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就可以回到陳家村的路程,楚風他們總共花了兩個小時。


    不是楚風和顏巧玲的速度不夠快,也不是陳梅的速度太慢,實在是一路上陳梅廢話連篇的在那裏要當楚風的女人,還鬧死鬧活的樣子拖延了時間,如果不是楚風說你要死就去死的話,估計三個小時都不會到陳家村。


    三人的身影剛剛從田地之中穿過進入陳家村,一道粗獷的聲音就傳來:“梅子,你到底怎麽回事,大早上起來人就不見了?”


    楚風清晰的發現,在這道男子聲音出現的時候,顏巧玲的身軀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一股實質性的殺機若隱若現。


    猜測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顏巧玲的親舅舅,楚風伸出手來握住了顏巧玲,給予掌心之中的一點溫暖,當然也是不想顏巧玲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就如當初,他再怎麽的想幹掉林凱,但看在林威和林玉琳的份上,還是算了。


    顏巧玲感受到手心之中的那種溫暖,讓冰冷內心之中的殺機緩和了一些,對楚風輕輕的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


    楚風這才看向帶著許多村民走上來的中年男子,比之一般的莊稼漢來說,這個中年男子顯得粗獷之餘還有一點富態,就好像一個土財主的樣子,估計的確是陳梅口中的村長老子了。


    陳梅本還在纏著楚風,聞言嘩啦一下哭起來就過去,好像死了親爹親娘一樣:“爸,我被人綁架了,那人想玷汙我。”


    “什麽!”走來的陳太陽聞言眼睛頓時瞪的溜圓,先入為主把女兒拉到身後,眼神瞪著楚風喝道:“小子,你對我女兒做什麽了,這件事情不算完,賠錢!”


    “、、、”


    陳太陽的話,讓楚風目瞪口呆,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說,自己的女兒要是被玷汙的話,不管怎麽樣第一反應應該是把那個人給揍個半死的,但是這個陳太陽開口就是要錢,楚風怎麽感覺他養的不是女兒,是阿貓阿狗,有價格的?


    再怎麽的不是,剛才也讓顏巧玲不要動殺機,楚風也懶得和蠻橫無理的人計較,聳聳肩膀:“你女兒的一根手指頭,我都沒有碰過。”


    陳太陽一愣,側頭看著女兒:“他說的是真的?”


    “不是!”陳梅眼珠子轉了一下,在楚風和顏巧玲眼神一凝之時蹦出一句,還流著眼淚指著楚風說道:“就是他綁架的我,昨晚就在山裏把我給玷汙了,當著他那個女人的麵,足足在我身上來了三次,我現在都腫了。”


    “爸,你要給我做主,你要他娶我!”


    知女莫若父,陳梅那個樣子陳太陽馬上就明白什麽一般,偏頭回來認真的審視著楚風,全身上下的穿著都很幹淨剔透,看起來質量就不差,價格肯定也不低,再者他女兒是什麽樣的人,陳太陽再清楚不過。


    怎麽可能因為被人玷汙就要嫁給人家,肯定第一時間就是要把人打死。


    而應該做的事情不做,再看楚風和顏巧玲,看向顏巧玲的時候,陳太陽身軀一震,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月明!”


    陳太陽的異樣,也讓開始關注著楚風和陳梅的人看向了顏巧玲,當下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即訝然不已,不然人更是嚇的退後了幾步,就好像陳梅開始見到顏巧玲的時候一樣,宛若見鬼一般。


    “她不是月明,她是那個野種。”在大家訝然之中,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楚風皺眉看去,隻見三個人朝著這邊走來,其中一個是毛叔,另外兩個也是相似年紀的老人,一個老太婆,一個老頭。


    捕捉到老太婆眉宇間和顏巧玲的一抹相似神韻,楚風隱約猜想,這估計就是顏巧玲的姥姥和姥爺了。


    隻見三人走來,毛叔神色一陣的尷尬,但眾人聽到陳老頭的話,都一陣的訝然,紛紛看向顏巧玲,難怪和死去的人長的那麽像,原來是當初那個未婚先育的野種啊。


    農村人對這樣的事情都是很排斥的,看向顏巧玲的眼神帶著諸多的鄙夷之色。


    楚風見此情況,生怕顏巧玲一怒之下屠戮整個村子,握著她的手緊了兩分,讓她不要衝動,這才看向走來的人,特別是陳老頭和陳老太婆,從他們的言辭和表情之中,就能看出來尖酸刻薄的樣子。


    心裏微微一歎,農村什麽都好,唯獨就是勢利起來的時候,比之任何人都要勢利,也更加的不講道理。


    陳太陽本還準備順著女兒的話讓看起來就明顯很有錢的楚風娶了陳梅,就聽見他爹的話,怔了一下,看向顏巧玲,指著她說道:“爸,你沒搞錯吧,當初那個野種不是給帶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陳梅也是忘記了糾纏楚風的事情,小嘴微張:“她是我表姐?”


    陳老頭已經走到近前,鼻孔哼氣,帶著一種傲然說道:“就是那個野種,他媽沒良心自己找了個野男人生了個野種,現在這個野種出息了找個老公,比之他媽還沒良心。”


    眼角撇了下旁邊神色尷尬的毛叔哼道:“回來一趟靜悄悄的去拜祭她媽,竟然還給了毛叔一百萬,也不來看看姥姥姥爺,也不孝敬個百八十萬,白眼狼,養不熟的白眼狼啊!”說著還捶胸頓足,似乎顏巧玲多麽不是人一般。


    但對於農村人來說,他們不會去在意這些其他人家的紛爭,更關心的是,毛叔有一百萬?


    陳太陽聽了他爹的話,眼睛蹭蹭的亮起,作為陳家村的村長,一年到頭加點補貼和克扣一下政府補貼,撐死就能弄個幾萬塊錢,他這個姐姐的女兒一回來就給了毛叔一百萬?


    心裏做著盤算,陳太陽忽然換上了一抹旺盛的笑容,做村長的人,自然還是有那麽一點心機的,朝著顏巧玲走去拍著腦袋:“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原來是我姐姐的親生女兒,我是你舅舅啊,我們是親人。”


    “滾!”顏巧玲在陳太陽靠近的時候,冷漠的吐露出一個字,在陳太陽一怔站在前麵,顏巧玲勾起譏嘲:“剛才野種,不是講的很歡嗎?”


    周圍圍觀的村民本是被陳太陽召集起來一起找陳梅的,現在見到這樣戲劇性的一幕,還有陳太陽那副嘴臉,一村子的人哪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無非就是想著從那個他從來沒有當成姐姐的女兒手中,得到好處而已。


    隻是就算知道,他們也不敢說什麽,陳太陽是村長,和區裏的關係很硬!


    被顏巧玲當眾如此落臉,陳太陽臉紅青紫惱羞成怒,喝道:“你個死野種,再怎麽樣我也是你舅舅,你有錢不孝敬我也就算了,有那麽和我說話的麽,還給了一百萬給毛叔這個死老頭,你到底是不是秀逗了?”


    “不知道天上雷公大,地上母舅大嗎?你姥姥姥爺對你母親的養育之恩,你就忘記了?”


    顏巧玲不置可否的一笑,身子靠近一點楚風,生怕自己忍不住一掌拍死陳太陽:“養育之恩?我母親三歲開始懂事就每天幫助家裏幹活,讀書都是依靠走路步行,還最後沒得讀,十歲不到就下地幹活,一直到遇見我父親。”


    似乎想起曾經母親的苦痛,顏巧玲神色湧現黯淡:“那些年的日子裏,重男輕女的你們,何曾把我媽當成一個人,她吃的是你們吃剩下的,穿的是你們不要的,住的是豬圈旁邊的小木屋,天冷還沒有一張被子。”


    “幹活的時候,你這個所謂的兒子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陽春水,作為女兒的我母親,卻是要頂著烈日驕陽,汗如雨下,試問,何來養育之恩?”


    美眸之中掠過絲絲恨意,顏巧玲盯著陳太陽,一字一句說道:“幹著這個家裏八成的活,隻是拿著這個家裏不到一成的東西,工錢都不夠,何來的養育之恩?不要厚顏無恥,隻有你們欠我母親的,何來她欠你們的?”


    顏巧玲吐露出曾經還在陳家村從一些老人嘴中知道的東西,讓身旁的楚風也微微動容,不過也多少理解,滇南在那個年代,重男輕女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以前生出來是女兒就掐死的事情,不在少數。


    所以顏巧玲的母親命運坎坷,楚風也能明白,兒子才是接代人,這是老人們心中不變的規則。


    犀利的言辭,讓陳太陽找不到去還擊的話語,此刻,陳老頭走前一步爆喝一聲:“不孝女,我們生她出來就是一種恩賜,她做點事情算什麽?”指著身旁的毛叔:“還有,這一百萬修繕墳墓還是修建公路我不管。”


    “但是剩下的,你要代替你母親,還給我們陳家,補償生育之恩,和不供養父母的不孝之事!”


    荒謬!


    楚風的心裏很直接的蹦出了這樣的兩個字,看著顏巧玲那強忍的殺機,知道是不想天之靈的母親難受,歎息一聲走上前一步,迫視陳家幾口人:“她是我的女人,錢是我的,我愛給誰就給誰,你們咬我?”


    【兄弟們,投花要自覺,我決定周六爆發,有鮮花支持下,每天堅持最少四更不容易啊,凶殘的刀客要殺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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