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向後退了一步,擺擺手說:“爹,你趕緊說,別笑了,我看見你笑就有點兒發毛,長這麽大我竟是見你衝我發火了,你乍一笑,我還真不習慣呢,準沒什麽好事。”


    花永信聽後,哈哈笑了幾聲道:“花音啊,你說錯了,這回兒還真是好事,”說著,用手掌拍了拍桌子上的禮品盒,道:“花音,你過來,過來看看。”


    花音走到桌子前,大夫人黃氏陪著笑臉說:“花音啊,快看看這盒子裏可都是耀眼的寶貝啊。”


    花音探頭瞅了一眼花永信打開的盒子。


    花永信抓起一把珠寶說:“花音,這可都是好東西,價值連城啊,哈哈哈~~~”


    花音頭一擺說:“好有什麽用啊,這又不是我的。”


    黃夫人馬上笑說道:“什麽不是你的,如果你願意,這全都是你的。”說著,對花永信證實道:“對吧,老爺!”


    花永信忙點頭說:“對!對!如你想要,這全部都給你。”


    花音聽後直率地說:“爹,你說吧,是什麽條件換得這珠寶?”


    花永信一聽,笑說道:“我女兒就是聰明。”


    花音坐回到椅子上說:“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這麽多珠寶呢,平白無故你會舍得給我?”緊接著哼了一聲。


    花永信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


    “女兒啊,是這麽回事兒,這珠寶是我們鄰國安塞國的國王送來的,他希望與我西夏國常年修好,又聞得我有兩個貌似天仙的女兒,就派人前來提親,希望與我結為親家,為他的兒子娶妻。”說著,花永信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偷眼瞄一下花音的表情,繼續說:


    “聽說他的兒子和你年歲相當,所以他求我希望我把你許配給他兒子,怎麽樣女兒?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如果你嫁給他兒子,將來可就是安塞國的王後哇,你說這是不是好事啊女兒?”說完,高興的瞅著花音。


    花音聽完後,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我當什麽大好事呢,這不就是想讓我去和親嘛,我不去,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花永信一見花音反對的樣子,忙勸說道:“女兒啊,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人家是看中了我的女兒,我能讓別人去嗎?再說了,別人有那個資格嗎?”


    花音氣憤的一跺腳說:“誰說沒資格,人家西夏王的女兒不是更合適嗎,你怎麽不上表西夏王,讓他女兒去和親呢?”


    花永信見花音撒起潑來,忙向左右擺擺手,示意下人退下。


    管家及丫鬟等下人領會,隨之都退了回去。


    花永信見人都已退下,起身來到花音跟前說:


    “女兒啊,你還是沒完全明白啊,我來告訴你,你看為父在這西夏國身為大將軍,把守邊塞四省,相當於西夏國半壁江山,安塞國國王就是看中了這點兒,才願與我結為親家。”


    花永信看了看廳外,接著小聲說道:“女兒啊,你想一想,如果我們與安塞國聯姻,將來我更是位高權重啊,說不好父親還有可能掌控整個西夏呢!”說完,賤笑了幾聲。


    花音聽後更是氣憤的說道:“爹,你這是可是拿著女兒去換權力啊,我不幹,我才不願意去那塞外呢。”


    黃夫人一旁勸說道:“花音啊,你爹這都是為你好哇,那安塞國以後的王後可就是你了,你想想,那可有多風光啊。”


    花音聽後,氣嘟嘟的回一句,說道:“要是你覺得好,那你就叫曉曼姐去,我才不去呢。”


    黃夫人被花音頂了一句,半天沒接上茬。


    花音的母親一見,訓斥說道:“花音啊,你不得無禮,你爹和你大娘可都是為你好啊,你殊不知道有多少官家的女兒,都盼著能嫁進國王之家啊,你怎麽就這般的不知好歹呢?”


    黃夫人定了定神,解釋說道:“花音啊,不是我不想讓你曉曼姐姐去啊,隻是人家要了你和你曉曼姐姐的生辰字帖,你曉曼姐姐的生辰與人家安塞國王子的八字不合,而你的八字卻與那王子的八字剛剛好是相配。”


    花音聽後,嚷嚷著說道:“相配那我也不去,我就是不去,我可不願意離開我娘去到塞外,那塞外可是鬼都不願意去的地方,還讓我去?”


    花音說完,委屈的哭泣了起來。


    花永信見花音不答應反而哭鬧,就厲聲訓斥說:


    “你也不小了,也該到出家的年齡了,你們姐倆我誰都不留,你聽好了,隻要你答應嫁給安塞王子,我立馬也跟你姐定親,我早想好了,在這邊城我最看上眼的就是孫家,改天我就找人去孫家提親,讓你姐嫁給他們家的工公子孫悟空,好了,就這麽定了,我還得去軍營中走走。”說完,邁大步走出了廳堂。


    花音聽完花永信的話,呆呆的愣在那裏,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憂傷。


    雞鳴一聲,整個古安城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似那古安城的雞是專門為黑夜而鳴,並不是為晨曉而叫了。


    花音自聽了父親花永信和她說的大事後,一改常態,竟變得鬱鬱寡歡起來,她在自己房間之中,呆呆的靜坐在窗前,托著下巴看著窗外清冷的月亮,漸漸地臉上的憂愁更是多了。


    花音的貼身丫鬟翠如站立在花音身旁,守候著花音,同是為她感到不開心。


    燈台上的燭火跳動的厲害,忽閃忽閃的,耀著昏黃的光,使得整個房間蒙了一絲的詭異和不盡的壓抑。


    翠如見花音一個下午直至此時深夜都不曾再發一言,她擔心花音如此下去會憋出毛病來,於是她便試著調解花音的心情,她輕輕咳一聲,溫聲說道:


    “小姐,你可知那月亮的故事嗎?”


    半晌,花音輕嗯了一聲,有氣無力道:


    “你是想給我講嫦娥的故事嗎?如果你真是想給我講嫦娥的故事,那麽本小姐就奉勸你歇歇吧,這個老掉牙的故事我打小就聽,至今少說也聽了上千遍了,你別說話,讓我靜靜。”


    翠如答應了一聲,即令剛想有絲聲響的氛圍,瞬間又沉默了下來。


    同在這時,跟花音一樣,坐在窗邊托著下巴看月亮的還有孫府的孫悟空,唯一不同的是,花音是兩隻手托著下巴看,而孫悟空則是一隻手托著下巴看。


    孫悟空見那月亮上似罩上了一層縹緲的霧氣,心生奇怪,於是就對站在自己身側的哮天犬說:


    “哮天犬,你可知罩在那月亮上的縹緲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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