他們都是聰明人。跟聰明人打交道,你得動腦子才行。


    更何況,我的目的是為了釣魚,而不是被蛇咬。”


    古狐心淡淡一笑:“可你算計了半天,釣了這麽久的魚,什麽都沒得到。”


    “非也,非也……”


    陳稷山搖了搖手指,“人算不如天算,我算計失敗,可聖火教卻是全部失敗,到頭來總歸是我贏了。”


    見兩人似乎要爭吵起來,其他人也是頭疼不已。


    古狐心如此針對陳稷山,大家都理解。


    畢竟陳稷山為了自己的計劃,將聖火教聖女留在身邊,卻不告訴任何人。


    這種極為冒險的行為,如果稍微出現一點點岔子,就會將浮嶼五派陷入危難之中,招來更大的禍事。


    對於陳稷山的這種自私行為,其他人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好了,算計也罷,計謀也罷,這個時候就不要再扯這些了,必須先想辦法把聖火教主找出來。”


    北堂纖羽環視一圈,繼續說道。“如果何靈毓所說的是真的,聖火教主就隱藏在我們天秀門,想要揪出來絕非易事。


    拋開長老真人,我們天秀門共有一千六百五十位弟子。


    排查起來頗為困難,最怕會打草驚蛇。


    另外聖火教主既然敢隱藏在這裏,說明他對自己的偽裝之術極為自信,這種情況下,就更難找出來了。”


    其他人沉默不言。


    誰也沒料到這個教主會瘋狂到這種地步,自己跑來最危險的地方療傷。


    這真是個瘋子!


    秦羽風咳嗽了一聲,道:“而且還有一點,何靈毓至今都沒有見過聖火教主的真正麵目。所以這個聖火教主究竟是男是女,還無法確定。”


    “這個就有點扯了。”


    古狐心朱唇彎起,“就算沒見過真麵目,這麽多年的相處也應該分得出是男是女,怎麽可能不確定。”


    秦羽風回想起何靈毓的話語,道:“說明這個教主的偽裝真的厲害。”


    古狐心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那接下來該如何計劃?”


    莫劍生問道。


    北堂纖羽揉了揉眉心,苦笑著搖頭:“不知道,如果實在不行,就隻能用最笨的辦法,將天秀門隔離起來,然後偵查。


    但這樣做的後果是,如果不慎找到聖火教主,對方一旦反抗,那我們天秀門的弟子就危險了。”


    眾人心中認同。


    雖然聖火教主重傷,但畢竟是頂尖高手,一旦將他逼到絕境,到時候肯定會波及無辜。


    最怕他跟東蛟龍主似的,直接自爆。


    那就麻煩了。


    “但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麽聖火教主偏偏選擇隱藏在天秀門療傷,其他四派也同樣危險啊。”


    莫劍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聽到這話,眾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陳稷山微微一笑,“很簡單,天秀門裏有他感興趣的東西,所以他才會隱藏在這裏。”


    感興趣?


    北堂纖羽美眸忽然綻放出亮芒,“難道是何靈毓?”


    然而陳稷山卻搖頭,“聖火教主沒那麽蠢,特意為了何靈毓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應該是其他的。”


    古狐心也認同,“何靈毓就是一個工具,對方沒必要為了她而涉險。”


    “難道對方的目標是羽風?”


    北堂纖羽擔憂道。


    眾人全都盯向了秦羽風,思考著可能性。


    目前看來,秦羽風的確太過耀眼,若對方真有什麽目的,或許就是為了秦羽風而來。


    “羽風,這幾天你就待在我身邊,哪也不要去!”


    北堂纖羽瞬間下了決定。


    不管如何,必須保證秦羽風的安全,這是最重要的。


    陳稷山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北堂掌門,老夫有一個建議,或許可以盡快查出隱藏著的聖火教主。”


    “哦?說說看。”


    北堂纖羽好奇的盯著他。


    陳稷山道:“為什麽不讓何靈毓幫我們調查呢?她可是最熟悉聖火教主的人。”


    “她?”


    聽到這個提議,北堂纖羽一怔,內心猶豫起來。


    …


    一刻鍾後,何靈毓出現在了大廳之內。


    她的臉色依舊很蒼白,一副病弱的模樣,楚楚憐人。


    不過或許是沐浴過的原因,換了一身新衣服後,之前的明媚光芒又回來了幾分,眉宇之間媚態橫生。


    “何靈毓,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願意幫我們揪出聖火教主,我會考慮給你自由。”


    北堂纖羽冷冷說道。


    何靈毓莞爾一笑,美眸柔柔的看著秦羽風,“我不會幫你們,我隻會幫他。”


    眾人一愣。


    看到這情形,神情皆是怪異起來。


    唯有陳稷山一副淡然的模樣,朝著秦羽風眨了眨眼,似有狡黠之態閃過。


    秦羽風咳嗽了兩聲,沒有說話。


    “你有辦法嗎?”


    北堂纖羽瞪了眼秦羽風,轉而問道。


    何靈毓走到秦羽風身邊,如小鳥依人,揚起白皙的下巴,“當然有,最多五天,我便可找出教主。


    但是有一個條件——


    這五天內,我必須跟秦羽風在一起,而且還要給我們絕對的自由。


    我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能有人跟著。”


    “不行!”


    北堂纖羽一口拒絕。


    本來敵人就在暗處,或許目標就是秦羽風,怎麽可能讓秦羽風亂跑。


    “那我就沒辦法了。”


    何靈毓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見氣氛沉悶,她隨意說道:“以我對教主的了解,他最多七天便可恢複傷勢,到時候……嘖嘖,想抓他就更難了。”


    北堂纖羽眯起鳳眸,死死盯著何靈毓。


    這個女人不簡單。


    從一開始就要牢牢掌握主動權,也不知道有沒有打著屬於自己的小算盤。


    “主人,你說話啊。”


    何靈毓忽然看向秦羽風,語氣嫵媚且帶著幾分撒嬌。


    主人??


    刹那間,眾人的表情再次變得怪異起來。


    連秦羽風都懵了。


    他無語道:“聖女大人,咱們沒必要這麽熟吧。”


    何靈毓淺淺一笑,道:“一回生兩回熟嘛,反正我天生就是賤命一條,習慣了給人當奴仆。”


    “不是,你——”


    “好了,我同意你的要求。”


    就在這時,北堂纖羽忽然開口,深深的看了眼何靈毓,“五天,如果找不到聖火教主,你知道後果。”


    “放心吧,我會找到的。”


    何靈毓語氣篤定。


    ……


    紫霞峰。


    屋內。


    秦羽風望著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何靈毓,無奈道:“聖女大人,別這樣好嗎,我消受不起啊。”


    說真的,聽到對方叫他‘主人’的那一刻。


    秦羽風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了那些不太健康的島國電影。


    後者穿著女仆裝。


    黑或白……絲。


    總之很不健康!


    “叫我小毓,我已經不是聖女了。”


    何靈毓柔聲道。


    秦羽風張了張嘴,轉移了話題:“你真的確定聖火教主就在天秀門?”


    然而何靈毓卻搖了搖螓首:“不能確定。”


    “不能!?”


    秦羽風瞪大了眼睛。


    何靈毓吃吃一笑,“對,我其實就是隨口一猜罷了。”


    “為什麽?”


    秦羽風臉上的表情變得冷峻起來。


    何靈毓端起旁邊的茶壺,給秦羽風倒了一杯茶,笑著說道:“如果不這麽說,你們又怎麽會放我出來呢?


    我可不想永遠被鐵鏈鎖在地下密室裏。


    想要出來,就得讓我變得有價值。可我唯一的價值是什麽呢?當然是找到聖火教主了,所以我才那麽一說。”


    聽著女人的話語,秦羽風脊背發寒。


    麻蛋,又被這女人給耍了!


    就在他欲要罵人時,對方卻道:“但五天內找到聖火教主,我沒開玩笑,而且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怎麽配合?”


    秦羽風納悶不已。


    何靈毓將茶杯恭敬的遞到秦羽風麵前,笑容燦爛:“很簡單,你隻需要將天秀門所有的男弟子和女弟子擁抱一遍,即可。”


    “擁抱?”


    秦羽風傻眼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誰拉滿了我的特效值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極品豆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極品豆芽並收藏誰拉滿了我的特效值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