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孩子還有點趣,俺老孫就喜歡這種義氣陽剛的人,如果俺不急著去取經,一準要找個檔口跟他套套關係。”站在人群中的孫悟空這樣想。


    白雲在天空上湧動。


    小風在人群中撞擊。


    孫悟空感到愜意地抬抬頭,抓了抓身上的虱子,然後把虱子丟在了別人的身上。他這樣做是為了讓別人感受一下被虱子幹擾的刺激感覺,就像經曆苦難一樣,讓沒有被虱子幹擾的人們經曆一下。


    暮天楚略感稀裏糊塗一番,被夥計的一聲‘少爺’,給叫進了北河古樓裏。


    可能暮天楚的糊塗是為到底什麽是上乘武功而糊塗,或者可能是他從本來班很明白,而突然變得很糊塗而糊塗。


    但無論如何,誰人剛開始都不可能想到江湖的另外一半就是糊塗。


    街道上恢複了往初,那個時辰太過炎熱,出了一個被兩個劍鞘砸出的兩個包,被兩把劍戳中衣服左右邊角的,嘴裏念叨著阿彌陀佛的人之外,再沒有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可能就是這場算不算武林高手比試要看心情的,武林外的,真正武林之中的,被逼的很有膽魄的人。


    “俠客於天下之泛多,若清數量,真有可能數到死,就像北望鎮這場不痛不癢的比武,老子看身段,小子才是看身手咧,但又誰能料到,期待往往不如其以待呢?我奉勸您一句,趁早打消去他們兩家任何一家學武的念頭,沒用的,你看過啞巴會說話的嗎?”唐八千一邊喝酒,一邊用風涼話煽動著氣氛。


    唐八千是北望鎮有名的畫師,自小起便輕而易舉揮得‘清水龍王圖’的氣勢,勁道都屬上乘的,就連不慎滴灑的費墨,賞起來也是別有滋味一番。


    這說起清水龍王圖來,那可是有名的氣勢,轉著圈的看一眼,就圖的全貌也得費不下一炷香的時辰,畢竟那紋路細的都太艱難了。


    唐八千的畫功出神到,有一次隨意畫了一位美麗女子,掛在遠門外晾曬,竟引得路過的衣冠禽獸,將那畫忍不住蹂躪一番。虧得唐八千當初用的那畫紙糟糙,不然再加上質感,恐怕掛那幅畫的牆都能被無情的蹂躪倒了。


    唐八千祖上是一直給皇家畫像的,到他爺爺和他父親這兩輩淡了點意思,因為他爺爺跟他父親本該對畫的瘋狂研究,放在了寡婦身上,所以差了不少東西。


    大概是遺傳的問題,本以為會由此漸而中落,但沒想到唐八千出生後,便又給遺傳了回來,這才可算是隨了祖宗根,而且還升華了基因,超過了祖上。


    唐八千自從暮天楚搬來北望鎮,話語投機,一來二去就成了深交情,常在北河古樓討酒喝,順便將世事評頭論足。唐八千畫功雖出神,但武功就如同出恭般屎臭熏天了,對唐八千而言是長處太長,短處太短。


    暮天楚搬著一壇百年的柔情瓊漿,在那封壇口的紅布頭上用針紮了一個眼,接著將酒放在唐八千的鼻子底下,說道:“唐八千,你可知這好酒的喝法?”


    唐八千一嗅那撲鼻香,一臉的陶醉,在這神魂顛倒間下意識搖了搖腦袋。


    暮天楚一把掫下封壇口的紅布巾,笑道:“少說,多喝,便是對得起這百年的柔情瓊漿。”


    唐八千笑了笑,“嗨,還以為是什麽高深喝法呢,竟跟我在這繞圈子,不好,我要自罰一杯。”


    暮天楚把碗倒扣在壇口上,假裝占為己有,逗趣道:“何來的自罰?要說罰也得罰我,八千,我自罰一壇。”說著,假勢將酒提到嘴邊。


    唐八千立馬泄了氣,一臉的不如意,埋怨道:“仗義呢?江湖上的仗義都絕了根嗎?”


    暮天楚詭笑著,順勢將酒遞到唐八千手裏,接著拍了一下唐八千屁股,說:“玩笑!當真了不是,小娃娃脾氣,這一壇都是你的,你何曾看見我沾過酒嗎?”


    唐八千爽朗幾聲笑,抄起酒壇,猛地灌了幾口,咂著舌,渾身的滿足道:“待我酩酊,便給暮兄畫那酒香。”接著又大喝了幾口,停下來用衣袖抹了抹嘴,一臉嚴肅認真相,說道:“切記,勿清風派或乘雲派,大雨淹枯河,露頭的是王八,這真理有點深,慢慢悟著,不急。”說完,耐不住興奮繼續猛灌起酒來,隻聽到肚子裏沒有了回響,才不甘的把那嘴挪開壇口。


    暮天楚雖聽得糊塗,但心裏不知為何總覺得有點道理,於是轉身上到二樓,問一無名高人。


    有些頭緒在武林中是要自己來找的,不然極難分清霧障裏的敵人,手裏握著的究竟是刀,還是劍。習慣了就好,不然等到皓月升不上空,就很難習慣。


    所以,武林中有點智慧的人常說,習慣了就好,不然很難習慣。


    北河古樓熙攘進一批商販,四處張望後,聲說要買下這古樓,一個個拖箱扯袋的,白花花的銀子和閃瞎人眼的金錠子塞的滿滿當當。


    再看每個人那副得意的樣子,很明顯的不知天高地厚。


    商販中一名口音極重的南方人,抽著裹嘴的卷煙,一擺裝腔的手勢,扯著嗓子,奶聲奶氣叫喚道:“這家主人呢!出來下,有事相商。”


    一旁喝的正興起的唐八千被驚擾,不喜道:“好好的情調,就這麽被無情的破壞了,我這顆心呐,狠揪的,恨不得挖出來。”


    那名南方商販自以為自己嘴皮子溜的要上天了,甩出一張死了沒人埋的臉,說:“喲,損人呢,可了不得,愣是能把自己當成是神,有事沒事的,胡亂汪汪。”


    唐八千也是鐵漢血性,一聽這話猛地站起,順手攥起桌上一個酒盅,眼睛裏一片血絲,接著奮力把酒盅朝著那名商販砸去,大吼道:“你這放肆小兒,可還知仁義,你我未曾見過一麵,我又無半點過激言語,怎換得你這般惡語撲來,是不是想早早去那閻王殿報到了!”


    唐八千這一吼,把那南方商販嚇得立馬滅了威風,隨即換了另外一個樣子,耷拉個腦袋,躲在同來商販的後麵,不敢直視唐八千的眼睛,慫的跟個見了惡婆娘的軟漢子。


    商販中又出來一名操著北方口音的,打著南方旗號的商販,舉止行為還算規矩,先是給唐八千拱了拱手,再是抿嘴一笑道:“兄台,剛我那兄弟多有冒犯,您大量,還請原諒,小弟在這算是替我那兄弟賠禮了。”說完,鞠了一躬。


    唐八千撫胸長舒了一口氣,脾氣消了不少,“這位兄弟還算是仁義,知道點道理,事了了,再說也沒人愛跟牲口鬥氣,我也不是揣著米粒一般大心眼的小人,沒事了。”說完,灑脫的擺擺手。


    這時,聽到樓下喧鬧聲的暮天楚趕緊下了樓,見到來的這些商販,再掃一眼唐八千微微有些漲紅的臉,不知何事,一臉疑惑,小心問道:“請問幾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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